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我就知道你定会有办法的,所以才辞了父皇和太傅那些人回来听听你的意见,你果然给了我惊喜!”
“光有办法还是不行的,咱得有药啊!师兄,你们这里有柴胡,川穹这些药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因为在贺楚江那边的时候,羽田就已经怀疑这是伤寒之症,但是毕竟对疫病没有经验,所以没敢太早的下结论,作为医生必须说话要严密、下结论必须严谨。
如今经过这些人的症状断定,这是伤寒了无疑!
贺楚江那边的症状是便秘的比这边多,而这边的是呕吐的多,所以,她觉得用药的方式和方法都会不同,但是有些药是通用的,就比如简单的柴胡是必须要用的,生姜,鸡内金这些在治疗肠胃病的过程中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贺楚江那边没有,这边就更不可能有了,所以才有这一问。
果然,这个问题让华凡沉默了。他拿着羽田写的几张纸,缓缓的坐了下来,那个缓慢的动作里,羽田看到了身为一国太子的无奈和无助。
“你也看到了,我们比炎国不好过,这些药都是依靠同炎国和裕国交换才能得来,即便是有也是少有,如果不用这些药,还有别的办法吗,羽儿?”
华凡问的小心翼翼,就好像只要说话稍微重一下,就能打破羽田能拿出药的梦想来一样。
他觉得羽田是无所不能的,他已经听说了贺楚江的那边的情况完全是依靠这丫头才控制住的,要不是崔婉儿急功近利的破坏,现在那些人已经都康复了。
羽田从来没看到华凡这么无助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同样的情形她在贺楚江身上也看到过,也看到过这样充满了希翼的目光,为什么他们都用这种眼光看着她?奇怪?难道他们真的觉得她会变戏法吗?
男人真是至死是少年啊!
“所以说,防比治重要。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冰莲谷底我种的那些草药?”
“那些草药?当然记得,我们现在都离开了,又不知道那些草药怎么样了,不知道是否荒废了,真可惜呀!”
华凡一下一下的用拿着纸张的手捶着自己的膝盖,他是真的心疼那些药,第一次帮助羽田开辟那片百草园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激动,在这到处是山石,到处是夹缝里生存草木的大山里,羽田竟然能有办法种出草药了,他当时觉得这个失明的女孩,简直就是神。
其实那些药他比羽田都精心,那时候羽田以为他是单纯的喜欢草药,现在看来是因为他的国家根本就种不了草药,所以他才觉得倍加珍惜,这是个心怀国事的好男儿啊!
“那些药没有荒废,我都把他们炮制了,用我自己的方法保存了起来,一会拿来给你!但是不是很多,杯水车薪而已,大量的采购还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能尽我的能力尽量的帮助你。”
“真的?”华凡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羽田感觉他是扑过来,吓的羽田一躲可是没躲开,华凡双掌捧住她的脸,不停的问:“当真?你没骗我?当真?”
羽田觉得自己的脸快被他挤扁了,抬手伸进他的咯吱窝搔他的痒痒肉。
她知道华凡最害怕这样,还是他背着她的时候,如果她有什么不情之请得不到满足,她都坏坏的把手伸进他的咯吱窝,凡太子通常都是他投降尤其必应。
现下也是,华凡在她手挠他的时候马上放过了她婴儿肥的脸,改为上下打量她、前前后后的打量她,时不时的碰碰她的裙子,再拉拉她的胳膊,然后问她:“东西呢,不是有药丸吗?在哪呢?”
羽田拍了拍的他的胳膊,让他冷静下来说道:“你切莫要问我药在哪里,你只需要知道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说话算话的。”
随即又从袖子拿出一透明的小袋子,里边装着好白色的小药粒说道:“我看胡炯已经是感染上了伤寒,我给他注射了药剂,但是并没有痊愈,你且让他继续服用这个,告诉他把自己隔离起来,他现在在哪里就在哪里就地隔离,具体怎么隔离的我给你的纸上都写着,服用后今晚和明天不再发烧就证明他继续好转中。”
“如果他服用见效,就证明这个药可以,我再把其余的药给你。”
“胡炯那家伙可不是闲着的主,若是把他隔离不许乱走,他会疯的。”华凡对胡炯了如指掌。
“那就告诉他,要先不被隔离就不许喝生水,不能乱吃东西,若是他做不到,就把他绑起来!”
华凡若有所思的看了羽田良久,羽田在他的眼神看到一团团迷雾,看不清他是相信她的话还是不相信,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还真的让你把胡炯抓起来不成了?我是开玩笑的。”
“不,我没想胡炯的问题,倒是在想你.......就是......怕你太累,你会不会一直睡?”
“什么?”
羽田对华凡突然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在探讨的药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调到了她睡不睡觉的问题?还有她累不累?
瞬间羽田明白过来,他是怕她变戏法累,累就会睡吧,他是不是有所猜测?
猜就猜吧,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聪明人,跟聪明人在一起才舒服。
“不会累,你放心,你也要注意防护。”说着,羽田从药箱里拿出几瓶水来递给他:“还记得这个水吗?”
华凡接过来:“当然记得,这个矿泉水。你说,是你的最爱,都不知道你神神秘秘哪里弄来的。”
“那你以后在防疫的日子就喝这种我给你的水,我看目前只有我给你的水是最安全的,而且,你太子府里的水都被我放了消毒药水。”
拿着矿泉水真就喝了几口的华凡,听到最后一句话,一口水喷了出来:“你在太子府的水里下药了?”
“嘿嘿,是的,我在你太子府的水里,加了点东西。”刚走到门口来禀报事宜的同林吓的差点卡在门前的台阶上,门口的侍卫也仿佛站不稳了。
敢给太子府的水里下药,还这么嬉皮笑脸的人吗?这也就是花羽田,换个人都没这胆量。
果然,太子跟没事人似的说:“你就不能换个词儿?看给他们吓的。”
“嘿嘿,还是师兄最了解我!我就是在饮用水里放了一些含有卤素的消毒剂而已,尤其是氯消毒剂。”
华凡不太明白羽田说这些词的意思,只是相信她不会害了他的太子府而已。
回身对门口的人说道:“以后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怀疑不用怕,就是下了毒药,大家一起喝了就是了!”
刚刚在台阶上站稳的同林,又差点吓的从台阶上掉下去,心想感情我们都是给这个姑奶奶陪葬的。
“我说他们怎么莫名其妙的叫我姑姑,原来是你让的,还是叫我小姐吧!叫姑姑好像都把我叫老了!”
“叫姑姑就是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比你大了,叫小姐怎么能配的上?”羽田瞪了华凡一眼,不再跟他计较这些问题。
同林进来在华凡的悄声耳边说了点什么,退下,华凡说道:“羽儿,水里加你的那东西,就不能得伤寒了是吗?”
“能预防一下吧,但是,你需要让人把太子府里但凡具有上面这些症状的人都隔离一下,不要引起他们的恐慌,耐心的解释一下只是统一治疗而已。”
羽田发现华凡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双手相互磨锉着,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不禁纳闷的问道:“师兄,你父皇不是找你吗?怎么还不去?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