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突然疼了一下,伸手一摸,什么异样都没有,感到有些奇怪。
墨竹悄悄跟着她几个时辰,想要看看那虫子到底有什么作用,却见她一直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十分纳闷。
“莫不成墨神医给这虫子只是恶心恶心柳扶风,什么作用都没有?这样不是太便宜她了?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钻了虫子进去……”
墨竹越想越觉得如此太便宜柳扶风了,便回到别苑,问墨语再要旁的东西来报复柳扶风。
墨语听到她已将虫子顺利放入柳扶风的身体之中,淡淡的道:“放心吧,明日就有好戏看了!”
“墨神医,你能不能告诉我那虫子到底是什么?有何作用?”墨竹忍不住问道。
“那不过是本神医闲来无事研究出来的小玩意罢了,作用也不大,便是会让人无饥饿之感,不吃东西也不会感觉饿,看到吃的便会反胃!”
墨竹听了,那小小的虫子竟然有这般妙用,不由大赞墨语的医术,一个正常人,一两日不吃东西还能受得住,时间长了,怕是够柳扶风受的。
当日柳扶风兴高采烈的抱着牌匾回到府中,吩咐让人挂上去,却见柳府的牌子已经不知何时被挂了上去,问道:“我不是吩咐将这牌子取下来吗?谁这么大胆子,又个挂上去了?”
门口的下人忙道:“回夫人,是老爷吩咐的。”
柳扶风听到是孔方吩咐的,十分纳闷,回去见到孔方便问道:“相公,你和公公婆婆不是不喜欢挂柳府的牌子么,你怎么又吩咐人挂上了?”
孔方淡淡的道:“这宅子本就是你爹给你的嫁妆,是你的私产,挂柳府也没什么不妥,我今日已经另外买了宅子,过些日子便带着爹娘搬过去,你若愿意搬过去便一起搬过去,若是想留下,也随你的意。”
“相公,买宅子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也没人同我商议一下呢?”
柳扶风不禁有些恼怒,她倒也不是非要拉着孔方等人住在自己的陪嫁宅子里头,纵使买了宅子,也是在京城,对她的计划并未影响。
只是这宅子早不买晚不买,之前连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偏偏她出去做个牌子的功夫竟然就买好了,这分明是故意背着她,拿她不当孔家人。
孔方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将钱小小丢进水牢的时候,也没知会过我们!”
柳扶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梨花带雨的道:“相公,那真的是意外,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若是以往,她一掉眼泪,孔方还会怜惜她几分,只是水牢之事太过震撼,再加上她素日就对钱小小十分嫉恨,很难让给他相信她是无辜的。
“是不是意外,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也不必再解释,宅子的事情已经定好了,你也不必再问,时辰不早了,该吃饭了,爹娘还等着呢!”
孔家的规矩,人到齐方才开饭,之前因为柳扶风没回来,便一直没有开饭,等着她回来。
柳扶风见孔方已经毫不掩饰的怀疑自己,哪里还敢再让孔越和孟氏久等,忙随着他一道去了饭厅。
不想,刚走近饭桌旁,柳扶风看到桌子上的一大堆饭菜,顿时感觉胃中翻腾不已,竟干呕起来。
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这一干呕,心中暗喜,过着老天待她不薄,她自生了女儿之后,便再未有孕,如今有孕,孔家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果真一见她这副样子,孟氏最先反应过来,好歹她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迫不及待的问道:“柳氏,你可是有了?”
柳扶风想了想,自己的月例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再加上今日的反应,应该十有八九是有了,眼珠子一转,点点头道:
“回婆婆,我这确实是有了,算算日子,应
该正是小媛出事那几日,公公,婆婆,相公,你们说会不会是小媛又回来了……”
孟氏听了心中一动,是啊,小媛走了一个多月,柳扶风又真好怀了孩子,说不定真是女儿回来,她不能做自己的女儿,如今来做自己的孙女儿了。
如此一想,看向柳扶风的肚子便多了几分柔情,孔方和孔越并不相信此说,见孟氏的样子,便默默的闭了嘴,纵是假的,她心里能有个寄托,也好过一些。
为了照顾‘有孕’的柳扶风,孟氏亲自下厨去给她做补品吃食,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
不想柳扶风但凡见到吃的就吐,除了喝白水不吐,水里但凡加点东西,哪怕只是茶叶花瓣之类的,只要见了,登时便又干呕不止。
孟氏忧心的不行,一个大人不吃东西尚不能行,更何况是‘有孕’之人。
“扶风,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不若让方儿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孟氏担心的道。
柳扶风摇摇头道:“多谢婆婆关心,我这只是因为有孕,吃不下东西罢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劳婆婆担心了。”
孟氏见她执意不肯请大夫,便道:“那边再等两日,若还是如此,你必得请大夫来才是。”
柳扶风点点头,推说自己要休息,孟氏便出去了。
孟氏离开之后,她便将房门从里面反锁,自己检查了一下里衣,发现上面有点点血迹,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方才孟氏与她说话之时,她便感觉腹中一股热流涌出,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如今看来,她并没有怀孕,只是月事推迟了几日罢了,又正好赶上她身子出了问题,没有胃口,所以才有了这个误会。
原本因为水牢之事,孔家人对她意见极大,如今借着‘怀孕’,才缓和了一下气氛,不仅孟氏围着她团团转,就连孔方和孔越看她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若是知道此事是个乌龙,恐怕对她的态度会变得比之前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