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齿和嘴唇,先咬了她,又细细地安慰她。
牙齿强硬,嘴唇温柔。
他咬着她的耳朵问道:「爱不爱我?」
宁舒被他弄得难受,心口像堵着一股电流,不上不下的,她不敢口是心非地说不爱,不然他会弄死她的。
「爱。」
男人还不放过她:「爱谁?」
宁舒红着脸,抱着他的脖子:「爱哥哥。」
严乔:「谁爱哥哥?」
他似乎特别热衷于这一套,喜欢逼着她说一些骚话浪话羞羞的话:「说,谁爱哥哥。」
宁舒抬了下腰,仰着头,羞得闭了眼,声音微微发颤:「宁宁,宁宁爱哥哥。」
严乔这才满意,在宁舒唇上蹭了蹭,警告她:「以后不许跟方名雅说话,听见没?」
宁舒认为严乔过于霸道:「一个学校的老师,路上见到总不能装没看见吧,那样太不礼貌了。」
严乔低头埋在她心口,用鼻尖温柔地蹭了蹭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愿意跟他说话也不是不可以,能接受得了哥哥的惩罚就行。」
说到惩罚两个字,他狠狠撞了她一下。
宁舒早已经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被他这样充满暗示地一撞,整个人都有点僵。
她顿了好几秒才说道:「你起来。」
严乔:「不起。」
宁舒:「我快要湿透了。」
严乔:「……」jiqu.org 楼兰小说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声音低沉沙哑,险些发不出声:「想要哥哥?」
宁舒:「我的卫生巾需要换新的了。」
他那一下太狠了,直接把她撞出了血。
严乔从宁舒身上下来:「什么时候来的大姨妈?」
宁舒起身:「今天下午找方瀚宇的时候。」
他皱了下眉,语气不悦:「怎么不告诉我?」
「坐着,别乱动。」
他去楼下倒了杯热水端上来,蹲在她身前,抬头看着她:「肚子痛吗?」
上次跟孙晓倩聊天,她说宁舒曾经因为痛经痛得厉害去过医务室。
宁舒接过水杯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吃过止痛药了,不怎么痛。」
她都来大姨妈了,他不知道疼她就算了,刚才还欺负她,把她咬疼了。
严乔没有过女人,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来了大姨妈的女人,看她躺在床上,脸色泛着白,他像个在待产室门口等待妻子分娩的丈夫,焦急地走来走去,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一边走一边在网上查了查,快速给自己灌进一大堆女性月经护理知识,最后走到床前对她说:「你去洗澡,我给你煮点红糖姜茶。」
宁舒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准备去洗手间洗澡,转头看见严乔盯着她看:「怎么了?」
严乔走过去扶着宁舒的腰:「我怕你滑倒。」
宁舒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是来大姨妈,又不是怀孕。」就算真的怀孕,也不至于走两步就能滑倒。
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还是甜的,第一次在来大姨妈的时候被人细心地照顾了。
是她的人生初体验。
宁舒洗澡的时候严乔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确认她安全出来了,直接把她打横抱到床上,连被角都帮她掖好。
宁舒躺在床上,看见严乔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无语:「我是来大姨妈,既不是怀孕也不是发烧。」
严乔垂眸看着宁舒,像看着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说话都不敢大声:「空调温度还行吗?」
完全忘了刚才横行霸道欺负她的人也是他自己。
宁舒舒服地眯了下眼睛,答道:「行。」
家里的生姜不新鲜了,严乔去青柠的厨房拿了点过来,在煮好的红糖姜茶里加了新鲜柠檬汁,端上楼。
宁舒接过来正要喝,见严乔拿出了一把勺子,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我餵你。」
宁舒抓起杯子,几口喝完,往被子里一躺:「我是来大姨妈,不是怀孕,不是发烧,也不是卧床保胎。」
严乔关掉大灯,留了盏檯灯,弯下腰吻了下宁舒的嘴唇:「半夜要是不舒服,不要一个人撑,我就在隔壁。」
宁舒点了下头,闭上眼睛。
等严乔一出去,她就从床上下来,躺在沙发上抱着他送给她的那堆礼物。
不然她睡不着。
第二天,宁舒打开房间门,低头看见地上铺了条毯子,从她的房间门口,顺着楼梯,一直铺到客厅门口。
严乔繫着一条灰色的围裙从厨房出来,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扶着楼梯扶手下来。」
「算了,」他把手上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站着别动,我去接你。」
宁舒从楼梯上一蹦一跳地下来了:「哪来的毯子?」
严乔:「储藏室,我妈怀礼礼的时候我爸找人弄的,防滑防摔的。」
宁舒坐下来,接过严乔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喝掉:「我没怀,真没怀。」
「我要是真怀了,你就该哭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低沉:「你是想给谁怀?」
宁舒打了下自己的嘴:「怪我,说错话了。」
吃好早饭,严乔把车子从车库开了出来,帮宁舒打开出门,把她扶进车里,又给她在肚子上盖了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