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恶业惊现

陈刚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金晓芳居然会在那口看似不怎么样,破烂不堪的旧皮箱里。

单纯从表面看,那口皮箱边上脱皮,盖子积满灰尘,在皮箱里还有一件胡乱丢弃的烂衣裳。

就这,还能藏人?

陈刚想骂娘,但福儿认定金晓芳就是在这口皮箱里,并且还要求陈刚闭眼把脚踏进皮箱。

要是在几分钟前,陈刚或许会相信福儿的话,但现在亲自看这口皮箱,也就这样,咋可能藏人?

“小子,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赶紧说实话,这前后的事都是你瞎编,搞鬼,戏弄我跟你金晓芳妈妈的?”

“你不敢尝试,怎么知道我是编瞎话,还是真的有这事?”

话说这福儿在亲妈去世之后,年纪不大,却像极了一个成人的思维力,懂事,还善于察言观色。

此刻福儿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刚完全被折服。

或许孩子说的是对的,没有尝试怎么知道真假?

陈刚低头看这口曾经从老家带来的皮箱。

跟珠儿结婚后,因为她的脾气暴躁,两个人也经常闹别扭。

每一次闹别扭,珠儿就说气话,说这是她的家,让陈刚哪来滚回哪去。

陈刚也是血性男人,每一次珠儿这么说严重伤了他的自尊,每一次都是用这口皮箱收拾为数不多的衣服,放在自行车后衣架上,托起走。

媒婆就是本村的,陈刚拖了自己的行礼却没有回到老家,而是去了媒婆家。

不是陈刚不愿意离开,而是觉得这样回去,父母会难受。

气话归气话,就像民间说的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

珠儿气走陈刚,心里也蛮后悔的。

两个人毕竟有了一个虎头虎脑乖巧可爱的儿子。

然后他们也幸福过,一起吃过苦,一起努力过,感情基础扎根在心里,分开几天就开始彼此牵挂。

媒婆总是想方设法劝好,并且亲自把陈刚送到珠儿面前。

但即便是这样,吵架还是难免的,吵得最凶的一次,就是陈刚真的感觉太累,执意要跟珠儿离婚。

也就是这一次之后,珠儿用刀具搞坏了陈刚的皮箱,装东西还是可以,但无论怎么样也没法闭合。

皮箱被丢在门角落就是好几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珠儿改了一些暴脾气,对陈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帮做就做,不愿意帮也没有勉强。

人们说结婚久了过成了亲情,真正有几个感情夫妻在一起一辈子?

所以,陈刚跟珠儿的感情在油盐酱醋中,消之殆尽,余下的就是亲情。

但现在,陈刚真的感到无比愧疚,觉得挺对不起珠儿。、

想当初对珠儿有了隔阂也是因为这口皮箱。

皮箱是陈刚母亲省吃俭用特意去皮革店买的,据说还花掉整个五十多块钱。

七八十年代五十多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七十年代的冰糕才五分钱一个。

猪肉大概就是几角钱一斤,就卤猪头才卖一块儿一斤。

也就是这样,皮箱被珠儿搞得不能用,但陈刚也舍不得丢掉,就暂时放这直到珠儿去世。

现在,福儿说金晓芳就在皮箱里。

这要是换做平时,陈刚觉得福儿是说胡话。

但之前发生的诡异事,让陈刚多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话说这口皮箱伸手提起来,轻飘飘的,里面一件烂衣服没有什么用处,就这么一口破皮箱怎么可能藏得住人?

但事实上,福儿就是要求陈刚闭眼踏足站在皮箱里。

这孩子八成是疯了!

为了找到金晓芳,陈刚也是豁出去了,明知道皮箱啥也没有,但还是按照福儿说的做。

陈刚真的闭眼,两只脚站在皮箱里。

就那么站着,闭上眼,瞬间陈刚有感觉四周暗了一下,他以为是灯光闪,可没想到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

同时听到有呜呜的哭声。

黑漆漆的空间有女人的哭声,陈刚战战兢兢,狐疑的抬腿走,没有感觉到双腿被困阻,好像他就在一个很宽敞的空间中。

或则是在一栋房子里。

渐渐地,陈刚听到了哭声来源,还有一缕细的光从某一处散射出来。

陈刚摸索走过去,由于陈刚把注意力放在灯光上,耳朵也在听哭声,以此辨别方向,冷不防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就在陈刚绊倒的时候,哭的女子大声呼喊:“救我,你是谁救我。”

听声音,陈刚惊讶了,大叫:“晓芳是你?”

发出声音的人的确是金晓芳。

金晓芳听到陈刚的声音,惊喜交加,喜不自胜却十分恐惧的说:“刚子,是我,我是晓芳,救救我。”

陈刚俯下身,双手摸的,摸到了卷缩在地浑身发抖的金晓芳。

金晓芳哭哭啼啼的说:“刚子,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听到有磨刀声,还有兔子屎尿的臭味。”

就在金晓芳对陈刚说话的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咳嗽的声音。

这咳嗽的声音,在陈刚听来十分熟悉。

陈刚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前妻病重哪段时间。

因此,陈刚急忙制止金晓芳说:“嘘,别说话。”边制止,他边摸到金晓芳,发现她身上毛茸茸的,还有一根绳子。

解开绳子,陈刚急忙拉住金晓芳躲起来。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暗淡的光亮也渐渐飘来。

接着,陈刚看见一缕摇晃的灯光下,一张惨白的面孔。

这张面孔,陈刚太熟悉了。

她就是去世了快两年的珠儿,看见珠儿陈刚是魂飞魄散,目瞪口呆。

话说,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灵活现出现在眼前?

疑问中,陈刚看见珠儿手里举起的是煤油灯,她边走边说:“停电了,该死的兔子,叫啥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陈刚拉住浑身抖个不停的金晓芳,躲在角落,看珠儿举起煤油灯走到一排兔子笼前。

笼子里真的有兔子。

雪白毛发的兔子,一对异常明亮发红的眼珠子,嘴巴鼻翼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吃草,又像是在跟同伴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咳嗽的珠儿一阵剧烈咳嗽之后,突然捂住嘴,等她慢慢伸出捂嘴的手时,几缕血线从她的手指缝隙中渗漏出来,看着这无比诡异的一幕,陈刚心里疑:难道说,珠儿发病到查出来病,她是很清楚的?

很清楚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要不然在医院那几天,她拒绝配合医生,要求出院,还说孩子以后会用很多钱。

陈刚心里越发愧疚,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来,就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从暗处走出去的时候,在笼子里的兔子突然发次尖利的叫声,接着一只兔子发次冷笑,说:“你欠下太多诡债,你要死了。”

珠儿狠狠瞪着那只说话的兔子,一步步走过去,打开笼子一把抓住说话的兔子,就那么呼啦一下张口咬住兔子,血从兔子脖子流下。

这一幕吓住陈刚跟金晓芳,特别是金晓芳居然发出声音,声音惊动了珠儿,她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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