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徒弟和侍卫一起做又何妨

羽田那双大眼睛好像冒着金光似的看着他,突然抬手怼了他肩膀一拳,笑呵呵道:“你什么时候成老妈子了,平时看你没那么多话呀,哦,你现在是超常发挥还是正常发挥?”

“我还没开始发挥呢!”

两人对一眼均“哈哈”大笑,黑土身量很高,羽田此时抬头看他有种被俯视的感觉,而且黑土好像比原来开朗了很多。

黑土不太理解小师傅语言的逻辑,但是大致能明白此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补充道:“其实也是超常发挥。”

“看样子,为师着实是让黑土操碎了心啊,真是难为你了。”

如此木讷又憨直的黑土甚得羽田的心,她抬手拽了拽他的络腮胡子点点头道:“你为师父着想的话,为师记在心上了,现在去拿纸笔来,然后你亲自去趟灶房,把这包药放在大家喝的水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太子让的,给水消毒的。这两件事情都很紧要,你马上就去吧,一会儿为师要写一些关于伤寒的预防规则。”

预防规则?那是什么,黑土不明白但是还是出去准备。

羽田趁着黑土出去的功夫,坐在了花再扬的床前握着他手说道:“爸爸,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明白,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父女俩个,我问您什么,你且动动嘴回应我就行。”

羽田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再扬等着他的反应,花再杨微微的动了一下。

“好的,您老仔细听,我见到妈妈了,是通过胎记里的空间回去的。她老人家很惦记你。”

说到这里,羽田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花再杨的嘴唇明显的哆嗦起来,有泪水顺着两腮流了下来。

羽田赶紧在花再杨的胸口上上下下的舒展着:“爸爸,您别激动,我妈现在非常好,她一直在等着我们回去,您如若太激动出了问题,我该怎么办啊!”

伴随着此话一落随着胸口被舒展着,花再杨的胸腔高高的鼓起又松松的塌了下来,羽田知道这是爹爹在做深呼吸,他在有意识的调理自己的心情。

“现在好了,您保持平和听我继续说,你去山上采药再没回家就是穿越到了这里对吧?”

花再杨上下唇抖动了一下,“明白了!是不是我十岁那年您发现我也过来了?”

花再杨的唇又抖了一下,羽天再次明白过来,有些感伤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说道:“爸爸,我们怎么才能回去呢?那边只有妈妈自己一人,她好孤单的。”

有哽咽的声音响起,羽田抬头看向花再杨发现她把病人弄的心情激动了,于是懊悔不已。

“爸爸,咱们先别激动,先把您治好再说,最起码得让您能先说话,先睁开眼睛,不是?”

她回头看了看门口,发现侍卫离的很远,黑土还没有回来,于是贴着花再杨的耳朵小声的说道:“爸爸,我现在在机缘巧合之下能在两边随意的穿梭,您好像感染了伤寒,我想带着您回去那边治疗,我们试试好不好?”

花再扬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有反应,显然他并不觉得这事可行,可羽田不想放弃继续说道:“爸爸,这边的条件实在是艰苦了,您现在卧床不起稍有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们试一下,您只需要跟着我的口令,如果能把您带过去最好,如果带不过去也不损失什么,好不好?”

羽田算了算时间有些紧张的看了看门口,黑土办事情很麻利,过去她总是夸耀他这点,今天她却希望他回来的越晚越好。

花再杨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手指动了一下,羽田惊喜万分,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差点哭出来:“爸,就是这样,女儿拉着你的手,咱们一起试试,我绝对不能让你死在这里,妈妈还等着我们呢!”

串串泪水从花再杨的眼角滑落,滑到了两腮也滑到了嘴唇,他的嘴唇抖抖了,羽田擦干了眼泪,呼出一口气说道:“好,我说一、二、三,开始!”

试行活动还没开始,门外传来黑土的声音:“师父,笔墨纸砚都给你准备好了。”

无疑黑土的话打断了羽田父女二人的宏伟大业,羽田回头看向门口,只见黑土和一个侍卫手拿着笔墨纸砚过来,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

羽田无奈起身,替自己和花再杨擦干了泪水,替他掖好被脚,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活动延后!

花再杨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这细微的表情被羽田逮到了,她摸向还在自己脖子上睡觉的花无缺说道:“爹,我又给您收了徒孙,您能好的这么离奇,估摸着跟它有关系,哦,对了她叫花无缺,她也是女的。”

一句花无缺,让花再杨刚才还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了,羽田嘿嘿笑道:“花无缺,您老人家熟悉吧,女儿有创意不?小时候为了看那小鱼儿和花无缺,可是没少挨爹爹您的揍啊!”

花再扬再没有反应,紧抿着双唇。羽田见此悻悻的离开,嘴里嘟囔道:“老顽固,还是那么没幽默感!~”

对一直在桌子那里忙碌的黑土说道:“我好像又把你师公气晕过去了!”

黑土把笔墨纸砚的替她摆好,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花无缺是谁呀,小鱼儿又是谁?也是师父小时候的玩伴吗?”

羽田“噗嗤”的笑出声来,铺好纸,拿起笔答道:“是哦,是你师父小时候的玩伴儿,是杂书里的玩伴......”

杂书里的玩伴儿?那不就是她小时候经常看杂书?可她小时候不是眼睛不好吗?

黑土暗暗的藏起来了这个疑问,这小丫头和她爹有太多的秘密了。

“为了不让我看杂书,你师公可是没少收拾我!”羽田拿起笔、蘸好墨刚要落笔,突然撅着嘴嘟囔着:“你师伯因为给我念书,没少被我连累呀!”

黑土磨墨的手微微一顿没停,笑了笑!

羽田暗暗的舒了口气,心念:爹爹醒来太让她高兴了,差点得意忘形暴露了身份,幸亏反应快及时收住。

黑土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眼前低垂着头的女孩,碎发散落在她的脖颈,白里透着粉的脸蛋因为说错了,此时有些别样的红,从窗外爬进来的阳光映在她的汗毛上,有幽幽的清香从她身上飘来,暗自盈香。

这暗香好像已经占据了他的灵魂,而灵魂只有内守才能让他心安。

不管你身上有什么秘密,黑土都不介意,只因那是你!

羽田觉得凳子离桌子有点远不舒服,站了起来踢了一脚,黑土会意笑着把凳子挪到她的腿弯处,示意她坐下去,又拿起石墨研起磨来说道:“怎么样,这回舒适些了吗?这回师父从小就是这样顽皮的吗?”

“她小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皮的!”华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听到声音,羽田抬头看去,说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感觉好像刚去就回来一样。”

华凡走过去看到上边写着‘关于伤寒的防预措施’。

“羌国小,从太子府到皇宫没有多远。”华凡看了一眼黑土,从黑土的手里接过那块石墨,继续研磨。

黑土手中的石墨被华凡抽走,他退后了一步,站在了羽田的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

华凡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土,笑道:“你这徒弟在你身边,倒像是个侍卫了!”

黑土会看着华凡,上翘了嘴角,语速一向的缓慢语气一向的有条不紊的回道:“只要能在师父身边,徒弟和侍卫一起做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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