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新娘是你才有意义

“那你就让我走吧,你知道我还是要给爹爹找到药,让他醒来的,既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早晚都会再回来的!如何?”

“怕只怕你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心酸涌上华凡的心头,他过去每次头痛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能分开他们的只有生死,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从来没想到过他的皇位和父皇,他满心满骨的都是眼前这个让他放不下的丫头,如果他没了,谁照顾她?谁能背着她到处走?她的眼睛看不到,谁能陪她看春去秋来?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治好了他的病之后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放不下的他的王位,他要争取自己的天下,他不想拱手相让,可他也不想没有她,他想过这些都可以兼得,却从来没想到过,他们有分开的一天。

一切都在病好了改变了,一切都在贺楚江的出现有了变化,他这是要失去她的前奏了吗?

羽田见华凡倔强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柔声道:“日后等爹爹醒来,你且去杏林谷看他,他永远都是你的师父,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妹,不好吗?!”

“只此而已嘛?羽儿,你就如此的伤我心嘛?”从胡炯说贺楚江带着柳源来的一瞬开始,华凡就开始心焦了。

不是怕打仗,是他知道没有人比柳源来要羽田更名正言顺的了,人家是祖孙。

在贺楚江面前,他华凡更有资格带走羽田,可是柳源面前,他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什么关系能争过血缘?只有夫妻,可他们不是!

“这贺楚江是真贼呀,隐忍不发却藏着这一招。”于哲连鼓掌再拍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带走了羽儿爹,他找来羽儿的外公。都说我家羽儿看不上我,跟你们比,我还是嫩啊!”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羽田烦死了于哲的喋喋不休。

转而对黑土说道:“给你师公收拾收拾,告诉老肖,准备走!”

黑土点点头,应声而去。

胡炯看着迎风而立的华凡,无奈的说道:“殿下,我们的士兵还在伤寒的病发中,而贺楚江那边恢复的比咱们早,如今这情况都不适合迎战,我看......”

华凡了然,这是胡炯在试图点醒他,若是不放人,贺楚江势必有借口再次开战,说他真心的要回羽田也好,说他假借羽田之事行开战之名也好,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没有人比他更不希望开战,如今两边的战争打了这么多年,民不聊生,刚刚休战不久,在疫病期间打起来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不仅劳民伤财还把羽田送上了风口浪尖上,而且他还是民不正言不顺的拦着人家祖孙团聚。

唯一的办法是羽田自己愿意留下来,但是,经过骄阳这么一闹,更是不可能了。

华凡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低头看着这个让他魂牵梦及的女孩,悲痛把他的胸腔撑得满满的,此时如果不能让那悲痛化成泪水流出了,他觉得自己会爆炸了。

华凡一把搂住羽田,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泪水顺着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脸流进了羽田的衣领里。

羽田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人啊,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成亲之日,我会来看你的,即便来不了,我也会送来礼物的!”羽田轻轻的拍着华凡的后边,像是安抚孩子一样安抚着他。

华凡已经不满足于紧贴着她的脸,而是把自己整张脸藏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闻着她独有的冰莲花混着少女体温的清香,突然,狠狠地在她脖子处咬了一口,咬着不放。

羽田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是自小到大华凡第一次对她动狠,她没有反抗。

黑土回来,正好看到华凡狠狠地咬着羽田,瞪大了双眼,少有的激动冲了上来大声怒喝:“我杀了你!”

羽田及时的扬起手来,制止了他,黑土不明所以却是停了下来:“你......他......”

于哲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骂道:“我、草,你疯了吗?”

华凡慢慢松开了嘴,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来,谁都没理,只是仔细的,轻轻的擦拭着他咬出来的血珠和牙印,说道:“你的印记刻在我的心中,我的印记却只能留在这里,这回你身上永远都有我了,如果新娘不是你,我成亲有什么意义?”

羽田微微含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不成亲如何开枝散叶,哎,种马也不好当啊!

羽田觉得自己在脖子如此疼的时候,还能有心情感叹这个问题,着实给自己大大的差评。

“师父,我们走吧,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花无缺去哪了?”黑土面色阴冷的看向华凡,话却是对羽田说的。

“那小东西不用管它,它想找我自是能找来!”

华凡抬起头与黑土四目相对,说道:“既然入了花家的师门,就是花家的人了,你我虽是外姓,但是,心却不能在外边,你且照顾好她和师父,若有什么事情马上传话给我,我知道你必定有传信的办法。”

黑土眯着眼睛冷冷的道:“黑土自是护得住师父,既然我们走了,就不劳师伯操心了。”

作为晚辈这样夹枪带刺的话,说出来是大逆不道的,可是好像谁都知道黑土这个晚辈除了羽田好像谁的账的都不买。

若是平时即便是华凡脾气再好,听到这样的话也是要不高兴的,可是现在却意外的很平静说道:“呵呵,独木难成林,别太自大,不妨告诉你,你不是贺楚江的对手。”

羽田听到不禁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回外公家好不好,又不是上战场,再说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了不成?!”

华凡握住了羽田的小手,他无法说出他心中所想,有些话只有男人能懂,他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黑土,黑土了然,点了点头。

一向不对付的两个人,在某些只有男人能懂的眼神里,达成了共同的认知,最应该防范的其实就是贺楚江。

华凡放开了羽田向房内走去,路过黑土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近距离的直视着黑土的眼睛,这双眼睛给了他浓重的熟悉的感觉,二人的目光交汇中冲撞出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到的火光,黑土说道:“凡太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华凡叹了口气,眼光柔和了下来语气也变成异常的缓慢:“你师父......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一定会有人觊觎她,贺楚江那样霸道的人,都能安排你在她身边定是看出你能护的住她,你......辛苦了。”

黑土没想到华凡能说出这样的话,怔愣了一下,第一次没有反驳华凡,看着他走进屋子,跪在了花再杨的床前,磕头。

“师父,徒儿本想留您在太子府享清福,没想到疫病当前,您的岳父也来接人了,您暂且去得安全的地方,来日这里安全了徒儿再接您回来,其实徒儿还想跟您回杏林谷,还想过那种陪着您和羽儿上山采药,下山看病的日子......”

说道此处,华凡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此时能抬头看看,一定会发现有泪水滑下花再杨的两腮,他的手指微微的动着。

羽田却是看得了的,她知道爹爹其实是醒着的。

扶起了华凡,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撇着嘴说道:“起来吧,搞得好像永远不能见面了一样,等你成亲的时候我带着你师父定来送贺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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