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雷不止这一道,又陆续有无数的天雷落下,对着黄鼠狼躲避的那棵大树就劈了下来,很快那棵树被劈成了两半,只见有什么东西正从树根处向上拱。
黄鼠狼冒着被天雷劈中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朝着树根下窜了过去。
我还惊呆在原地,那树根下面已经缓慢地升起了一口棺材,它的周围隐隐散发着黑气,棺材本身却又通体发红,还被黑线以井字形捆着。
这玩意有点诡异,里面不知道关着什么邪祟。
我只在书上看到过,那捆着棺材的黑线,是镇压这口棺材里的东西,棺材通体发红是因为黑线沾过人血。
黄鼠狼见棺材出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窜到棺材盖上,开始撕咬那些黑线。
很快一根黑线就被它咬开,而黄鼠狼的身上也被天雷击中了一下。
如果它再被天雷击中一次,恐怕它就要灰飞烟灭了,可是黄鼠狼并不惧怕,它还抬头向我看了好几眼,一只动物,我实在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
“不好,他竟然把那个棺材召唤出来了,怎么办,有没有人能救救我们?”
“完蛋了完蛋了,黑线只要被它咬断,里面的东西就会把我们全部杀死!”
“大师,你快点阻止那只黄鼠狼,一定要救救我们!”
没想到那些围观群众竟然也跟着我们跑到了这里,看见黄鼠狼的行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看来他们知道那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沉思了一下,决定先救这些人。
眼下捆着棺材的四条黑线,已经被咬断了一条,我得重新封印它才行,看着那几根黑线,我想补封印需要用人血,很多的血。
杨壮他们说每个人放点血给我用,但我拒绝了,是因为我需要同一个人的血。
我想了一下,和杨壮说:“这样,你们去医院找,带血的纸就行。”
“好,陆小哥你自己小心。”
杨壮带着小弟快速离开了。
与此同时,黄鼠狼已经将棺材上的第二条黑线咬断了。
这时棺材里发出了咚咚咚的敲击声,眼看着棺材里的东西可能很快就出来了,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下我们死定了,大师你快想想办法!”
我看着众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挺着急,但是杨壮没回来。
“这棺材里面关着谁?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
“大师,棺材里是我们的一个村民,你可能不知道,多年前这里只是个小村子,这个村民他死得蹊跷,所以我们请了高人将他镇压在这大榕树下。”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不是听故事的时候,得想办法将这东西镇压了。
“原来是这样,事情的详细经过你们一会要告诉我,我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我手上掐了一道指诀,直接甩向那口棺材,刚才被黄鼠狼咬断的黑线动了两下,慢慢地衔接起来。
可是再次衔接的黑线根本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的封印效果,里面的东西再一次疯狂地砸向棺材板,棺材板震了两下竟翘起了一条细缝。
“完了,这东西真的要出来了,大师快想想办法!”
没有想到我的手诀竟然拖延不了多少时间,方法是有,但是要等杨壮回来。
我临时画了一道镇压符,贴在棺材板上,一阵阴风猛地吹过来,将我刚贴好的符纸吹到了地上。
看来里面的东西怨气可不是一般的重,我定了定神,随后又画出了七张镇压符,一同贴在了那个棺材上。
阴风四起,符纸被吹了半天,仍然没有落下,我松了一口气,还好符纸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可是紧接着天上又闪过几道闪电,还平地起大风,几乎要把我们所有的人刮到天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里面那东西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的跟对方硬碰硬,恐怕我会吃亏。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壮他们可以快点回来,我才能把他彻底镇压住。
很快棺材里又传来了咚咚咚剧烈的敲击声,棺材板的缝隙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一些。
就在这紧要关头,杨壮等人回来了,他们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满是沾满了血的纸巾。
“陆小哥,我们回来了,正好有一个妇女生孩子,流了很多血,带回的这些纸你看看够不够?”
“够了,你来得太及时了,谢谢你。”
我觉得这是上苍在帮我,也有可能是上苍本就不想让这东西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用贴镇压符的方式把这些血纸贴到棺材之上,果然那棺材里的东西不再动了,而且风雨雷电全部都在一瞬间停止。
终于镇压住了。
可那该死的黄鼠狼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棺材虽然很重,可架不住我们人多,于是我组织大家将它再次推入那树洞底下。棺材落下去了,可被劈开的大榕树却恢复不了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老者,他脸上挂着泪水,走到我前面激动地拉起了我的手。
“大师,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恐怕就真的遭殃了。”
原来他是村长,这里明明是个巨大的老城区,竟还有村长管理,也是挺意外的。
我看了一眼被劈开的大榕树,对村长说道。
“不客气,村长,我只是暂时封印了它,咱们还需要尽快彻底解决才行,你能给我讲讲这棺材的来历吗?”
他一听我这么说赶忙将我引到一边。
“如果你肯帮助我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说来话长,先去我家喝杯茶休息一下,我慢慢和你说这件事,大师,这边走。”
我和杨壮等人跟在村长的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低矮的平房里,里面也没装修,十分的简陋,家具也挺破旧的,看样子村长家不是很富裕。
“大师请坐,我们家没有什么好茶招待,别嫌弃。”
话音刚落,他的老婆就端上来了两壶热水,局促又热情地帮我倒茶,是刚才也在现场的人,她也目睹了整个事件,刚才先我们一步回来准备了。
但是看着那脏污的水杯,我还是有些嫌弃,可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于是假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着村长给我讲事情的始末。
村长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陷入了回忆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唉~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