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魇无常那狗贼居然偷我匕首!”叶晚萧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恨恨的说道。
叶晚萧暗暗的向身边的叶清风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恭恭敬敬的拱手后,快速退出了衙门。
毛部霸眯着眼睛瞧着叶清风,心里清楚他出去作甚,得意的暗暗一笑,又问叶晚萧:“那叶大人如何解释你昨晚出现在我府上的事?”
昨夜叶晚萧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他府上调查的事情?
叶晚萧眉头一挑,暗想,这老小子是在诈我!
于是微微一笑道:“我昨夜并未去过毛掌柜那里,怕是你瞧错人了吧。”
毛部霸听后,将匕首拿到身前,细细的把玩着,“那这匕首怎么会遗落我府中……”
“我说过了,这匕首前些日子就不见了,如此看来,定是那狗贼魇无常偷去的。”叶晚萧斩钉截铁道。
叶晚萧是瞧出来了,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要自己咬死,他也奈何不了她。
没想到毛部霸又问她,“叶大人昨夜和谁一起,可有证人证明你没有出现在我府邸?”
叶晚萧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一如既往的淡定,以最快的速度扫视在场的几个捕快,好像这几人都不合适出来为自己作证,一时半会的去哪里找个证人?
乔一尘瞧出了叶晚萧的迟疑,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无措,三番两次的按捺不住想要帮助叶晚萧。
他刚开上前一步做叶晚萧的伪证人,再一次被张大桥给生生摁了回去。
他恶狠狠的瞪着乔一尘,他这要是出去替叶晚萧说话,毛部霸不仅不会相信,还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
乔一尘管不了这么多了,甩开张大桥的手就要往前一步,做叶晚萧的“伪证人”。
此时叶晚萧的声音想起,“叶清风一直同我一处,他可以为我作证,我一夜未出房门。”
毛部霸冷笑一声,“谁人不知叶清风是你的心腹,他当然是向着你说话的,可见他的证词不作数!”
叶晚萧一双好看的眸子冷冷的瞧着毛部霸,毛部霸也不躲避,坚定的望向她。
两人视线中间仿佛炸裂出一道道电光火石,一股子此乃两人之间的战争,旁人不要插手的味道。
瞧着毛部霸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惹得叶晚萧很是恼火。
这老小子就是想弄死我,好,我倒是要瞧瞧你还有多少本事!
就在这时,叶清风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附身在叶晚萧耳边轻语几声,瞬间,叶晚萧的脸色极其难看。
她抬头瞅瞅叶清风,“真的?”
叶清风神色严峻的点头,“真的!”
也不知叶清风到底同叶晚萧说了些什么,她顿时像是斗败的公鸡,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毛部霸脸上的笑意更浓,饶有兴趣的问道:“大人倒是说说,昨夜究竟在何处?同何人在一起?”
叶晚萧回敬一犀利目光,“本大人昨夜跟何人在一处,与你何干?”
“大人说不出来吧,因为你就是那个私闯民宅,强抢我妾室的魇无常!”毛部霸指着叶晚萧,无比坚定道。
叶晚萧气得全身发抖,怒极反笑道:“就凭一把匕首,你就认定本官是魇无常?可笑至极!”
毛部霸不慌不忙,得意洋洋道:“那大人倒是说说昨夜与谁一处啊?”
“咳咳,昨晚叶大人整夜与本官在一处!”
苏易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带着几分病意慵懒,缓慢的走到堂上。
所有人在瞧见他后都愣住了,更为吃惊的是他那句,叶晚萧整夜与他在一处。
他过去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叶晚萧。
叶晚萧倒吸一口冷气,他那满眼的宠溺是怎么回事?
因为是刚刚苏醒的缘故,并未穿着官服,一身白色的便衣,颇有几分清贵公子的范儿。只是深陷的眼眶和脸颊,昭示了他的病态,可当坐在知县大座之上时,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出来了。
苏易安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本官刚才在后面听了许久,本官可以证明叶大人昨夜同本官在一处,她并非魇无常。”
毛部霸有些意外,不说是久病于榻的苏易安就要升天了吗?怎地就突然活过来了?还在这个不早不晚的时候醒了?
不过听苏易安这话,毛部霸心中又有另一番打算。
比起诬陷叶晚萧为魇无常,她云英未嫁便与外男共处一室,还一起过夜,名声坏了的事更为严重,朝廷命官行为失德不光要丢官,情节严重者甚至要处以极刑。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于是阴险的眯着眼睛,“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朝廷命官,竟然干出如此不要脸之事,还敢在公堂之上宣之于口。就不怕承担后果嘛!”
叶晚萧恨得牙根发痒,真是千方百计的要除掉自己,连这种龌龊的招都想得出来。
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的苏易安就不屑一顾的瞄他一眼,“本官与叶大人早有婚约在身,何来孤男寡女一说。”
他此话一出,整个衙门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苏易安淡定的瞅着堂下捕快,扭头去瞧身边的叶晚萧,只见她一张俊俏的小脸,已经花容失色,仿佛身处云里雾里一般。
按理来说,此时自己应该感谢苏易安为自己解围,可是就不能用个委婉一点的法子吗?非得如此之杀伤力吗?
要知道,我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就如此公之于众,以后我还要不要嫁人了。
忽然叶晚萧的手一暖,低头瞧见,苏易安正深情款款的握着自己的手,一双明亮的眼眸子,都能掐出柔情的水了。
“萧萧,脸色为何如此难堪?”
苏易安满怀深情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叶晚萧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望着他,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大……安安,我没事。”
叶晚萧恨不得将自己摁在地上反复蹂躏。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实在是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