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掌控局面之后,似乎并不着急对他们动手,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我知道你们都隐藏在附近,既然早晚要出手,何不痛快一点?”
几百米外的草丛里,小白转身问大伙:“她发现我们了?”
“差不多,现身吧。”小青说完,刚要露面,靠近悬崖的那一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宛如天仙般的姑娘,另一个是个和尚。这两人小白他们都认识,一个是阐教金仙、星宿海之主摇光仙子,另一个是佛门大能、律宗法明寺方丈一尘法师。
“原来说得是他们,那我们再等等,先让他们耗着,正好看看他们强者之战。”小青嘿嘿坏笑。
凤兮说道:“空界这么多大佬,怎么就来他们两个,是不是还有故意没露面的。”
小白说道:“估计是真没有闲着的了,三条峡谷,每个峡谷都有两三个大佬镇守,还有几个在守家,提防尸族真的过了云山,袭击中土腹地——虽然并没什么用,还有西线,也有几个大佬镇守,防止尸族偷袭。还有刚军师不是说了,请黎山老母他们去下面围剿赢勾了。毕竟那也是个狠角色。”
摇光仙子和一尘法师飞身上了悬崖,立刻落在灵山十二弟子前面,一尘法师手拈念珠,一只手结成兰花印,横在身前,口中不断念着咒语,手指每捻过一颗念珠,这念珠就发出一道佛光,落入阵法之中,驱散着淡红色的尸气。
摇光仙子望定了女魃,说道:“你就一个人来的呀?”
“摇光,你也敢来,你忘了当年被我抓住,差点就做了赢勾的媳妇。”女魃挑衅地说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小白等人面面相觑。
小青握拳道:“可恶啊,居然敢让摇光仙子给僵尸当媳妇,气死我了!”
一转头发现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脸色一红,“你们咋啦,我意思摇光仙子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世上就没人配得上啊。”
摇光仙子面上一红,反唇相讥道:“所以我今日特来,生擒你这贱婢,我空界不要你这个僵尸当媳妇,当个尸奴总是好的!”
女魃笑道:“牙尖嘴利的丫头,今日却好拿你!”
人影缓缓消失,融入进了淡红色的尸气之中,绕着整个山峰开始旋转,每旋转一圈,尸气就扩大一圈,很快就将整个山峰都笼罩在尸气之中。
一尘法师干脆将念珠抛在空中,悬停在众人头上,不断吸收着尸气,念珠的颜色,由纯粹的金黄色不断变淡,被染上了一抹淡红。
有一尘法师这个高个的顶着,灵山十二弟子继续维持阵法,也在消耗着尸气。
“贱婢,今非昔比了,而今我修成仙云十一曲,却是要跟你分个高低!”
摇光仙子摸出翠绿色的玉笛,横在身前,开始吹奏起来。
随着她吹奏的节奏,一道道的灵光从笛孔中飞出,形状如音符,在女魃头顶上空盘旋,不断往下降落,围绕着女魃,圈子越缩越小,似乎想贴到她身上去。
女魃冷冷一笑,双手在空中不断拂动,操控淡红色的尸气,对抗着音符的灵力。两股力量碰撞和对抗之下,将附近的天地灵气不断吸纳过去,燃烧起来,空气变得稀薄和粘稠,离得最近的灵山十二弟子感到行动越来越快来。
“不能这么被困死了!变阵!”为首的一个弟子大喝一声,十二人一起挪动,将阵法从守势变成了攻势,虽然十二星宫阵是一门擅长防守的阵法,但是一旦将敌人困在阵中,也有攻守转换的能力,眼下趁着摇光仙子与女魃对峙,一起动手,运转阵法之力,汇集成十二星宫,围剿女魃。
女魃只有一个人,要应付双方的攻势,略微显得有些吃力。一尘法师眼见这一幕,肩膀一抖,身上的袈裟飞起,飞到灵山十二弟子头顶,放出橙色的【31 】光芒。
本来被尸气逼的感到浑身炽热的十二弟子,被橙光包围之后,立刻感到一种如沐春风的舒畅,一个个精神抖擞,更加用心进攻。
一尘法师的幻真袈裟,是一种加持和解厄的法器,虽然不能直接用作进攻,但可以为覆盖之下的法师起到定魂凝神的作用,能更专心地施展法术。
在摇光仙子、一尘法师,还有灵山十二弟子合作对抗之下,女魃更加显得吃力,淡红色的尸气在逼迫下不断缩小着范围,对众人已经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见此情景,大伙都十分兴奋,更加卖力地作法,想要将她彻底困住。
“去个人到峡谷传令,困死赢勾,千万别让他走脱了,另外提防尸族增援,将他们引到葫芦口,争取全歼!”
一个手下立刻奔跑下山。
“我们也一起上吧!”
林三生面前的几个监军见女魃式微,也动了上去帮忙的想法。
林三生道:“等下,女魃眼看着就要落败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副将笑道:“大帅多虑了,女魃虽然强横,但我们这边也有两大强者,再加上灵山的十二星宫阵,压住她也没什么意外的吧?”
“那么,既然实力差距如此大,女魃为什么敢一个人前来行刺?”
几个人都是一怔,副将随后说道:“这个,属下以为,女魃长年不在空界,与我等也久不交战,她并不知道两位宗师而今的实力,还以为一切都跟当年一样,这才失手了。”
一个监军笑道:“张副将所言极是,女魃是太过自信了,再者,已到如此局面,她若真后手,也没有必要藏掖着,为何还不使出来?”
林三生听他们这么说,脑海中浮起了一个在人间听到的新词:迷之自信。
到底是女魃迷之自信,导致自己陷入僵局,还是他们这些人迷之自信?
几个监军已经转身面对女魃,各持法器,开始作法。
在所有人协力进攻之下,女魃更加难以支撑,尸气已经被压缩到她周身,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还在苦苦抵挡,看上去败势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