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四个角落均悬挂着精美的玉栅华珠灯,这种灯笼外形仿若小巧的鸟笼一般,内里则镶嵌着洁白如玉的珠子。
当灯光透过那细密的玉网照射出来时,竟呈现出一种柔和而静谧的光芒,宛如寒夜中皎洁的月光洒下,即使定睛凝视,也丝毫感觉不到刺眼。
沈云才钻进去就抱怨的看向墨司冥:“夫君真是什么话都说,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望着女子那略带娇嗔的模样,墨司冥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女子,近来似乎愈发被他宠溺得有些过了头,脾气竟也日渐见长。
早上因为衣服的事就和自己生闷气,现在这是又看他不顺眼了?
唉,说到底,即便是失忆后的沈云,骨子里终究还是那个沈云啊!
他一把将女人拢进怀中,皱眉质问道:“你看见谁笑话你了?”
沈云抬起头指控道:“你没看见那于将军……”
话音未落,她的鼻尖忽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捏住,截断了她的话语。
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阴云密布,字字句句如冰刃般掷地有声:“谁让你看别的男人了?”
若是时光回溯至初失忆之时,面对墨司冥如此质问,沈云定会温顺地垂下眼睑,细若蚊蚋地应承:“夫君所言极是。”
然而,经过这数月来的悉心呵护与宠溺,沈云的心中已生出了几分底气与娇嗔。
她微微挺直了腰杆,腹部因孕期的滋养而微微隆起,言辞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分明是你的麾下将领,又怎可算作旁的男子……”
不等沈云说完,男人就一把携住她小巧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来,这个吻又凶又急,多少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起初沈云还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缓缓喘息,可吻着吻着她就发现男人好似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沈云立马慌了!
现在可是在马车里啊!!
她吓了一跳,赶紧呜呜的叫了起来:“夫君,不可以……”
墨司冥自然知道这是在马车里,自己再如狼似虎也不能不顾及她还是个孕妇。
但是,教训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偌大的马车内烧着炭盆个,异常暖和!
女人裙摆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绽放开来,每一层裙摆都像是水波一样荡漾着,闪烁着火红的光芒,宛如艳梅在灯下灼灼其华。
这鲜艳的色泽随着光线的变化而不断流转,将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段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
由于怀孕的原因,女人本就丰满的身段也愈发妖娆。
(有一天,熊猫妈妈对小熊猫说:“你看看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猪有什么区别?”小熊猫想了想回答:“至少我长得可爱。”)
沈云被折腾的气喘吁吁,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醉酒一般迷离,眼瞳之中似乎有水光在不停变幻。
她的声音娇娇怯怯:“夫君,不要……”
随着这声抗拒,那斜插在发髻一侧的银蝶簪子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振翅欲飞一般。
簪子上垂下的流苏则不停地轻轻拍打在她那张妖冶迷人的面庞之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而她那原本娇嫩的唇瓣经过男人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之后,已经微微红肿,泛出点点血色,看上去艳丽至极。
察觉到男人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沈云推搡的力道也越发大,她下了死手……
就在这时,低沉喘息的男人突然闷哼一声,好不容易从牙缝当中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来:“好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竟然如此狠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透过那淡淡的星光,男人专著地凝视着身下的女子。
只见她就像一条修炼成精的妖蛇,慵懒而又魅惑地扭动着身躯,那件宽松的衣裳不知何时已滑落至肩膀两侧,露出一片如雪般洁白无瑕的肌肤。
那片肌肤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星光照耀下,竟泛起一层温润如玉的光泽,美得让人窒息。
沈云轻轻一抹手,眉宇间不经意地蹙起一抹细纹,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夫君若是真个难以忍受,大不了,我为你物色几位温婉可人的美妾便是……”
言及此处,她那张俏丽的脸庞因情绪激动而泛起淡淡红晕,就连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生机与妩媚。
尽管自打上回提出想让夫君纳妾之事毫无进展之后,沈云便始终不敢再轻易提及此事了。毕竟这世间又有哪一个女子能够心甘情愿、真心实意地给自己的夫君纳妾呢?这简直就是违背常理啊!
然而正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如今的沈云已然完全丧失了理智,就在这一刻,那些积压已久的情绪如决堤之水一般喷涌而出!”
可话刚一出口,沈云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她的理智瞬间回归,内心充满了懊悔与恐惧。
天啊,如果夫君把这番气话当了真,真的打算迎娶几位美娇娘进门,那她该如何是好?到那时,恐怕她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得了好处的男人心情愉悦,此时显得格外有耐心。
只见他面带微笑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柔软光滑、质地精良的蜀锦,小心翼翼地为眼前的女子擦拭着那双纤细修长的玉手。
“谁说我要纳妾?有你这么个磨人的妖精还不够我头疼?!”男人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与无奈。
然而,沈云却并不买账,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道:“哼,少来这套甜言蜜语,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们这些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的!”
话一出口,沈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心中暗自诧异起来。
哎呀,自己怎么会说出“古代的男人”这样奇怪的词汇呢?
不过她脑筋一转,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这个朝代的男人......”
墨司冥对于沈云偶尔冒出的新奇用词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连那么难学的波鲁语她都会,还有什么能难得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