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带着妹妹下乡插队!
“怎么?你害怕什么?”
借着月光,林宛如忽然发现杨白衣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紧张,你父母养了这么多年的小闺女,被我拐跑了,我怕他们找过来。”
两世为人,杨白衣也没有处过对象,猛一下听到林宛如把两人的关系告诉的父母,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你就放心吧,我父母忙得很,不可能找过来的,最多就是臭骂我一顿。”
看着杨白衣紧张的样子,林宛如吃吃的笑了起来。
“宛如姐姐,为什么要骂你啊!我哥哥还是很好的。”
走在中间的小丫头,一本正经的维护起了自己的哥哥。
“是,你哥哥最好了。”
林宛如这句话倒也不是完全哄杨小小,她是真的觉得杨白衣哪哪都好。
“你说都说了,我再紧张也没用了,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咱们一起承受来自你家人的怒火。
宛如,咱们抽时间去趟县城吧,拍一张合影下次邮寄回去。
既然你家里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总要让他们看看我的样子啊!
就算是他们找过来,总要让他们知道要找谁算账啊!”
杨白衣知道,这种事逃避不了,索性坦然应对吧!
“行,听你的,等星期天吧,到时候带着小小一起去,总不能把她扔在家里呀。”
三人回到家里,摸黑点上蜡烛,林宛如给杨白衣倒了一杯凉白开。
“今天晚上你喝的可不算少,先喝杯水休息一下,我去烧点水,一会儿你泡泡脚再睡。”
林宛如点上煤油灯,端着煤油灯去了厨房。
虽然煤油灯燃烧的时候会有些烟,但是火苗的地方有一个玻璃罩,端着出门要比蜡烛方便许多。
“我就不泡脚了,一会儿我去河里好好洗一洗。”
杨白衣追了出来,站在门口冲着厨房喊道。
“不行,今天就别去了,喝了酒洗凉水澡不好,也不安全,你听话,想洗明天早上再去,今天晚上就简单的擦一擦吧。”
厨房里传来林宛如的声音,语调温柔但是语气却很坚决。
“行,听你的。”
经历过后世,杨白衣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他知道这是林宛如对他的关心。
不像这个年代,一家之主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白衣,水烧好了,我去隔壁给小小擦洗一下身体,水在锅里,你自己打吧。”
林宛如调好水温,带着小丫头去了她们的房间。
杨白衣去厨房打了水,加了凉水调好水温,回房间里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就躺在了炕上。
喝了酒以后,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杨小小的小伙伴们又准时喊她一起上学。
“大哥哥,谢谢你打的野猪,昨天我和姐姐一人分了两斤肥肉,我奶奶夸了我们,奶奶可是很少会夸我们的。”
二丫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
“不用谢,你们好好学习就行了,你们要记住,什么都有可能被别人抢走,只有知识是别人抢不走的。
有了知识,你们就会比别人拥有更多的机会,未来也会比别人有很多的出路。”
过几年大学就会重新招生,这群孩子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虽然说杨白衣也不确定有几个人能读完初中和高中,但总是会有机会的。
哪怕是只能考出来三个两个的,自己这个学校就算是没有白办。
“大哥哥,今天狗娃和他妹妹也要去报名上学,昨天晚上栓子闹了半夜,谁也哄不住。
我奶奶就去他家里劝我二奶奶,告诉她我们不但吃了一顿肉,一个学生还分了两斤肥肉。
我二奶奶可后老悔了,说今天就带狗娃和他妹妹去报名。”
狗蛋家和狗娃家是邻居,狗蛋的爷爷和狗娃的爷爷是亲兄弟,平日里关系处的也不错,不然李秀莲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我大爷爷家的桂妮和霞妮今天也要去报名,本来我大爷爷家只让陈胜利一个人上学,孙女都不让上学。
结果昨天他们家只分了两斤肥肉,我大爷爷还埋怨我大奶奶呢,说是如果都去上学了,他们家就能分六斤肥肉。”
大成子也兴奋的说道。
“行,你们快去上学吧,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杨白衣给他们一人发了两块大白兔奶糖,就打发他们去上学了。
“咱们也去医务室吧。”
林宛如洗好了碗筷,和杨白衣锁上门朝着医务室走去。
“白衣,既然你愿意打猎让学生们又吃又拿的,为什么不把肉卖给社员们,换来的钱供所有孩子们免费读书呢?
你这样有效是有效,可是肯定还有人不舍得让孩子读书,还平白无故的得罪人,有点得不偿失啊!”
昨天林宛如就想问,可是太晚了就憋到了现在。
“宛如,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懂吗?免费供孩子们读书我倒是供得起,两头野猪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我大包大揽,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承情吗?时间长了会不会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学校是我牵头建的,送自己的孩子读书是为了他们自己好,也是给我面子。
给我面子与我交好的人,让他们吃肉我心甘情愿。
抠抠搜搜不给我面子的,我凭什么让他们的孩子免费读书?”
杨白衣想起了前世真实发生过事情,一个人打拼多年,挣下了不菲的身家,有钱了之后就想回报家乡。
他给家乡修了路,建了新学校和活动中心,还给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人每年发两万块钱,一直发了好几年。
刚开始村里的人还夸奖他乐善好施,当形成习惯以后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甚至还有人说风凉话,说他明明资产上亿,为什么不能给乡亲们多发一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个乐善好施的人有一天破了产,年底也就没有能力在给村里的老人发钱了。
以前他认为最亲近的父老乡亲,居然堵着门找他要钱。
当他说已经破产了,以后估计都不能给老人们发钱了,这是他最低谷的时候,他为村里做了这么多,原本以为会听到安慰暖心的话。
可是他想多了,他没有听到一句暖心的话,听到的都是埋怨。
埋怨他为什么要破产,这么多钱放在银行吃利息,光是利息也足够给村里的老人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