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
办公楼。
孙桂荣办公室。
“强子，你知道去红光机械厂意味着什么？”孙桂荣苦口婆心相劝李自强道：“你可以做到副总工，副总工是正厅级编制，和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平级！你留在红星轧钢厂只能做到高级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是副厅级编制，和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平级！红光机械厂隶属于机械部，待遇优厚，工程师分配公寓房！你知道公寓房意味着什么吗？领导们都住在公寓房，你和领导们住在一起，你想不进步都难啊！”
京城首钢厂、红光机械厂、红星轧钢厂被上面称之为一厂、二厂、三厂。
京城首钢厂行政编制正部级。
红光机械厂行政编制副部级。
红星轧钢厂行政编制正厅级。
技术员在京城首钢厂能做到总工，行政编制副部级，退休享受正部级待遇。
“孙师傅，我是京城人，我知足常乐，我就想待在红星轧钢厂！”李自强不为所动道。
“强子，你知不知道技术员晋升工程师不单考核技术？”孙桂荣提醒道。
工程师副处级编制。
副处级称之为县处级。
县处级七品官也。
“孙师傅，我不想做工程师！”李自强沉默一会儿道：“我就想做技术员！”
“你个瓜娃子！”佟志一巴掌拍在李自强后脑勺上道：“你知不知道做工程师就是做官？”
“师父，我不想做官！”李自强皱了皱眉道。
“师父，瓜娃子不知好歹！”佟志对李自强失望至极道：“您别劝他了！”
“强子，你知不知道我和李副厂长不和？”孙桂荣话里有话道。
“孙师傅，我知道您和李厂长斗了十几年，您最终没有斗过李厂长，我有必要向李厂长承认错误！”李自强杀人诛心道。
“李二狗，你混蛋！”孙桂荣气急败坏道。
李自强转身出了孙桂荣办公室，往楼下保卫处处长赵卫国办公室走去，和赵卫国有说有笑去了楼上副厂长李怀德办公室。
赵卫国是李怀德心腹中心腹，退伍转业红星轧钢厂做保卫员就跟着李怀德，赵卫国平日里没少给李自强说好话。
仕途升迁有三条路。
一条出身。
一条贵人扶持。
一条站队。
出身这条路被大院子弟垄断。
贵人扶持这条路要人帅雕大有才。
站队这条路拼领导的领导。
领导的领导升了，领导才能升，领导升了，你才能升。
李怀德政治手腕部委级，有爱才之心，有容人之量，具备宰辅的才能，十年幸福路全身而退，活跃至九十年代，纵享人生繁华五十载。
“厂长，我得向您坦白，我义正言辞拒绝孙工的招揽，我要留在厂里做您的兵。”李自强微微躬身以示礼敬道。
“是吗？”李怀德似笑非笑道。
轧钢厂一正七副。
杨厂长杨胜利是务实派，负责生产、建设，手下汇聚一帮技术工、车间主任。
副厂长李怀德是行政派，负责人事、保卫、宣传，手下汇聚一帮专员、干事、宣传员。
副厂长马大林是留苏派，负责冶金、锻造，手下汇聚一帮工程师、技术员。
副厂长曹爱民是中立派，负责财务、后勤，手下汇聚一帮会计、厨师。
副厂长路游击是本土派，负责销售、采购，手下汇聚一帮销售员、采购员。
副厂长周兴华是学院派，负责教育，手下汇聚一帮幼儿园老师、中小学老师。
副厂长唐学洋是西医派，负责医疗，手下汇聚一帮医师、医生。
副厂长宋青松是养老派，负责二线，手下汇聚一帮轧钢厂元老。
自打大夏和苏修关系破裂以后。
留苏派就失势了。
孙桂荣是留苏派，红星轧钢厂混不下去，带着一帮工程师、技术员前往红光机械厂谋前程。
红光机械厂听名字也知道干什么的。
“厂长，这是我在您的指导下设计的小四轮拖拉机，目前全国尚未有人设计小四轮拖拉机，您是全国第一个指导设计小四轮拖拉机的领导人！”李自强交出投名状道。
“你需要什么？”李怀德“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接过小四轮拖拉机的设计图，认真翻看三遍，把小四轮拖拉机的设计图收入抽屉，紧紧盯住李自强道。
“一台手扶拖拉机、一台万能拖拉机、一台松花江3号拖拉机！”李自强看着李怀德道。
“三年够吗？”李怀德问道。
“三个月足以！”李自强狂声道。
“小李，我给你八个月的时间！”李怀德想了想道。
“厂长，我三天后能见到手扶拖拉机、万能拖拉机、松花江3号拖拉机吗？”李自强问道。
李怀德笑而不语。
……
下班之前。
孙桂荣和王雪梅通了电话。
王雪梅加班一个小时。
下班之后。
佟志抄起竹条追打李自强。
李自强撒丫子跑去红星小学，骑着自行车载着文丽，走北门去交道口街道办。
佟志骑着自行车载着冉秋叶，走南门去交道口街道办，佟志千万个不爽李自强。
佟志把房子500元卖给姚书琴。
庄玉心把房子500元卖给李自强。
佟志和庄玉心成了没有房子的工程师和技术工。
晚上。
佟志和庄玉心坐大巴去西直门内大街看公寓房。
公寓房那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
佟志和庄玉心乐得合不拢嘴。
……
夜半时分。
去公共厕所方便着实不方便。
李自强计划把西北角院改造成厨卫间，加装排污管道向王雪梅报备过后，夜里偷偷施工。
“强子，公寓房有卫生间！”文丽心中多少有点怨气道。
“丽姐，你不要羡慕公寓房，过几年，我在后花.园给你盖一栋小洋楼！”李自强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文丽道。
“强子，你哪来的红酒？”文丽好奇道。
“傻柱鬼市卖藕粉糊赚了2万多！”李自强笑吟吟道：“你猜我鬼市卖干鲜果赚了多少个2万多？”
“强子，我猜不出来！”文丽轻抿一口红酒道。
“丽姐，你猜不出来就对了！”李自强语出惊人道：“我都不知道我赚了多少个2万多！”
最困难的那几个月。
1两黄金1斤棒子面。
官窑瓷器5斤棒子面。
名人字画10斤棒子面。
珠宝玉石、翡翠玉器、金银首饰上限10斤棒子面。
李自强在最困难的那几个月赚取巨量财物。
黄金白银以吨计。
官窑瓷器以千计。
齐黑石字画，不分真假，1万5000幅。
“切尔斯！”文丽兴奋地和李自强碰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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