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敲了下门:「礼礼?」
她昨晚睡得早,不知道礼礼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时间竟然还在学习。
只有她和礼礼会用书房,严乔很少用。
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打来了,严乔站在门口,眼底乌青,看起来在熬夜,声音低沉:「怎么醒了?」
宁舒抬头看着严乔:「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在书房做什么?」
她踮起脚尖往书房里面看,被他挡住,不给她看。
严乔:「没做什么。」
他从书房走出来,把她带到她的卧室,给她盖上被子:「好好睡觉,明天还有课。」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起床,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看见严乔正在厨房做早饭。
趁他不注意熘进了旁边的书房,他昨晚要是在书房做了什么,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宁舒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有的文具和书本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垃圾桶里也很干净。
她想不出来,严乔大半夜不睡觉呆在书房里会做什么。
总不能是看书或者练字,这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宁舒下楼吃早饭,不管她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言,被问急了才说心情不好,在书房抽菸。
宁舒起身走到严乔身后,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皱眉道:「未来三天你都不能抽菸了,额度被你昨天晚上用完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宁舒掏打火机的时候小手在严乔口袋里动来动去。
他神色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别摸我。」
宁舒:「谁稀罕摸你,我掏打火机的。」说完把打火机收了起来。
严乔:「收起来有什么用,我还能去买。」他抽菸不多,只有烦躁郁闷和有心事的时候抽得多一些。
宁舒很少见严乔这么不听她的话,她都明令禁止了,他还敢公然跟她顶嘴,她委屈地扁了扁嘴:「你敢买。」
严乔背过身,揉了下眼睛,把眼里的困意揉了下去。
昨天在书房,他练字练到大半夜,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手都不像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他的指挥,横不平竖不直,写出来的字根本没眼看。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递了杯热牛奶给宁舒,餵她喝完,又递了杯温水:「喝两口,防止蛀牙。」
宁舒抿着嘴唇不肯喝。
严乔抓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把水餵了进去
餵完抽了张纸巾,想帮她把唇边滴下来的几滴水擦掉,其中一滴滴了下来,沿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滚落,钻进衣领里不见了。
他没用纸巾,低下头用嘴唇帮她把唇边的水迹吻掉。
他一尝到她就没有办法松开,扯了下她的衣领,用嘴唇去找那滴钻进去的水滴。
宁舒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僵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脸通红地推了推严乔,试图把他的头从自己身前推开:「你走。」
严乔没找到那滴水珠,从她身上起来:「上楼收拾一下,准备上班。」
宁舒把被他扯乱的衣服整理好,使劲盯着他的脸看。
她又羞又气,整个人已经快要螺旋升天爆炸了,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亲了她的人不是他。
宁舒转身跑上楼,站在镜子前脱掉毛衣和秋衣,低头看着自己,左边那个有点烫。
她不可能出现错觉,他亲了一口。
她要是没记错,他们现在应该是闹矛盾,都在等对方一个道歉。他怎么能在他们冷战的时候对她耍流氓。
是她的月匈不够大还是不够性感,他是怎么做到对她耍完流氓还一脸冷酷的。
宁舒回了房间之后严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好几把冷水脸都没冷静下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包括她身体的任何部分。就算他写的字再不好,她也是他的。
片刻之后,严乔敲了下宁舒的房间门:「要迟到了。」
宁舒拿起包打开房间门,狠狠用肩膀撞了严乔一下,表达自己的抗议和羞愤,然后低着头跑下楼梯,快速换上鞋,一熘烟跑了。
一直跑到学校门口她才反应过来,应该感到羞耻的人是他才对,她是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跑掉的人要是她。
宁舒看还有时间,跑到操场边,打算一会看见严乔,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五分钟后,宁舒转头看见从校门口走过来的严乔,她气势十足地握了下自己的拳头。心想,等他一过来,她就把他打一顿。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心跳开始加速,被他亲过的地方发麻发烫。
等他离她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她转身跑了。
脸皮越薄的人羞耻心越强,脸皮厚的人就没有这个烦恼。严乔看了宁舒一眼,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一个横杆上,原地弹跳了几下,小跑着进了体育生队伍。
中午放学,严乔给宁舒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说道:「我今天中午有事,你自己去青柠吃,已经让小周准备好了。」
宁舒问道:「什么事?」
严乔已经走出校门了:「没什么事。」
挂了电话,严乔把外套拉链往上面拉了拉,打了个电话给小周,让她给宁舒加了一碗当归鸡汤,天气太冷了,喝了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