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臣敢肯定这不是痎疾

不大的帐篷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号的人,副统说这样的帐篷还有好几个,刘军医回头看见王爷也进来,赶快从怀里拿出一个羽田给的口罩双手呈献给王爷:“王爷,这是小姑奶奶给臣的,臣多要了一个,这个您带上,如果这病传人的话,这东西你挡一挡。”

贺楚江接过口罩戴上,感觉这东西是挺好,不满的瞪着刘军医:“你的小姑奶奶对你挺好啊,怎么也没想着给我本王这个东西,本王真是羡慕你呀!”

这是哪的话,这听着摆明了要让他死啊,刘军医吓的马上解释道:“王爷呀,这是小姑奶奶给臣治腿的时候,给臣的,她说臣有口臭,她熏的慌,她没给您,是因为您没口臭啊!”

旁边的副统嘴上捂着一个手帕,使劲的憋着笑,他想着这个小姑奶奶还挺有趣的。

贺楚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这个回答他很满意,算他机灵。

他就知道羽儿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出来这么一会功夫,他又想她了......!

战士们看到将军来了,有气力的战士们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没力气的就只能呼唤着“将军”。有些战士们哭得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看着这些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贺楚江心里真是难过极了。他安慰大家说:“大家不用勉强起来,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了。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养好身体。大家放心,只要本王还在,就不会丢下兄弟们不管。本王会想尽一切办法查明真相,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大家!”

将军能称他们为兄弟,这些人感动得都哭起来了。贺楚江问这里的军医:“你们检查结果怎么样了,是什么病?”其中一个留胡子的中年军医先给将军行礼,然后回答说:

“微臣觉得这是痎疟,又拉又吐的,偶尔有发烧,这是痎疟的典型症状”

此时蹲在地上的刘军医看着面前的小战士烧红了的脸,摇摇头:“沈军医,倒觉得不是,你看这孩子根本就没有打摆子,而且他是一直烧,不太像是痎疾的症状。”

沈军医一直跟着将军在前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得将军重用,而这个从太医院里被调遣过来的瘦不拉几的小老头却一直被将军带在身边,这着实让人不理解。

沈军医不禁冷笑着说道:“刘军医,你说这不是痎疾,那你看是什么呢?”

刘军医又摸了摸旁边的一个战士的头,是烫的,估计已经烧了一阵子了,这功夫的脸通红,刘军医问道:“小伙子,你是一直这么烧啊,还是偶尔有不烧的时候呢?”

烧得迷迷糊糊的战士,嘟囔着说:“一直烧,大夫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有个兄弟就是这么一直发烧死的!”

刘军医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的回答,于是非常肯定的对将军说道:“臣敢肯定这不是痎疾!”

贺楚江看了眼地上的人,摆摆手示意要反驳的沈军医先别说话,然后走向帐篷门口:“你们几个大夫都到本王的帐篷里来!”

在角落里,一个穿着破烂军服的中年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躺在担架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烧的很重,恰恰是这人此时正用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着贺楚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森的气息,仿佛还夹杂着嘲笑的意味。他的破烂军服虽然已经有些褪色,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为了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他闭上了眼睛,躲开了贺楚江怀顾整个帐篷的目光!

贺楚江刚才走到了帐篷的门口,正当他准备走出帐篷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盯着他。那种深入骨髓的机敏让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他立刻转过身来,扫视四周,寻找那道目光的踪迹。然而,那道目光却像闪电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贺楚江保持着警惕,长时间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警觉,最终,他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闭上眼睛的络腮胡子,此刻慢慢地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了帐篷的门口。他心中不由得赞叹:“不愧是战神,竟然拥有如此机敏的反应!”

在宽敞的大帐中,贺楚江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如果不是痎疾,那究竟是什么?”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刘军医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叹了口气道:“这个症状,微臣目前还未曾看出,因为微臣在太医院的史册中并未曾遇到过此种情况。或许是因病种特殊,与太医院所记载的病症有所不同,容微臣再仔细斟酌一番。”

沈军医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微笑,道:“你说这不是痎疾,却又无法说出到底是什么病。真是笑话!刘军医,你要明白,这里可不是太医院,那些高贵的贵人们得的病,与这边关糙汉们得的病可大不相同。你在太医院被遣调过来,或许对这些普通的病症并不了解呢!”他的言外之意是,刘军医虽然曾在太医院任职,但对于这边关糙汉们所患的这种特殊病症,他根本就不在行。

贺楚江听到这话,甚是反感。不等刘军医反驳,他冷冷地说道:“什么叫贵人们得的是高贵的病,本王的战士都是糙汉?你的意思是本王是个糙汉吗?糙汉得的就是见不得人的病吗?”

沈军医看到将军发怒,知道刚才为了博得将军的关注竟然得意忘形了,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忙不迭的磕头:“臣该死,臣该死,臣不是那个意思啊!”

“不管是什么意思,你都得给本王想出办法来!”其余的军医也都吓的跪在那里一声都不敢吭,贺楚江问他们:“你们是怎么想的?”安静了良久之后有人大胆的说道:“其实,属下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发烧时间短,死亡的时间却是很快。不如先按照沈军医说的痎疾治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贺楚江看了一眼他们不无失望的说道:“那就这么做吧,先去熬药!”

话落却不见人动,贺楚江大怒凌空一马鞭子甩了个空响:“怎么本将军的话,你们敢不听?”哪知道那些刚刚站起来的军医又纷纷跪了下来,哭着说:“不是属下们不听将军的话,而是这痎疾目前没有可用的药,只能是熏熏青蒿和常山这类的草药,没有别的法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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