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幽幽的转头看向那刚才被刀拦下的侍卫,见他傻傻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奈的说道:“我让你去找于小王爷,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如今你觉得他们拦得住你吗?”
侍卫此时才清醒过来,是呀,骄阳公主都被姑姑伤成那样了,谁敢拦着他啊!
“你们再拦着我,我家姑姑定是饶不了你们!”此时,他也耀武扬威了。
擒贼先先擒王,公主都被烧成那样了,还真没谁敢拦着羽田的手下。
骄阳也是硬骨头,手烧成了这样也没昏过去,见没人拦住那侍卫,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公主受个伤,你们就六神无主了,废物!拦住他!”
话落,刚才被羽田救了的侍卫一马当先的站在了月亮门处拦着了要去追人的骄阳手下,呵呵一笑:“你们有几只手让我们姑姑烧的?”
一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
此时清脆的声音响起:“从你进了这院子开始,就吵吵嚷嚷、打打杀杀的,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就冲着我来就好了,还是你不敢?”
羽田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上的骄阳,骄阳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后蹭,心中其实怕的很。
她不想来的,上次被花羽田发射的电光吓得她差点没了半条命,可是阁主的命令谁敢不从。
阁主只是有令来让她到太子府一趟,却没说具体怎么做,但是她想作为一个未来的太子妃,到了太子府上能做什么呢?
来之前她就想过,阁主不会平白无故让她去一趟太子府的,她问过管家阁主是何意,管家却不屑的说:“这你都不能领会,还是换人吧!”
她想起那晚阁主抱着花羽田的样子,想起了被凡太子抱走的时候阁主的表情......,甚至她想起了她骂花羽田的时候,阁主愤恨的眼神中的杀意,莫非......?!
“骄阳”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有些不明白,但是,能从众多的侍女中拔得头筹当得这个“骄阳”,她势必不是蠢的,她深刻的觉得,阁主是......喜欢......花羽田的!
那么,去太子府的目的就明确了!
她是带着明确的目标来的,所以,她看似针对这个花羽田,但是她如何敢针对这个妖女!
她心里骂着花羽田是妖女,她虽然不能把这妖女如何,但是,她会让这个女人心不疼肉疼,她会用语言恶心死这个妖女,她在羽田一点一点迈步走过来的时候,不甘示弱的笑道:“花羽田,你这个妖女,你以为你是谁,本公主是未来的太子妃,早晚会把你撵出去,让你做妾的机会都没有!”
骄阳的策略果然奏效。
羽田停住了脚步,心中有种迷惑的东西在上上下下的鼓捣着她的胃,她觉得有点恶心。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妾”?什么时候这个词跟她花羽田沾边了,就像是她从来没想过会用粪坑里的屎尿洗澡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词用在她身上?骄阳怎么敢的?
骄阳看见羽田停住了脚步,怔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匪夷所思,不禁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吗?殿下没告诉你吗?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青梅竹马也可以相瞒的吗?”
骄阳的三连问,根本就没容羽田回话,她一手扶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示意婢女扶起来她,并且跟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心领神会,一边扶起骄阳,一边用张狂的说道:“公主,可能是太子殿下想在你们成亲之后纳了她,所以才没说的。我们公主就要成亲了,是在大殿上圣上亲自允诺的,不久圣旨就要下来了。”
另个婢女说道:“你若是识相的,还是速速离开,殿下即便是纳妾也是要名门闺阁,大家闺秀,怎么能是个江湖医女呢?!”
羽田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的嘴巴,上上下下,一开一合的说着,那些话仿佛她都听进去了,也仿佛过耳不过心。
拦在门口的侍卫,看着羽田好像是呆愣了的样子,不免有些不忍,心想:姑姑身边怎么也没个婢女帮忙说几句,就留着她一个人对三个泼妇,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是个大老爷们又是提不到台面上的属下,主子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这样的人插话,可偏偏能说上的话人,一个都不在。
侍卫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孤零零的一人承受那三人的冷言冷语,瘦弱的人儿站在冷风中一动不动,实在是忍不住了,喊道:“姑姑,您莫要难过,还没成亲呢,殿下对你的好,府里人都是看在心里的。”
骄阳冷冷一笑:“太子府里的侍卫如此没规矩,真是找死!”
“你再不走,你的手就废了。”羽田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不免觉得好笑,都说“片叶不沾身”,如今却沾到“妾”这个词,真真儿的让她失魂了一阵,怎一个惊讶了得。
醒过来的羽田没在看地上的骄阳,而是抬手扔给那侍卫一包东西,侍卫是个练家子伸手接过来看,握在手心中,见是一个透明袋子里装的白色的粉末。
不明所以问道:“姑姑,这是......”
走回到门口的羽田说道,一会等你们未来的太子妃走了,撒在她坐过的地方,消消毒散散腥臭味。
“大胆妖女,敢冒犯太子妃,我看你活腻了!”随着一声脆喊,骄阳身边穿蓝色短打棉服的丫鬟,扬手从腰中抛出一把尾部拴着红丝绸的匕首,对着羽田的面门而来。
“姑姑小心”侍卫大惊失色,大喊!
距离近,速度快,任谁看来羽田都是防不胜防了。
羽田迎面看向这把匕首,眼光微微闪动,就在她眼中蓝光即将射出之际,一道黑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嗖”的一声匕首破空的声音在一人食指和中指的夹击下终止了,同时有利器闪过打中那把刀尾部,红绸没有应声而落,而是带着那半截刀尾回转绕过那婢女的脖子,刀锋“嗖”的一声滑过。
刚才还嚣张婢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脖子已经划出一个口子,有血顺着脖颈喷薄而出,她惊悚的睁大了眼睛,不是那刀被截住了吗,为什么又绕回来了呢?在临死前她看到羽田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出来的一个怒目而站,身材高大一脸胡子的人,细若游丝的说:“阁.....阁......”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下。
羽田看着黑土夹着了刀的手,心中一惊,忙上去看那只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用手接啊,我能让她伤到我吗?你是不是傻呀!”
“无妨,你怎么不躲着点,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迎着那刀站着?”黑土有些后怕,他刚刚落在房顶就看到了这一幕,如果再回来晚点......他都不敢想了。
“花羽田你是被吓傻了吧?你眼睛不是能发光吗?刀是他夹住的,那利器却是我发出来的,只知道惦记徒弟,不知道谢谢我?”
于哲大步走过来,羽田没搭理他,他也没搭理羽田,而是走过羽田,在对面的门上把刚刚扔过来的手术刀拔了下来,滋滋的赞道:“这刀可真结实,薄如蝉翼却锋利坚硬无比,花羽田你再送一个给我吧,我要用双刀。”
说着,还没容得在场人反应,也没看见他转身,羽田只看到了飘动的衣角,接着远处一声“啊”传来。
只见到骄阳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捂着咕咕往外冒血的脖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交叠着捂着自己的脖子。
这是什么情况?羽田诧异向骄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