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庸等人飞马赶回了潭州城,进城后又迅速赶往了刺史府。
谢韬听下人回报说穆庸回来了,连忙前去迎接,接到人后又迅速将人引到了后院。宁国公谢骁在后院,因此安景岳也正在那里。
“安神医,我们回来了!”
还未走进房门,穆庸先对着里面喊了一声,房间里面的安景岳听到了,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安晟和黄清华。
“四公子,可得到了多少西风草?”安景岳有些急切地问。
穆庸将一个包裹递给安晟:“呐,里面全都是西风草。”
安景岳打开包裹查验了一番:“嗯,确实是西风草。”
“安神医,这么多西风草应该够了吧?”穆庸问。
“够了,够了!”安景岳示意安晟将包裹拿进房间,“说不好还有剩的。”
谢韬听安景岳这么说,走上前恭敬地问:“安神医,那家父的毒?”
“小公爷放心,四公子带回来的西风草数量足够给宁国公解毒用的了。”安景岳现在有些跃跃欲试。
谢韬听安景岳的意思,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地:“既然如此,就请安神医快快用药吧!”
“好。”安景岳点头应允,“晟儿,去烧一锅滚烫的开水,然后把西风草全部清洗干净。”
“是。”安晟闻言,马上按照安景岳所交待的去准备。
“小公爷,麻烦您,下令增派人手把守住这个院子,三天之内不能有任何人打扰。”随即安景岳又十分严肃地对谢韬说。
“请安神医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谢韬拱手称是,接着便出了院子去安排。
“四公子一路奔波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安景岳说完便直接转身,打算进房间进行医治。
“安神医请稍候。”穆庸叫住了安景岳。
“四公子还有何事?”安景岳问。
穆庸把崔干手里的笼子一把抢了过来,递到了安景岳面前:“您忘了,出发前您交给我的任务。”
安景岳看着穆庸手中的笼子愣了一下,之前他也是随口一说,想让穆庸顺便能够抓一条玄蠡灵蛇回来供他做一些研究,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因为玄蠡灵蛇的速度太快不好抓,没想到穆庸还真把这事办成了。
安景岳有些激动地打开了笼子,一股臭气飘了出来,惹得众人齐齐捂住嘴鼻,唯有安景岳一脸兴奋,丝毫不顾笼子里臭气熏天,仍然是朝里面看去。
一条青白相间的玄蠡灵蛇静静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这玄蠡灵蛇极为难得,四公子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够抓住一条。”安景岳盖好盖子,十分开心。
“那还不是多亏了神医给的瓶子。”穆庸调侃了一句,“这一路上可把我们几个熏的够呛。”
莫弛和阎景翰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更别说当时近距离接触的穆庸和莫明、崔干三个人了。
安景岳见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给穆庸的那个瓶子里装的东西,确实是臭了些,也难怪众人会做此反应。
“安神医,还是先给宁国公医治吧。”黄清华在一旁提醒说。
“哦。”安景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一时激动,都差点忘了这事儿了,走走走!”
穆庸等人见状,也不再打扰。
“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告退了。”穆庸和众人告了个别,便出了刺史府后院。
安景岳遂带着黄清华和阎景翰进了房间,开始为宁国公祛除蛇毒,进行医治。
穆庸四人出了潭州刺史府后,穆庸与莫明、莫弛和崔干三人在刺史府前分别,穆庸让他们三个先回了军营,而自己则打算单独去找小公爷谢韬。
随意向刺史府前站岗的士兵一打听。
“这位兄弟,可知小公爷去了哪里?”
站岗的士兵之前见过穆庸,猜测穆庸可能是谢韬的客人,于是恭敬回答说:“这个时间,小公爷应该在城楼上巡查。”
穆庸闻言不由感叹,谢韬不愧是宁国公的儿子,跟随宁国公在军中多年,已经养成了不时巡逻的性子。
跟站岗的士兵道了个谢,穆庸便直奔城楼而去,最后在城楼之上见到了谢韬。
“四公子怎么会到这里来寻我?”
“在刺史府前随意抓了个士兵问的,然后就到城楼来找小公爷了。”
“原来如此。”谢韬心中了然,他在潭州里的行程并不是保密的,每日按时来这里巡查也有很多人知道。
“此次多亏了四公子前去遂宁寻来了西风草,救了家父性命。”谢韬抱拳拱手感谢。
“小公爷客气了。”穆庸亦抱拳拱手回应,“治病祛毒的乃是安神医,穆庸只不过是跑个腿罢了。”
谢韬和穆庸认识了这么久,和穆庸也算打了几个交道,知道穆庸是这么个性子,也不再勉强。
“四公子这么匆忙赶来,是想问城外军营之事吧?”
“正是。方才进城前路过军营,见军营里人迹寥寥,好像是我二哥、三哥他们已经调走了。”穆庸面露询问之意,“还烦劳小公爷告知,我二哥、三哥莫不是被伍老将军调去了武陵前线?”
穆庸之前路过军营时就觉得奇怪,只是因为着急送西风草入城便没有下马耽搁,直接去了城直奔刺史府。
“烦劳不敢当,前线战事紧张,京城长安又传来陛下的斥责,所以伍老将军便下令命所有部队集合到前线去了,穆凌、穆尘两位兄弟也收到了命令,便押送剩余的粮草离开了。”谢韬对穆庸解释说,“离开时穆凌兄特意来找过我,说是希望四公子能留在潭州,武陵前线危险,他无暇顾及四公子的安危。”
穆庸闻言皱了皱眉头,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有些超过了穆凌的想象。听穆凌给他留的话的意思,连穆凌带领的后勤押运部队也有可能会随时上战场。
“四公子可是想去找穆凌兄?若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派一队士兵护送四公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