有一个穿着暴露,手腕刺一只蜻蜓的女子,对该女子喊道:“姜艳,你怎么才来,刚才有一个大叔找你哟。”
她叫姜艳?
ktv这种地方,太乱,鱼龙混杂各种。
这个得看一个人的想法来定。
想它坏,就坏,想它好就好,得看针对的人群。
我很少来这种地方,在早些年,有一个同学,因为好奇,被人拖来ktv玩了一个通宵。
同学回去我看他偷偷摸摸在用什么东西抹脸,抹脖子,然后看见他去洗澡。
洗了几个小时才出来。
我跟这位同学关系其实是不错的,一天他告诉我,自己被破~处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同学突然辍学,老师警告班上所有同学,别在出去乱搞。
在后来我悄悄打听了这位同学的情况,那晚上之后,他居然得了脏病。
至于是什么脏病,我就不得而知了。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因为每一个人都有隐私权,不能因为好奇就把这种属于自己的隐私权破坏掉。
所以,自打同学出问题那件事后,我就对这个ktv有了固有想法。
所谓的固有想法,就比较顽固,对这种环境不存在好感的想法。
面对眼前的ktv,此刻我却不能不进去。
明明是被姜艳带进来,却像是发生在现实里的真实故事那般。
当我信步走进去的时候,满鼻子都充彻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
其中有劣质香水味,有男人自带的气息,还有满嘴酒气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说醉话,醉汉的气息。
花红灯绿的环境。
镭射灯打在摩肩擦踵人的身上,就像穿了一件变幻莫测的绚丽衣裤。
我紧跟着姜艳,有人看到我,或者说没有看到我,总之在我进门之际,没有人来招呼我。
那些打扮时髦靓丽,浓妆艳抹的女人,猩红色的指甲,穿着露~肩,露~胸,露~腿金片衣裳,对我的到来置之不理。
嗨嗨,看来我就是局外人。
这是姜艳的回忆。
在她的回忆里没有我的存在,所以即便进入回忆,我也是多余不会引人注目的一个存在。
“大叔,那个大叔?”姜艳丢开挽住的刺青男手臂,认真严肃的问道。
“姜艳,明人不说暗话,你心知肚明,还在这里装纯就没意思了……”
喊姜艳的女人,傲气的瞪了一眼她,猩红色的指甲,还有亮片衣被她的皮肤衬托得,就像一具白得刺目的行尸走肉。
“唐红,我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嘛说话酸溜溜的?”
“哼,你不就是依仗年轻,明目张胆的抢走我男人,现在在这里装单纯?”唐红不甘示弱,手指差点戳到对方鼻子上,咄咄逼人也不怕令人你难堪,故意大声的说道。
被丢开的刺青男,这会没有吭声,一只手习惯的扣了一下鼻子,在一边冷眼旁观中。
看来,刺青男并不是姜艳提到的渣男。
那么,大叔又是谁?
“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你男人,我想请问,他是你男人吗?你是他明媒正娶,还是怎么滴,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说他是你男人?”
叫唐红的女人语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复上对方的话。
语塞之际,姜艳又说了:“姐,你不要太占有欲了,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没个比数,就你这样的满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要知道现在的爷们,不单单是喜欢年轻的,还希望新花样……”
“你,老子今天跟你没完。”唐红是恼羞成怒,耍泼起来,说话就如一头发狂的母老虎,扑向猝不及防正说得有劲儿的姜艳。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瞬间纠结在一起。
与此同时,唐红不知道从哪一把扯下一缠腰布,然后灵活的跳到一边去,对所有围观者大声说:“你们看这破鞋,早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用缠腰布把肚子缠起,隐藏大肚子还想着跟别男人缠……”
此时此刻我惊讶了,真的看见姜艳被扯下缠腰布后,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凸起,完全就像一个刚刚怀孕四个月的孕妇。
“你……”姜艳护住肚子,备受屈辱的脸上,浮现出尴尬难堪万般无奈的表情,接着被一阵哄笑惊得逃也似的往外跑。
要出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跟上,大声喊姜艳的名字,她却像是没有听见,只管不要命的跑。
姜艳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总之姜艳总算停下来。
停下来的原因,是姜艳的手机响了。
看姜艳面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这是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姜艳不想要孩子,之所以狂奔,就是想把孩子颠掉。
可这孩子,就像扎根在姜艳的肚子里,丝毫没有因为她不要命的狂奔而受到影响。反而把她自己本人,累得够呛。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姜艳在接通电话后,情绪越发的坏,并且大声的冲电话骂:“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你们拿去好了,只希望你们别像吸血鬼那样,一直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我跟弟弟都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你们要重男轻女,一个劲的逼我拿钱回家,我……孤身在这里,单凭工资拿点钱,根本不能满足你们的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啊啊……”
姜艳跪下在冰凉的地面上,张嘴放声大哭起来,电话被她仍在地上。
我走过去,拿起电话。
就在这时,姜艳惊愕万分的盯着自己半空浮起的电话,尝试伸手来抢。
说实话,此刻的姜艳,完全想不起,也记不住我是怎么来到她的身边,我又是谁。
我没有理会姜艳,而是认真听电话聊传来的叫骂声。
“死女子,问你要点钱就要死要活的,你要死没人拦你,总之你在死之前,无论如何把你弟弟的彩礼钱还有买车的钱凑够。”
我去!
这就是姜艳的亲生父母,为了她弟弟能找到婆娘,能结婚,居然怕逼迫自己的女儿做这种工作?
愣神之际,姜艳也够大胆,一把抢过手机,还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翻来覆去的看,她究竟是不明白,这手机怎么可以就像悬浮那样,浮在半空许久都没有掉下来。
就在姜艳把手机抢过去之后,原本已经挂了的电话,再次炸响。
不过,这次电话好像不是姜艳的家里人打来的,因为我看到她接了电话之后,苦逼的脸上露出久违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