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迷惑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她现在还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这还没结婚没洞房,她怎么能这样啊,她怎么能这样啊,她问了自己好几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样啊。
宁舒穿上严乔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是红色,红色的内衣、红色的秋衣、红色的毛衣、袜子和外套。
她推开卧室门,看见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严礼正在院子里浇花,严乔坐在阳台上看本子。
严乔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宁舒:「新年好,恭喜发财。」
宁舒怀疑自己眼睛瞎了,他对她做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
她重回退回到卧室,怀疑自己果然只是做了一场不可描述的梦。
可身上的痕迹不是假的,总不能是她自己亲的吧,很多地方她也够不着啊。
宁舒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走出院子给礼礼发了个大红包,回到阳台上找严乔。
男人坐在阳光下看书。
他的皮肤很好,鬍子颳得很干净,一双桃花眼透着似醉非醉的朦胧感,看起来像个吸足了女人阴气的男妖精。
宁舒走到严乔面前,小声问道:「昨天晚上……」
她话没说完,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认为他能听懂,就不用她把羞羞的话说完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昨天晚上怎么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宁舒扯开自己的领口,把脖颈上的痕迹敞露给他看,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干的好事。」
严乔勾了下唇:「我干什么了?」
宁舒不想说话,她其实是想问,她到底还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想什么呢,」严乔笑了笑,起身往厨房走去,给宁舒准备早饭,一边说道,「在女性不清醒的状态下,与其发生关系,也可构成强女干罪。」
他低声对她说:「怪哥哥,没忍住,多亲了几口。」
宁舒放下心来,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出去,她红着脸:「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脱我的衣服啊。」
严乔帮宁舒温好牛奶,等她喝好温水,把牛奶递给她:「不是我,是你自己说热,自己脱的。」
宁舒想到昨晚的梦,一定是他先亲了她,导致她做了那种梦。
严乔看着宁舒喝牛奶,唇上留下一圈白色的牛奶渍,低头帮她吻掉,勾唇道:「我去把床单换了。」
宁舒:「我昨天上午不是换过了吗,今天怎么又要换了?」
严乔低声道:「湿了一大片。」
宁舒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又是羞得没脸见人的一天。她怎么能这么浪,啊,不想活了。
她才不是这样,她肯定是被他传染了。啊,又不想活了。
大年初二这天,是一般人家走亲访友的日子,宁舒和严乔家没有想去探访的亲戚,只好去拜会朋友。
宁舒穿得火红,严乔一身黑色,礼礼是白色,三人先去了罗明家,又跟罗明一起去了青柠,中午直接在青柠吃饭。
孙晓倩下午才来,是从她那一见到她就开启催婚模式的七大姑八大婆家熘出来的。
孙晓倩大倒苦水:「我舅妈要给我介绍她们单位的同事,我外婆要给我介绍她小姐妹的孙子,我姨妈要给我介绍她家对门的邻居,开飞机的、搞科研的、当医生的、当警察的,我都快要集齐三百六十行了。」
宁舒听得津津有味:「你家亲戚的资源不错啊,选一个吧。」
「像什么飞行员啊医生啊警察之类的,还穿制服呢,制服.诱惑。」
严乔转头看了宁舒一眼:「你还懂这个?」他真是小看她了。
这是宁舒在上次孙晓倩发给她的小黄文里看到的,被严乔一盯,不敢吱声了。
她转头看了看严乔,见他唇角勾起,笑得不怀好意,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健康纯洁的主意。
赵宇杰蹲在椅子上,撇了下嘴:「不就是会开飞机当医生当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话孙晓倩就不爱听了:「关您何事,赵老闆?」
赵宇杰:「我又没说错。」
孙晓倩起身走到赵宇杰身侧:「大过年的找茬,脑子有毛病,来,我帮你治治。」
说完晃了下椅子:「下来。」
赵宇杰蹲在椅子上,差点被晃得摔下来:「不下来。」
孙晓倩:「有椅子不好好坐,整天蹲在上面,下来。」一直蹲着会影响血液循环,对身体不好。
赵宇杰偏了下头:「我就爱蹲着。」他蹲惯了,无数次想改,改不过来。
孙晓倩又晃了下椅子:「下不下来。」
她这次晃得有点狠,赵宇杰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来,摔痛了屁股,十分不爽:「你这个女人,不好好去相亲,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对方气得不轻,最后以孙晓倩摔门而出,赵宇杰也摔门而出告终。
罗明拿出来一副牌,往桌上倒了一堆瓜子、橘子:「别管他们,打牌。」
宁舒、严礼和罗明组成三人牌局,严乔站在宁舒身后,看他们打牌。
严礼会记牌,不多一会就赢了很多钱,宁舒输得口袋见底,罗明也好不到哪去。
严乔看了一会就出去了,把赵宇杰带到走廊尽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