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她不是‘人’”刘大哥有点惊讶,难以置信的问我道。
我忘记了自己是病人,大手一挥,哎呦叫了一声说:“屁话,要是正常人谁愿意站在那淋雨?”
“说淋雨也是奇怪,我看她头上身上,几乎没有湿的样子,还有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就跟好久都没有梳洗过那样。”刘大哥陷入回忆中,紧皱眉头继续说:“我也是根据以往见到的怪异事,来断定,当时看见的情况肯定不对劲,然后才冒出用撒尿来驱邪。”
“嗯,你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但她好像不甘心,所以才对你纠缠不休。”
“那咋办,我要怎么帮她?”经历了一次生死的刘大哥,这次好像害怕了,特别紧张期待的向我讨教。
“能咋办,现在我们俩肯定是不能去了,要不,方姐跟李彦跑一趟?”
“我们……”李彦跟方姐迟疑也吃惊,没想到我居然会想到找他们俩帮忙弄这件事。
“对,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们俩能遇到我,能掺和进这件事,那就是有一定缘由,你们俩这一趟跑定了。”
方姐跟李彦对视一眼,无奈的说:“我们,我们能做啥?”
“这样,你根据刘大哥说的,在那条小路下边去打听,附近有没有这样一位老妇,如果有,她是死是活这些你们都要打听清楚,完事来告诉我细节。”
“听刘大哥讲,这个人肯定出事了,要是活着怎么可能站在雨里?”李彦貌似有点胆怯,却不便推辞,想要找各种理由借口。不想去查证这个老妇的情况。
“李彦,这件事你必须去办,办好了积阴德。懂吗!”
“我,我不是不去,是觉得这就是太邪门了,怕沾染晦气。”
“你带上我的法宝,放心大胆的去,我想她不可能是害人的,要是害人,刘大哥现在就应该在停尸房,而不是病房。”
“就是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中,我就麻烦你们跑一趟,帮我看看到底咋回事。”
李彦跟方姐看刘大哥,看我,我点点头。
“好吧,我们去……”
李彦跟方姐最终妥协,带上一脸无奈,然后按照刘大哥提供的路线,开车去找这位老妇。
我跟刘大哥在病房里,有事自然是按呼叫器。
这倒也省事。
一下午,刘大哥都在输液,跟我讲了很多关于这些稀奇古怪的大事小事。
我听刘大哥讲这些事,昏昏欲睡中,有一半进耳朵,有一半儿完全没有听清楚。
刘大哥最后也是累了,说了一句要跟我拜师,就在液体的作用下睡着了。
好在有呼叫器,看见刘大哥的液体没有多少,按呼叫器,护士来。换了一瓶又一瓶,之后对我说;“你的没了,可以自主下床活动活动,别老躺着这样不好。”
“好,谢谢小姐姐。”
“不客气。”美女护士小姐姐离开。
我按住取下的针部位,觉得差不多了,才下地走动。
这还不能大摇大摆的走,一只脚得吊起,双手扶住床边跳来跳去。
尼玛,我此刻就像一只鸭子,在病房里扑腾好一阵子,望星星望月亮,希望李彦跟方姐能尽快回来,能带给我关于老妇最新的消息。
在期待李彦跟方姐的同时,我也在想梁富别墅的事。
等我好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超度梁富跟崔姑娘的私生子。
提到崔家姑娘,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尊邪神。
邪神就是催姑娘。
崔姑娘,从一个普通人被情所困,郁抑症了。
郁抑症患者容易产生幻觉,看见的,跟听到的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可是就崔姑娘这样的郁抑症,却被别有用心人利用起,说她通灵,把她看到听到说出来的事,变成通灵获取到的信息。
更有甚者,把去世的崔姑娘,包装起来成为一尊邪神。
在注入邪气,加上崔姑娘的一腔怨气,演变成为恶业戾气,报复了很多沾边不沾边的无辜人士。
梁富到死都不知道,他曾经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直到死都还心心念念他的名字。
她对他的爱深入骨髓,念念不忘。
就在我想着发生在梁富以及崔姑娘两个人的情爱悲剧这件事时,猛然听到刘大哥突然在睡梦中喊:“别走……”
这一声别走,惊得我立马跳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喊刘大哥,他自己因为睡梦中发出声醒了。
刘大哥抬手一抹嘴角,却因为用力过猛抽痛感遍及全身,痛得他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咋啦?”我关切的问。
刘大哥苦笑,极力忍住痛摇摇头说:“没什么,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惊醒了,哎,他们还没有回来?”
“是啊,去两个小时了。”说话我还是不放心刘大哥,追问一句:“你刚才做了啥梦?”
“梦见,老妇,她……”说话,刘大哥突然紧张的看向病房门。
我也顺着刘大哥的视线看。
恰在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惊得我跟刘大哥都小恐惧一下。
门开,是李彦跟方姐。
两个人都疲惫不堪,面带倦意还有几分恐惧与不安并存。
看他们俩这样,我估摸着一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方姐面色惨白,进病房就一个劲的发干呕。
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李彦是男人,稍微好点,虽然脸色也不好看,却还能把去看见的细节讲出来。
方姐跟李彦真的按照刘大哥提供的线索还有路线从路边入手,很快就打听到老妇的家庭住址。
不出所料,老妇是独居。
事实上。老妇并不是孤寡老人,她是有两儿子还有两闺女的。
只是一个儿子是石匠早些年去爆破石头的时候,出意外炸死了。
死了的儿子,留下三孩子,都是男孩。
还有一个儿子入赘外嫁到很远的云州。
两个闺女,一个在本地,另外一个远嫁到隔山隔水的外地。
也就是这样,老妇才落得独居的下场。
老妇身体很好的,一个人上山爬坡砍柴,下田插秧,种玉米。
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嚼干胡豆那是咯嘣响。
可就这么一位身体硬朗的老人,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不明不白的死了。
方姐跟李彦去查证的时候,才惊动了老人的大儿媳,然后才想起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老人了。
之后就带着方姐跟李彦一起去老人的屋里,门是虚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