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如同乌尔塔所说的,卢戈先前捧起金苹果的双手,突然就衰老下去,就如同血液和水分被抽干,从指尖向手臂迅速蔓延。
他身旁的圣殿骑士,立即抽出长剑砍断了手臂,那手臂掉落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千年腐化的陈尸一般,只剩下了一层细薄的表皮和发黑的骨头。
“没用的,他的生命与灵魂已经被抽干了,神殿里的时间力量还能让他苟活一会儿;可是我们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干掉他们!”
乌尔塔这次亲自出了手,剩余的刺客也找上了不多的士兵和骑士,血仇只能以血偿还,这里没有无辜者!
沈辰却是有些忍不住,如果托雷斯死了,那圣殿不就彻底没戏了?除了知道了安妮的身份和她可能的计划,此行恐怕毫无收获了。
可是刺客在实力甚至人数上仍占着不小的优势,以沈辰稳重带苟的理念,怎么会贸然出击!更何况他还记得一件事,那便是暗中的敌人同样觊觎着神殿,他们到现在仍没有出手!
托雷斯爆发出求生的渴求,连滚带爬的向神殿另一侧跑去,乌尔塔快步跟上,他没有选择用飞刀,而是抖了抖衣袖间的袖剑。
一个骑士最高大师,用袖剑结果他的生命才是最好的对敌人的尊敬!
“砰……砰砰!”
如同炒豆子般的枪声,突然从神殿侧面的一处入口处传来,一道金光驱散了笼罩着通道的黑色水幕,露出藏在其后的大批人手。
这通道入口迅速扩大,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宽阔的射击场,而阶梯式的通道,恰好为举着火枪的袭击者,提供了最好的火力平台!
整整34口黑洞洞的枪口喷发出致命的弹丸,而刺客刚冲上前去,与骑士们厮杀在一起,他们自信不会有人能在这时候赶到神殿,尤其是来自他们也不知道的通道!.
这波袭击不仅致命而且突然,袭击者似乎大多都是顶级射手,火枪射击精准无比。少数刺客感觉到背后的危险气息,尽力在突袭的道路上向侧面翻滚而去;可这些铅弹就像是一张网,将他们可以躲闪的路线完全封锁。
刺客这一职业就是双刃剑,本身血少防低,只是依靠高功高速,外加连杀偷袭来摧毁敌人并完成无双;面对这极具针对性的袭击,自然是伤亡惨重!
托雷斯也被这突发的救援惊住了,所以很明显,这样的变故同样是乌尔塔没有想到的,他反应极快,先是试图冲到托雷斯身后;只是袭击者怎会让他如愿,铅弹先一步打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不想被击伤而退出战斗,乌尔塔只能选择了退,他放弃了赤手可得的骑士大师,只要能退回神殿内部,依靠对那里的熟悉,这些人暂时占据上风又能如何?
只是子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跟了上来,袭击者自然是知道乌尔塔的重要性,尽管他是刺客导师,却也没将神殿中的一切完全告诉其他刺客,只要乌尔塔倒下了,后面的战斗就不会有悬念!
就在这决定战局的一瞬间,唯一一个没有突击的刺客,听从乌尔塔命令而留在了原地的诺瓦,他一甩斗篷,冲在了导师身前,试图制造出一片障碍,掩护乌尔塔撤退!
只听当啷两声脆响,诺瓦掩护着乌尔塔顺利撤出了火枪的有效射程,他们甚至没有救援剩下的刺客,而是怀着痛苦和愤怒,撤往了神殿内部。
托雷斯因乌尔塔放弃攻击留得一命,他因为求生而爆发的力量,此时已经消耗殆尽,瘫软在地上,恐惧的冷汗几乎将他的衣衫湿透。
他羞恼又有着庆幸,虽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可从刚才没有利用他设置陷阱,从而干掉乌尔塔来说,应该是友非敌!
哪怕他已经是最高大师和总督了,可这样的人上人的生活他还没有体验够呢,还有金钱和权利等着他去享受!
在此一刻,托雷斯的理念发生了微弱的变化,过去几十年,他因为骑士的身份,顺利的一步步晋升,这也让他无比认同秩序;只是一瞬间的生死,让托雷斯意识到了,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为宝贵的呢,也许只有无上的权利和力量,可那同样是保护自己的一部分!
火枪射击后的白烟逐渐散尽,露出通道中急切赶到的众人。
为首四人穿着红色或黑色制服,带着英格兰传统海军宽檐帽;而剩下的,自然就是衣衫破旧,汗水和灰尘黏糊在一起,却是满脸兴奋、凶恶和嗜血的海盗们了!
托雷斯立即抬起头来,却看见了那刚不久被他嘲笑过的海盗,克劳·贝尔杜!
还有他并不太想见到的,理念有别的另一位骑士:从威廉·基德之死,策划海盗背叛而袭击拿骚,并因为利益而毁掉了海军总督坎贝尔,一路将所有人玩弄于手心的英国骑士——贝林!
“让我们亲爱的大师好好休息一会儿。”贝林露出些许略带讥讽的笑意,他虽然不会对托雷斯动手,却不介意嘲笑对方。
而克劳则走上前去,扶起了托雷斯,替他擦净了脸上的汗水,同样是讽刺般的说道:“你好,总督先生,托你的福,我们在命运注定的时候,赶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沈辰虽没有看到神殿内的情景,却在通道中听到了里面的枪声、脚步声和谈话声。
他看向安妮,这个女人既然刚才拉住了他,那么她一定知道一切。
“你是不是很疑惑,拿骚战斗刚刚结束,圣殿骑士贝林和海盗克劳,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会在一起,并且此时赶到这里?”安妮看向沈辰说道。
沈辰心里闪过无数,他刚才的确听到了克劳的声音,而坎贝尔也说过,贝林一直在计划着什么;
“这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拿骚之祸以前,克劳早就知道这一切?他只是陪着贝林演了场戏,将坎贝尔、托雷斯、乌尔塔,海军、海盗、刺客、还有所有人都算计了!”
安妮轻笑了声,突然问道:“玛丽·里德,哦!应该叫詹姆斯·基德,她告诉我,你可以被相信!”
她突然伸出手来,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那么你一定拿着那本经书和那条紫色系带了吧!”
“什么!”
“经书、系带!”
“安妮怎么会知道我有这两个东西!”
“这东西从伦敦的海军牢狱中获得以后,明明自己一直收在背包当中,除了在盐碱滩说过有一份威廉·基德的藏宝图以外,从没有透露过它们的消息啊!”
沈辰惊呆了,他完全不明白,只能以疑惑的眼神看向安妮,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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