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往窗边位置去。
“同志,坐这里!”她才刚有动作,年轻的男子就扬起手,热情的召唤。
她犹豫了下,走过去坐到他们那桌。
“你好,正式介绍下,苏唐京。”
“方木兰!”她伸出手,和他握手。
“时榕西。”
“你好!”
互相认识一遍后,方木兰好奇的问,“两位是刚回国吗?”
他们的行为举止和称呼,与这年代格格不入,定是刚回国才这样。
苏唐京和时榕西对视一眼,笑着点头。
聊起来后,方木兰知道了两人一些情况,时榕西从小长在国外。祖父是石磨县人,临走前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回家乡认祖归宗。
改革开放后,他就遵从祖父遗愿回了石磨县。见到石磨县各方面都很落后,他就打算投资家乡。时家在国外开的餐厅,他专精此道,就开了聚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时家大酒店。
酒店的档次,他一开始就定的很高,费用自也会贵一些。但也不是天价,属于工人阶级能接受的层次,偏偏生意不好。
“我和他说,这档次酒店适合开在京城,海市。他不信邪,硬要开在这里。”苏唐京摊手,目视四周一圈,看着空荡荡了半月的餐厅。“开业大半月,你是第二个客人!”
“第二个?”方木兰惊讶。
苏唐京开朗地点头,指了指自己。“我是第一个!”
半个月,才有两个客人?一个还是朋友!
这种人流量他都还没破产?方木兰枯了!看着土豪满脸羡慕。
她也想成为这样的土豪。
“按苏先生所说,石磨县只是一小县城,不管是经济还是人流量,都比不上大城市。而且我国刚经历完集体生产,今年刚实行土地分包。人民的集体感很强,也非常排外。在大家心目中,公家的东西才最好,最安全的。私人售卖,无法保证安全,质量。在这样的地方开一家高档次酒店,没有人流量并不意外,时先生开酒店前没考察过这些问题吗?”她好奇的问道。
时榕西还没回答,苏唐京已翻了个白眼替他回答了。“他一哈佛经管高材生,如何考虑不到这些问题。这人就是有毛病!”
时榕西:“我钱多的没地方花,想浪费一下不行吗?”
“……行!你的钱,你说了算!”苏唐京竖起拇指。
吃过饭,方木兰就和两人告辞,回了房间。
晚上洗个澡再睡,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她一夜好眠,第二日退了房。
前台喊住她,“方女士,这是我们总裁让我交给你的!”
方木兰接过一看,是时榕西的名片,名片简洁大方,就一个酒店名字和电话。
她收起,谢过前台后,往钱司机家去。
钱家在车站附近的职工房,房子是二层的老小区,墙身残破,有的地方落了灰,失去原有的样子。
方木兰拿着纸条上的地址,挨着对了过去,找到钱家。
钱家门紧闭,她敲了敲,无人响应。坐在门口的老人昂头看着她,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小芳没在家?上班去了!”
她走下楼,问老人主人家几时回来。
老人说要晚上,她便站在旁边和老人聊起来。
老人没啥戒备心,问啥就说啥。
没一会儿功夫,方木兰便知道了钱家的事。
钱司机的妻子叫刘芳,在农贸市场卖菜,做的是起早贪黑较累的工作。
男人出事抬回来后,哭得眼泪鼻涕流,哭了几天给男人办了后世,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用老人的话说,是辛苦哟!
好在娃儿懂事,大的能带小的,加上男人单位补贴,日子倒还过得去。
问题是发生在半个多月前,刘芳和单位里一男同事看对眼,回来和孩子商量,老大反应激烈。不让他妈嫁人,母子两闹了间隙。
随后老大带着弟弟妹妹去了乡下爷爷奶奶家,一直没回来。
“刘芳也苦啊!”老人说,孩子一点不体谅她。“作为一个女人,没有男人会被人欺负。她带三个孩子辛苦,想找个男人帮补一下,偏偏大志不理解。”
老人说了许多,却是为刘芳说话的。
方木兰听了下,和那天的司机所说相差甚远,但相同的是,刘芳确是要嫁人,三个孩子都去了乡下。
聊了两个小时,老人说得口干舌燥,回去喝水。方木兰谢过她后,离开了这地。
昨天就应该来直接拜访,不应该等早上来的,这没遇上,还得耽误一天。
她找个地方吃了碗米线,看着八十年代初的石磨县,来都来了,在县城里看看?!
东西提着有点重,她找个地方寄存后,游起石磨县。
石磨县虽小,却很有看头,几百年前一位皇后,就是出自这里,还留有故居,虽然都被破坏得只剩些烂木头,方木兰还是去看了。
看了后。
还不如逛城市来得有趣呢?
此时已下午三四点,太阳西斜,她看时间差不多,重新往钱家去。
路上行人不多,有骑自行车往身畔走过的,也有站在房屋前聊天说的,都很有时代气息感。
她平静地走在路上,前方突然冲出一人,狠狠地碰了下她胸,对方速度太快,方木兰毫无准备,被抓得生疼。
对方得逞后,嘻哈大笑起来,挑衅地瞧着她,满脸猥琐。“美女,要看我的jj吗?”
说着,还解开裤子,得意地看着她大笑。
方木兰反应过来,抬脚往他中间一踢,“看你么!”
她怒气填胸,一脚踢完不算,又一巴掌拍过去,按着流氓狂揍。
我艹,恶心死她了。
男人杀猪般的尖叫声混合着她愤怒地狂揍声一同响起,“敢在我面前耍流氓,没死过吧!”
男人求饶,以后再也不敢了,让她放过。
方木兰揍得气喘吁吁,揍得对方妈都不认识,才道:“别让我再遇到你,老娘见一次打一次。”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嚎。
她哼了声,从男人身上离开,抬脚离开。刚抬眼,就对上两双看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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