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后,白秀禾差点没把大牙惊掉,撇撇嘴道:“她?那个病秧子?!就她那身板白给都没人要!”
白老娘古怪又阴沉的一笑,道:“把她往出卖自然是卖不出去的,可若是往家里招男人,未必就招不到!”
白秀禾再次惊住了。
“你们的意思是让她做暗娼?”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道:“不行,肯定不行,就她那四处漏风的破烂身体,男人一压就碎了,她真死在炕上,丁大柱非得杀了我不可!”
“既然你心疼她,那我们就把你卖了,总共就这么几个女人,你总不能让我把你亲娘卖了吧?”白老爹恨了一声。
白秀禾噎住了——自己可不能被卖,亲娘更不能被卖,只有卖张月娥了。
“放你的心,如果丁家父子知道了,你就说是你婆母自己下贱不要脸,一门心思要找汉子,俗话说天要下雨婆母要找男人,你这做儿媳妇的拦又拦不住,还能怎么着?”
白秀禾虽然依旧忐忑,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道:“不过千万不能找桃坪村的男人,尽量找外村的。”
“放心,爹心里有数!”见女儿松了口,白老爹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月娥不过三十五岁,常年闷在屋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皮肤反而更显白嫩,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许多。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细看,确实挺招男人喜欢的。
白家人在干龌龊事儿上行动力向来很强,说干就干!
当天晚上,白老爹就从自己村里带了几个男人进了丁家的门。
张月娥白天睡多了,晚上就闹起失眠,正对着月光发呆,忽然听到门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随后,一个黑影子闪了进来。
她以为是偷儿,知道偷儿身上一般都带着刀子之类的武器,又兼自家里穷得叮当响,贼愿意来就让他来吧,因此一声儿也不出,只闭着眼睛装睡。
忽然有股浓烈的汗臭气钻进了鼻孔,这才发现不对劲儿,连忙睁开眼睛,便看到床边站着个人影儿,那人影越凑越近……
她头晕力气小,死命推也推不动,吓得尖叫起来,男人随便抓过一件破衣服,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
男人刚出去,儿媳妇白秀禾就一脚踢开门闯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盏油灯,明晃晃地照着张月娥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张月娥眼泪流得很长,又是羞愤又是委屈,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呀,你竟敢背着我公爹在家里偷汉子!看我不告诉别人去!”白秀禾发出一声尖锐的鄙夷,满面怒气,作势就要往外走。
如果丁槐生知道自己头上变绿了,还不得把她杀了啊!那事关男人的尊严!
张月娥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哀求道:“好秀禾,娘,娘是被强迫的,求你了,别说出去。”
“你说你是被强迫的,可方才我明明听到你叫唤得很欢快啊!”
张月娥这才知道儿媳妇一直在外偷听,她知道有男人摸进婆母的房中,竟不想办法施救!
不,十有八九这男人根本就是她放进来的!
如此欺负一个腐朽之人,她的肠子肺都烂透了!坏透了!
张月娥恨得双手紧紧捏成拳,咬牙切齿地瞪着儿媳妇!
“你这个贱货,如此陷害自己的婆母,死了一定会下地狱!会被阎王爷下油锅!来世会变猪变狗……”
没骂完,“啪”一声,白秀禾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骨头发痒的贱货,你勾引男人还敢诬陷我,实话告诉你吧,今晚还有三个男人在排队等着你,你就好好享受吧!”白秀禾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张月娥恨不得死了,可是事到如今她连死也没有勇气……
男人一个接一个摸进这间屋子,张月娥也从最初的反抗变成死一般的沉默。
……
人多力量大,没几日的功夫,孟家的铺子已经装修好了。
大门两侧钉着整齐的窄木条,呈淡棕色,门的右上方雕刻着个胖胖萌萌的核桃娃娃,客人走近,可以看到核桃娃娃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
门上悬挂着一块大匾,上书孟记干果铺。
门口摆着几盆鲜艳的花草,是花萼亲自送来的,品种稀有而名贵。
店里面的装修也十分有特色,整体色调偏明亮,靠墙的货架子上放着几坛子刚炒制出来的焦糖核桃仁,正对着货架子摆着几张窄长的桌子,和几个圆凳子,还备了免费茶水,方便客人坐着休息、聊天。
任谁也不会把焕然一新的铺子和以前的棺材铺联系起来。
团团和她的混混帮一大早就拿着宣传单四处推销去了,嘴里热热闹闹地喊着:“新铺开张,又甜又酥的焦糖核桃仁只要十文钱一斤!便宜了!便宜了!快来买快来尝啊!错过今天,明天就恢复原价了……”
渐渐地就有客人上门了。
小锦和白秀珠立即热情地把人迎进店里,又是倒茶又是给拿小点心吃。
店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小锦一连赶制了十锅焦糖核桃仁还是不够卖。
没过两天,在小锦的悉心教导下,白秀珠已经成了炒制焦糖核桃仁的一把好手,两个人一起炒制,盈利更多了。
现在店里已经完全用不上孟云初帮忙了,小锦便“责令”他一心一意读书考功名。
孟云初哭笑不得,上辈子早把这些书背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去考,他也能考个秀才回来。
他还是更愿意坐在灶膛下给媳妇烧火,看着媳妇忙碌,他的心里就满是幸福和踏实。
小锦叉着腰硬是把他赶进了书房,奶凶奶凶道:“相公,你再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孟云初无法,只好拿起书本埋头苦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