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赵家。
赵家的家主赵立,现在坐立不安。
因为他的儿子赵凯偷偷跑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虽然平时赵凯也会偷偷跑出去几天,而且身边有个准宗师跟着保护,赵立不会这么担心。
但这一次不同。
因为他联系不上赵凯了。
手机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就是没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让他有些不安。
“找,都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赵立怒声骂着,“麻辣隔壁的,这臭小子,趁我不注意就偷跑出去,等他回来看不打断他的腿。”
赵家夫人,也就是赵立的妻子柔声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了,有阿冲在保护他,肯定没事的,可能是玩得太疯,忘记带手机了吧!”
这个女人同样中年模样,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只有四十左右。
她是赵立的妻子,也是赵凯的母亲,黎昕。
“希望如此吧!”
赵立闭上了眼睛,心中依旧担忧。
他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了,只有赵凯一个儿子,要是这个儿子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想要再生一个培养成新的接班人,那就太难了。
“家主,查到了。”
这是,一个中年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这个中年人穿着一套长袍,还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像一个文人。
他是赵家的管家丁阳,也是赵家唯一的一个宗师级高手。
赵凯身边的那个准宗师,就是他的徒弟。
“他去哪儿了?”赵立连忙问道。
“少爷带着阿冲去了东海,是因为东海苏家的家主前两日派人过来见您,可当时您不在,少爷就跟他们走了。”丁阳连忙道。
“东海?苏建国?”
赵立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是少爷不让他们说的。”
“他去东海干什么?”赵立问道。
他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了,要是为了玩乐找刺激,根本就不用去东海那么远的地方。
但赵凯却带人去了,就意味着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去
办。
“听说是苏家有个交易,来找家主的,代价是苏家三成的产业,少爷就擅自接下了这个交易,带着阿冲去了。”
“胡闹!”
赵立一瞪眼,怒气冲冲地道,“那地方鱼龙混杂,听说还有北方势力的影子,连我都不敢冒然有所动作,这小子哪里来的胆子?”
丁阳苦笑一声,不敢作声。
“去,立刻派人过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这时,外面的一个门卫快步进来。
“家主,外面有人自称是东海苏家的人,想要见您。”
赵立一愣。
这个时候,东海苏家的人来找自己?
可他的儿子赵凯却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让他进来。”
门卫快步出去,又很快带人进来了。
进来的,正是老蔡。
“见过赵家主。”
老蔡一进来,连忙对赵立行了一礼。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苏建国身边的那个老蔡?”赵立淡淡问道。
“赵家主好记性,我就是老蔡。”老蔡道。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儿子呢?他人在哪儿?”赵立问道。
老蔡脸上立刻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有些悲伤的样子,“赵家主,我来,有个坏消息要告诉您。”
“说!是不是我儿子出什么事了?”赵立脸色一沉。
“赵公子他——”
老蔡咬了咬牙,悲伤道,“他在东海——被人打死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赵立只感觉自己眼睛一阵发黑,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见状丁阳赶紧上前把他扶住。
黎昕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她猛地冲了上来,用力抓住老蔡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蔡脸色苦涩。
“夫人,赵公子他——”
“不,我不信,我不信,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你在骗我!”
黎昕的眼眶红了,怒吼一声,接着一巴掌朝着老蔡的脸上抽了过去。
老蔡不敢躲,只好硬生生受了。
啪!
这一巴掌很用力。
老蔡半边
脸立刻红肿了起来。
但他没有半分的委屈,垂着脑袋不敢出声。
因为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算赵家人杀了他,那也只是白死而已。
“住手。”
赵立缓过来了,他捂着胸口,看着老蔡道,“说,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要是有所隐瞒,我让你们苏家鸡犬不宁!”
老蔡不敢怠慢,连忙说了起来。
但他说的版本,跟真相自然是不一样了。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版本,是苏家本来想要求助赵家的力量去对付赵山河,赵凯擅自答应了这件事情跟着一起去了东海。
但到了那里,赵凯看上了一个女人,想要占为己有,便强行把对方抓到酒店。
赵凯的举动,激怒了那个女人的丈夫,直接找到了酒店,一怒之下将赵凯跟那个准宗师都活生生打死了。
这样的版本,对苏家来说是最有好处的。
因为赵凯的死就怪不到苏家的身上了,而苏家还可以借助赵家的手解决掉李东,可谓一箭双雕。
“这不可能!”
赵立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不信,“我儿子身边的那个人可是准宗师,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准宗师的厉害之处,东海那个小小的地方,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老蔡却苦笑道,“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宗师高手啊!”
“宗师?”
赵立瞳孔骤然收缩,那个丁阳的脸色也变了。
宗师!
在省城,只有四位宗师,而整个东方,宗师强者满打满算也就三十来个。
东海那个小小的地方,居然有宗师?
他们太清楚一位宗师的可怕了。
可以说,赵家能在省城坐拥这么大的产业,就是因为有丁阳的存在。
这种级别的强者,可以轻易做到以一敌百啊。
如果真的有宗师强者,那赵凯跟那个准宗师,就绝对难逃一死了。
“我管你什么宗师不宗师啊,我儿子被他们打死,就要他们血债血尝,我要他们全家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