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疑惑地看着突然发笑的司雯。
不明白她笑什么。
“你别用这副眼神看我,不然,我真的会扑过去,把你吃掉。哈哈哈哈~”
司雯笑得花枝乱颤。
薛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很好看。
司雯姐姐应该要经常笑才对。
不过,她说扑过来吃掉自己。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天知道。
薛星几乎把心里所想刻在脸上了。
司雯就算想装不知道,也做不到啊。
司明礼刚出电梯,就听到了自家女儿爽朗的笑声。
初听到,他还不相信。
等到走近了。
看到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这才不得不相信。
印象中,司雯笑得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两岁?
还是三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要只稍微一逗她,就会这样笑。
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月芽一样。
非常地可爱。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司雯失去这个笑容的?
司明礼已经忘记了。
看到这样的司雯,他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了。
钟叔站在他身旁,
非常清楚董事长此时的心情。
司雯小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明白这笑声多么难得。
两人都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
司明礼还是决定回去了。
听说这小子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待不了多少天。
那就让他们待一会儿吧。
司明礼离开没多久。
就有一个护士过来了。
司雯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有些不悦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护士。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护士也明白自己打扰到司雯小姐了。
但是,她有很重要的事想要找司明礼。
所以便硬着头皮说道:
“司雯小姐,刚刚司先生过来了,他走了吗?”
闻言,
司雯微微低垂眼眸,爸爸来了,她怎么不知道?
爸爸他……怎么不进来?
司雯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说道:
“应该是回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
“司雯小姐,打扰到您了,我这就离开。”
那护士牵强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对于这种事情,司雯已经见怪不怪了。
兴致完全被扰没了,
司雯也靠在床上,对薛星说道:
“薛星,姐姐渴了。”
“哦,好。”
薛星不太明白司雯怎么突然又不开心了。
他赶紧拿起杯子给司雯倒了一杯水。
“司雯姐姐,水来了。”
司雯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便蹙眉道:
“烫了。”
“哦。”
薛星收回来,小心的吹了几下,感觉温度差不多了。
便重新递给司雯。
“冷了。”
“哦。”
“我想吃水果。”
“要削块。”
“用热水烫一下。”
“……”
一番折腾下来,薛星好看的鼻子,微微泛红。
司雯意兴阑珊。
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折腾薛星。
只是心里很不痛快。
只能通过这种办法让自己的心思活络起来。
她转头望向窗外。
霎时间,眼帘中跃入了一幅细腻的冬日画卷。
窗外,雪花如同天空中洒落的羽毛,轻盈而坚定地纷纷扬扬,
织就了一张洁白无瑕的网,轻轻覆盖了整个城市。
大地仿佛披上了一袭银装素裹的华服,那洁白无瑕的雪花,
宛如巧手织女精心编织的衣衫,让这座城市重新焕发出一种静谧而神圣的美,
美得令人心醉,美得让司雯暂时忘却了烦恼。
薛星顺着司雯的目光看去,
瞬间就被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吸引住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下雪。”
他的话语中难掩激动与新奇。
司雯闻言,带着几分好奇轻声问道:
“你们哪里真的不会下雪吗?”
薛星轻轻点头,解释道:
“不会。最低温度就-1度。乡下会覆盖上一层层薄薄的冰霜,非常好看。”
“有些高一点的山顶上,会结雾凇像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项链,挂在树枝上和草尖上,闪闪发光。
在阳光的映照下,就像无数微小的水晶体,熠熠生辉。不过这种美景很难得,因为太阳升高之后,雾凇就会慢慢融化。”
“可惜我只去看过一次,那
次回来之后,生病了。我妈就再也不准我去看了。”
说到这里,薛星的眼神中不禁掠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司雯安慰道:
“雾凇我们北方也有。而且很常见,等你考上了燕城,我带你去看。”
薛星的眼中瞬间闪烁起点点星光,满怀期待地回应:
“真的吗?谢谢你。北方真好。”
司雯耸耸肩,轻笑道:“好什么啊,很冷的。”
“可是,你们室内都不冷呢。”薛星感受着病房里来自供暖的温度。
外面虽然白雪纷飞,
但是室内却温暖如春。
“你都不知道,我们南方的冬天有多难过,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在学校里,把门关了,窗户关了,都还能有呼呼的北风吹进来。”
“那些坐靠门窗的同学,冬天可惨了。”
“身体差的,基本上,一次就感冒。老师只好让每个人都轮流换。”
司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冬天这么冷,你们都没有提供暖气吗?”
薛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南方没有供暖,倒是可以开空调,不过,学校一般都不允许开,只让多穿几件衣服。”
司雯听后,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这么惨啊。”
她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都是怎么熬过整个冬天的。
“不过,你刚才说,最冷才-1度,我们这边,零下十几度的都有,所以,应该还好吧。”
“那你就想错了。你们北方,零下十几度,是有暖气的。而我们,没有暖气,只能硬抗,是不一样的。”
“你试过,待在屋里,比屋外还冷的感觉吗?”
“屋里怎么可能比屋外还冷?”司雯不信。
“我们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的。”
“不仅如此,在屋外,在阴影下,和在阳光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司雯听着薛星的描述,有些不敢想象。
她冬天不是没去过南方。
去年过年,不就去了一次吗?
好像也没有薛星说的那么夸张啊。
“你上次来的时间太短了,而且温度是刚好的时候,你要是多待几天,就会发现。比我描述的,更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