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征战九界,击败了苏特尔特,夺取了他的永恒之火,自以为终结了诸神黄昏,又夺取冰霜巨人的寒冰匣,结束了米德加德的冰河时代,觉得九界将永远这样沐浴在阿斯加德的光辉之中繁荣下去。”
奥丁端着茶杯,口中说着过往的故事,褪去神王的威严,好像是一位回忆往昔的老人。
“但是后来,海拉叛乱,我亲手击败了她,可是那些随我征战九界的勇士们也在那场叛乱中死伤殆尽,女武神因此出走。”
他叹了口气,流露出无限的悔意,又似乎有些一丝伤感。
过去阿斯加德胜利火炬的光辉太过灿烂,太过耀眼,它令阿斯加德的人民沉浸在无限的骄傲中,同时也令他无法看清前路。
“那时候我才发现,阿斯加德已经不复从前,我也不复从前了,索尔很像我,所以我绝不能让他犯下跟我一样的错误。”
说完话,奥丁沉默了许久,喝了口茶,梦醒似的抬起头,有些抱歉道:“是我独自伤感了,刘先生,老了总会想起当年的事。”
金宫的长廊中,索尔正提着雷神之锤快步走着,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洛基?你也在这?”索尔有些意外地上前道。
“哦,我亲爱的哥哥,嗯,你有什么事吗?”洛基那脸一转过来,装作一副偶遇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道。
“有掠夺者出现了,我正要去向父亲报告,出兵剿灭他们。“索尔没察觉出洛基有什么问题,只是当真的是偶遇,没有一丝防备地把事情告诉了洛基,言语间还带着不做掩饰的兴奋。
“哦,真是太糟糕,但是父王正在会见客人,可能没时间听什么叛乱的报告,而且只是一点小小的叛乱而已不是吗,如果哥哥你能够自己解决它,我想父王知道了会很高兴吧,这样也能证明你的勇敢不是吗?”洛基一副为索尔着想的样子建议道,事实上这都是他刚才临时想出来的,他只是知道奥丁在会客而已。
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眼洛基,看着他那一脸的诚恳,完全打消了心里那一点疑虑,颇为认真的考虑了一番。
“你说的有道理,这点事情不值得去打扰父王,洛基你要不要一起去?”索尔
一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又将添上一笔,索尔心里已经是摩拳擦掌,什么后果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额,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而且我不擅长战斗,还是算了吧。”洛基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婉拒道,他等会可还要向奥丁打小报告呢,何况擅自出动这事肯定会被奥丁斥责。
“那真是太可惜了,作为奥丁森的后裔,应该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才是,那我走了。”索尔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他还挺想跟自己这个弟弟并肩作战的。
“下次吧,下次吧。”洛基这样说着,目送着索尔离去,站了一会,他算了算时间,随即向金宫的后花园走去,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次的客人是刘元,不然洛基觉得打死都不会去干这事的。
“刘,阿斯加德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奥丁站起身说道,说实在他倒是希望让刘元在阿斯加德多呆一段时间。
“好说,有空我会再来的,唉,那不是二王子洛基吗?”刘元客套道,目光却忽然盯住了不远处的洛基。
奥丁一听刘元的话,心里头瞬间感觉到一丝不妙,扭头向后看去,喝住了偷偷转身准备溜走的洛基:“洛基,你来这干什么?”
“额,啊哈哈哈,原来是尊敬的刘先生啊,你和父王有要是要聊吧,那个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哈。”洛基眼见没法偷偷溜走,只能回过身看向面对着奥丁和刘元,装糊涂道。
“我与你父亲的是早就聊完了,我想你父亲应该有不少事要问你。”刘元看着这位北欧神话中的九界第一法师滑稽的模样,指了指一旁的奥丁。
“洛基,我说了多少次了,有事要通报,不要用幻术偷偷溜进来,你母亲教你这些法术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奥丁有些不悦地呵斥道,他对于这个喜欢恶作剧的儿子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说吧有什么事?”骂归骂,事还是要问的。
感受着奥丁的审视,洛基也不顾刘元在场,面不改色的把刚才自己一路上酝酿的说辞面不改色地吐了出来:“约顿海姆出现掠夺者叛乱,哥哥已经自己带人去平叛了。”
听完洛基的话,奥丁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转头对刘元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随即又看向洛基道:“你们是兄弟,你应该阻止他的,我亲自去找他。”
说着便快步离开,留下洛基在原地满脸疑惑的站在原地,一般听到这样的消息,父王一般都是瞬间大怒的才对。
洛基有些想不通,忽然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再看去时,正对上那平静如水的视线。
“刘先生,那我走了。”洛基被刘元盯得浑身发毛,感觉浑身都被人砍头了似的,连忙告退道。
刘元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抬手,洛基正奇怪,他腰间挂着的一把匕首就被摄了过去,银色短小的剑身闪着寒光,现在他还没有用这刀捅过索尔的腰子。
“洛基王子,这种武器对付强者可没用,更何况作为一个法师,一寸短一寸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清楚么?”刘元垂目敛眉,看着漂浮在手里的短剑幽幽地说道。
洛基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双眼的余光只看见寒光一闪,一丝彻骨的寒意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银白短剑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噔的一声钉在花园的柱子上。
“会死的。”短促话语仿佛天外传来,其又中带着一丝漠然,好似梦中的低吟,刘元拍了拍他的肩膀,漫步离开。
洛基睁着眼,好一会才转过身,双眼看着远处的长廊石柱,短剑已然嵌入其中。
“死……?”他呢喃着,恍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