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有深切的感觉,杜雪婷就在附近,但却感知不到她存在的信息。
对于赵开德他没有这些方面的感知能力,乍一看这里除了前院后屋发生的诡异事,让人感到害怕外,就根本不知道其实在这诡异可怕的表面,还隐藏着另外一件事。
赵开德告诉我,苏大云的弟媳错号母老虎,真实全名;胡秀娥。
人跟名字完全不搭边,秀娥,此名的人应该是清秀端庄,柔柔弱弱,让人看一眼就滋生保护欲的哪种类型。
可现实里的这个胡秀娥,长得五大三粗,粗言碎语挂嘴边,在家在外都是母老虎出了名。
可见这胡秀娥太强势,克夫!
暂时不去管其他,目前因为赵开德认识这个胡秀娥的事,不得不让我临时改变计划。
我让赵开德把车开到较为偏僻的地方去躲起来,完事我一个人直接去胡秀娥的家。
因为情况紧急,如果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下去,我想苏大云怕是真的要去了。
赵开德开车离开,我脑子里在想怎么圆谎,就是我对胡秀娥说还有一个朋友的事,然而手机突然想了。
我看手机来单是尚敏打来的。
目测我离开她这么久都没有跟她联系,也没有时间来告诉她目前这边的情况,所以她心焦才打电话来问?
疑问中我抬头看天,天乌暗乌暗的,就像要下雨的前兆,这也是临近黄昏夜幕来临的景色。
尚敏在电话里询问我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都没有跟她联系。
我把这边的情况大略简洁的告诉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尚敏在电话里听我说,果然没有担心,只是提到一个梦。
“陆哥,我这几天老是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我流血……流很多血,满屋子都是娃娃的笑声。”
听尚敏说这个噩梦,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但这种不好的感觉却无从感知,只是尚敏的这个噩梦也太诡异,流血在梦的解译中属于吉,血流不止却恰恰相反,还有孩童的笑声。
俗话说,小鬼难缠,人小鬼大都是跟孩童有关。
不对,尚敏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电话还在通话中,因为我的沉思,好一会从电话里传来尚敏的询问:“陆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忙,怎么不说话?”
“嗷……没什么,你继续说梦。”
我在跟尚敏说话,眼睛注意到苏大云的前妻在门口看我。
因为我打电话的缘故,张乃英没有直接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屋里。
看张乃英这样,貌似苏大云出状况。
话说我不是医生,我只能单凭自己的能力帮人,如果苏大云此刻不能坚持,我也毫无办法。
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我调换了胡秀娥悬挂在窗框上的那面折射凹凸镜,能禁锢住恶灵,这样苏大云就可以轻松一点,哪怕是死,也不会因为恶灵的存在,死得凄惨痛苦。
因为张乃英的出现,我不得不跟尚敏说再见,然后叮嘱她最近不要乱跑,安心在家里等我。
毕竟我陆朗现在也是有钱人,因为司马炳年赠与我的家产,可以少奋斗几十年。
这就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方。
在现实生活中,只听说帅得一逼的年轻男人,被富婆包养,啥事不做,只单纯的陪伴在富婆身边满足她的所有需要。
因此成为令人羡慕的有钱人。
还有一种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自打一出生,就享受最好的福利,被钞票与溺爱包着长大。
而我却因为受尽苦难,临临了很意外也突然的得到一个素昧平生成年老男人的贵重馈赠。
我曾经仔细的想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司马炳年馈赠的事,他完全可以以父亲的名义把财富馈赠给尚敏。
可为啥要转弯抹角馈赠我这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就是这么一个问题,一直存在我脑子里抹之不去。屡屡空闲的时候,这个存在的疑问,会无限扩张充塞在心头,脑子里。
忙的时候,这个疑问啥也不是。
废话少说,张乃英没有出声打断我的通话,只是暗示我进她家去看看。
天渐渐黑下来,因为担心苏大云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就直接跟张乃英去了她的家。
话说这张乃英的公爹去世了,有赵开德布置好灵堂,给死人准备的东西也在下午时候送来。
但因为苏大云的事,张乃英没有敢弄出大的动静,怕惊动了病入膏肓的丈夫。
人世间,生生死死本就是合理的循环规律,但要是同一时间死掉两个人,而且还是一家子的,那么这就不是小问题,也不属于正常循环死亡规律。
而因此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各种关注之后就是接踵而来的麻烦。
无法预料的麻烦,会把身体原本存在问题的张乃英压垮。
也就是这样,苏大云的弟媳都不知道叔父已经死了。
进屋之后,一种肉眼不可见,却能深切感知到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偏屋门楣上挂了一朵大白花,想必苏大云的亲爹已经躺在门板上。
之所以把死了的人,在快要死亡前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后,及时放置在门板上是避免死人躺床。
这样做的目的其实跟本地风俗有关。
据说,一个人死了不能躺床上。
要是在落气之前还躺在床上,那么在他死后无论去哪都得背着这张床。
张乃英是知道这个习俗的,但因为苏大云的事,一时间忽略了。
更或许是因为公爹还能发出可怕的剧烈咳嗽,所以她以为公爹不会那么快离开人世。
要说这个张乃英还真的是好人。
一般离婚的女人,心死,不再过问曾经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
其中就包括前夫一家子。
但张乃英没有这么做,离婚不离家,她不但继续照料自己的儿子,对公爹也是十分的孝道。
也就是这样,张乃英要面对目睹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去世。
或许也是因为张乃英的善心,我才会出现在她家里,发誓要帮她,保护好她的儿子。
暂且不提张乃英公爹秘不发丧的事,赵开德也看好了下葬她公爹的日子,一切单等她在学校读书的儿子,在礼拜天返回来的时候再说。
进屋里后,哪种浓浓令人不舒服的死亡气息,让我皱眉头,耳朵专注的听张乃英的叙述。
“我,我刚刚看见一个背床的人进公爹的卧室了……所以我,我不敢去看,麻烦你帮我看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