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首辅小外孙女

“朕,看你是活腻了。”

沈华锦清楚的听见,长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连刺三刀,刀刀入肉,鲜血喷涌而出,甚至滴到了萧清砚的衣服上。

他嫌弃的瞥了一眼,不顾男子尖锐的求饶声,最后一刀插入要害,男子直接倒地,没了气息。

“这!就是下场。”萧清砚几乎杀红了眼,他本不想当她面杀人,但是他一听到别人羞辱他,忍不住就要杀了那人。

“萧清砚,你冷静点,先回车上,这天都快要黑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沈华锦安抚着萧清砚,松开他手里的剑,二人上车前沈华锦眼神示意他们赶紧速战速决。

萧清砚坐在软垫上,盯着一语不发的沈华锦默默的给他倒茶,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了,“阿锦,你生气了吗?”

话一说完,继续盯着她的表情,想着若是她生气了该如何哄她。

“你不用一直盯着我,我没生气,再者说了那些人本就该死,若是你不杀他,那便轮到他杀我们了。”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她不杀刺客等着刺客来杀吗?

“剩下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杀了还是送回京城?”

“送回京城审出结果后,按照燕齐律法处置。”这个结果她应当是满意的吧,她不喜血腥,那这个结果就是最好的。

他这点小心思她还不知道吗?不就想要她知道他不是杀戮血腥的人吗?自古皇帝哪个不是踩着尸骨登上高台的,又在乎过谁会不会不喜欢呢,也就只有萧清砚是个例外了。

“你只管放手去做,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沈华锦笑着承诺道。

萧清砚半信半疑道,“真的,会一直站在我这边?”

“当然啦,我们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翻船了,我肯定就溺死了。”

“我的船不会翻,你也不会溺死。”他的承诺重如千金,说了,便不会食言。

“那以后可要靠陛下多多照拂!”沈华锦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若是被他察觉到他,等待多年的女孩换了个灵魂,不知她又会是何等下场,不过下场肯定不比刚刚那个刺客好过。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说不定在那之前她就回去了呢。

“自然。”

“主子,问出来了是炎安王的人,只是余下的刺客都咬舌自尽了,属下疏忽,请主子责罚。”于飞的声音在窗外想起。

“请主子责罚。”于飞和众下属皆跪地请罪。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掀开窗帘,漏出那张不怒自威的俊脸,此刻他的心情还不错,也不为难他们了,挥了挥手,“下不为例。”

莫三疑惑,“主子心情真好,要是天天心情都这么好,我是不是以后犯错都不会挨罚了。”

“那我向主子告假一年,出去娶个婆娘回来,主子应该会同意的吧?”

“小六,你这美梦做多久了?你哥哥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你就想着娶婆娘了!”

“你俩真没出息,主子出发前,还答允我回来之后给我告假回家成亲。”

莫六莫五此刻战线一致,“滚。”

“都滚,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于飞平日里最烦听他们讨论这些个,偏偏这种时候还在说,他都想直接给他们爆头了。

“启程,回京。”他一声令下,车队开始前进。

念着萧清砚的伤还未好全,回京途中他二人也不用赶行程,坐了一月马车方到京都。

甫一进城门,映入眼帘的尽是一片繁华。

街道两旁的店铺里人头涌动,川流不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那日出宫匆忙,她都未来得及看一看这京都的景象。

“萧清砚,我想下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就当放松一下了,反正也快回宫了,还有于飞他们在,出不了什么意外的。”

沈华锦生怕他不同意,接着强调道,“我就逛一会,逛完我们就回宫?”

“好,等你尽兴再回宫也不迟,左右有我在,出不了意外。”

她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她原以为他是皇帝不会陪他一起逛,没成想还能等她玩尽兴再回宫。

“那我们下车吧。”沈华锦正要推门下车,手中被塞了块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面纱,不过他倒是谨慎,那她也没什么好扭捏的,面纱一戴,倒也方便些。

他二人逛街,只留了于飞和莫三,其余人把马车停在路口,便骑马回宫了。

上次逛的不过瘾,这次逛了很久,买的东西不多就几盒糕点,剩下的玩意儿也没啥特别喜欢的,她也逛得差不多了,午膳也吃了,是时候回宫了,她也不好让皇帝这么个大忙人陪他闲逛太久。

萧清砚倒是乐在其中,他以前在宫中除了批奏折,上朝就是睡觉了,没什么空闲时间出宫,儿时倒也出去过,只是没有这般轻松过,在她眼里他可以不是个皇帝,他们就像个知己朋友那样相处。

“请问公子姑娘,你们可曾见过我家姑娘?”婢女模样打扮的小丫头,浅蓝色的衣裙,周身有些狼狈,发丝凌乱了些,也不难瞧出她可爱活泼的个性。

于飞伸手挡在他们面前,神情严肃,就差没把快给老子滚写在脸上,“莫要惊扰了我家公子和姑娘。”

婢女没被吓走,反而揭开手中画像,“画像中人,乃我国当朝首辅的小外孙女,二位可曾见过?提供信息者,首辅重重有赏。”

于飞瞥了一眼,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不过要按照这画找人,倒是难得很,再仔细一看,那一丝眼熟又消失了,也是,首辅的外孙女,他怎么可能会见过。

他忍不住吐槽道,“小丫头,你们这的画工不行啊,照这模样找下去,猴年马月都见不着你家姑娘。”

“什么叫不行,你懂不懂欣赏,这画连我家姑娘都说我画的好,你休要胡说。”说她什么都行,可就是不能说她的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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