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颤动的是死魂灯的残骸,安吉把死魂灯的残骸拆开,发现真正在颤动的是那块半旧的青铜灯台。
就在这时,安吉周边的景色突然一变。他再次来到了此前那个陈御的闺房之内。
安吉背后一紧,他的系统居然一点提示都没有。
闺房主位上,那位陈小姐正一脸欣喜的看着他:“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是我们的人先找到这个灯!”
安吉看了看四周,很谨慎的盯着这个女人:“小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小姐姐”,立即让这个女子笑了起来:“果然是自己人,多少年都没被人叫过小姐姐了,小姐姐叫得这么溜,难道是个渣男穿过来了?”
“别怕,这是我的空间,也不对,怎么说呢?这是我创造的一个位面世界,类似于一个剧本。我在这里面生活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安吉立即反应了过来:“姐姐,那其他人呢?”
“为了做那件大事,我们五百人各自创造了一个剧本世界躲了起来。这一躲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我家那个死鬼在他自己的剧本世界里是不是过的异常潇洒和开心啊?”
浓浓的怨气让安吉为那位尤先生默默的点了一个祝福:“姐姐你们的剧本世界不能互相链接么?”
“除非你找齐这盏灯的配件!”陈御收敛了笑容,郑重了起来,“你可千万要注意,别被对方给提前找到那些东西。也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手里多了这灯的灯台。”
“对方?那是谁,你说话能一下子说全么?我为什么会穿过来?”
“小弟弟,我们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与那盏灯都不无关系。如果你能找齐那盏灯,说不定就能搞懂这个问题,我们也只是一直在猜测。对方?呵呵,你可知道,在我们躲进自己的剧本世界之前,这个世界可是有着大量神灵的。”
安吉忍不住又问:“神灵?传闻中不是都在诸神黄昏中陨落了么?你们怎么与祂们对上了?”
“陨落?不太可能,”陈御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只有一部分准备不充分的神灵才死在了我们的手里,其他的应该是躲在自己的神国里沉睡,然后将神国整个放逐到了不可知的区域。”
“死在你们的手里!?”
“算是吧!”陈御无所谓的点点头,“我们与这些家伙斗了几百年,后来我们中领头的几个决定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呵呵,我们把这个世界给降了维,那些神灵要么陨落,要么就沉睡后自我放逐。就连我们也只能躲到了自己剧本世界里。”
“伊塔维世界曾经被你们降过维?”听到这个消息,安吉彻底的震惊了。
“当然,不然我们的剧本世界的法则与世界之力从哪里来的?”
这些人居然剥夺了伊塔维世界整整一个维度的力量!
“好吧,陈姐,说说那盏灯吧!”
“不急,我倒是很奇怪,我们每个人穿越的方式都不尽相同,有魂穿的有肉身穿的,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自带了一个剧本世界雏形。这导致我们的位格从一开始就很高。按说按照伊塔维世界此时的维度之力,根本不可能容许你在这个世界里上蹿下跳的啊?你甚至还能进入我的剧本空间,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彼此都无法进入对方的剧本空间的,不然我哪里会这么无聊。”
安吉摸摸头不打算说出自己能出入庇护所世界的秘密。
“小滑头!”陈御冷笑了一声,“当我稀罕你那个秘密不成?”
“记住了,那盏灯是我们穿越的关键,是一切的起点。如果能收集起那盏灯的零件,重新组成那灯。就能穿进我们每个人的剧本空间,彻底杀死我们,被我们剥夺走的维度力量就会回归。那些旧神就能复苏!想必现在外面那些旧神的使徒正在到处寻找这些零件的下落。”
“可是,陈姐,虽然咱们是老乡,可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陈御对着安吉眨眨眼,“你可是不用那灯就能进入我们的剧本空间。我分明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团比青铜灯还要宏大不知多少的维度力量。如果祂们找到你,然后剥夺你的生命或者力量,起码能让这个世界提升好几个维度吧,那些神灵都会得到再次的进阶,小弟弟,你自己是块超级唐僧肉,你还不清楚么?”
光影破碎,安吉再次出现在了旅店的房间内。
他看了一眼那个灯台,忽然感觉有些烫手。神灵的使徒,大概率都在法则阶以上,要是成群的出现还真是一个麻烦。
安吉突然又翻开了那日记的后一页,光影再次转变,他来到了另一个剧本空间。
醉江楼前,一群百姓都围在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的。就在这时,一条大汉满头是汗的拨开人群,嘴里还在喊着:“我家二郎怎么了?谁敢伤了我兄弟!”
有相熟的邻居在人群中打趣他说:“可不巧,虎哥儿你家二郎被人家从楼上扔下一盏灯来砸中了脑袋,这下要是傻了,你家可就出不了秀才啦!”
又有人哈哈一笑:“褚老童生都不愿意教的学生,你让他去考秀才?如今童子试即将开考,已经三年没进学的尤家二郎还提得动笔么?”
尤虎大怒,十八岁的他正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回头一瞪那人说:“戚老三!我弟弟在家就时常在树下用柳枝河沙写字,这次便考与你看看。莫走!吃俺一拳先。”
周边都是街坊,急忙将尤虎拦下,轰走了邻街的戚老三。尤虎也顾不得与戚老三纠缠,冲进酒楼里,正好看见自家弟弟正摇摇晃晃的从几个凳子排成的塌上坐了起来。
“老二!是哪个干的?”尤虎一眼就看见了尤玉脑门上的一个大包,气得就捏拳头想打人。
在尤玉身边有个穿着青袍的年轻人一脸尴尬的冲尤虎拱手道:“尤大郎莫怪,是在下在楼上饮酒,孟浪间将栏边的一盏铜灯给撞翻了出去。惭愧、惭愧!”酒楼掌柜去急忙摇手:“那灯我可不认得,不是我家的。”
尤虎一瞧,却也认得。原来是街上布店老板米三寸的儿子,叫做米从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