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很能耐吗?
怎么,现在没话说了?
见墨景辰他们对着自已的那三枚铜钱发愣,凤起不由得一阵小得意。
看吧,不管这人怎么个厉害,到了他面前,不还是一样得乖乖地听他的话,受他摆布?
墨景辰看着凤起那得意洋洋的脸,不由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跟你说,你的小命,还在我们手里捏着。”
“不想死的,就直接把话说清楚。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其他都还可以,就是这个脾气,不太好。”
所以,最好不要来惹他。
凤起本来还想拿捏一下,但是目光一落到墨景辰身上,他就感觉自已说不出话来了。
墨景辰的气势太过强大,强大到他脑海里刚刚冒出些别的想法来,就被墨景辰的目光,给吓得缩回去了。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反正你们要是再不收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听着凤起一本正经地威胁他们,安涵月不由得笑了。
这个人,大概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已的处境吧?
现在,他们是猎手,而凤起,是他们的猎物。
连这一点都搞不明白,安涵月是真的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谁,给了凤起这么大的自信?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是那个预言师?
而那刀尖,正对着他的颈动脉。
这一刀下去,凤起知道,他可能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死翘翘了。
“有话好说,好说,把刀放下。”
凤起是个能屈能伸的,知道自已这回是真的遇上了硬茬子,所以一下子就怂了。
“把刀放下可以,你只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凤起现在是真的想打自已一顿的心思都有了。
他之前为什么要耍酷啊,把船好好地离陆地十米不好吗?
让他们这些人看向见摸不着,那感觉不是更好吗?
那样子的话,他们想要去找秦睿,还要看他的脸色。
因为墨景辰他们没有船,而他有。
珍叶岛那个地方,一般的船可进不去。
可是,他的船可以。
凤起越想这些,越觉得自已就是个十足十的大傻逼。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我这人不喜欢说话说两遍,好好地吩咐你的人,把船开去珍叶岛,我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安涵月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帮我们找到了秦睿,我会帮你在他面前说好话,让他答应你这个请示。”
反正律师接案子,是可以得到不少奖励的。
看看,她这个当表妹的,真的是为自家的表哥给花透了心思。
但愿,这一回是真的,她那位哥,应该还在那里。
“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们找?”
凤起挣扎了两次,依旧挣脱不了墨景辰的钳制,他就知道这一
居然看命盘?
“你知道什么叫命盘?“墨景辰眯着眼睛看着凤起。
凤起差点又要炸毛了。
“好歹我也是个预言师,预言预言,没有点看家本领,怎么预言?命盘,我当然会看。”
凤起说到这里,还有些得意。
“不瞒你们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学过怎么看命盘,当然了,命盘准不准,也有很多因素在里面的。”
听着凤起一边说命盘的事情,一边对着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
说完了才对着安涵月笑了一下。
“这都快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凤起以为自已这么一说,安涵月他们会立刻表示赞同。
可有谁知道,就这么个小小的命盘,它里面蕴含着多少秘密啊?
安涵月心里惦记着在珍叶岛上的秦睿,看到凤起一直在跟他们耍宝,不由得心里一动。
“既然你对于看命盘这么有研究,不如来看看我的?”
安涵月对着那位预言师笑。
凤起却是看了她一眼:“我的水平怎么样,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都已经到饭点了,得先吃饭。”
饿着肚子,谁有那么好的精力去对付他们?
见凤起拒绝,安涵月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凤起说了一句:“本来吧,我在想给你个机会,说不定以后能用得着,你也不用每次都得想着去求人。”
“不过,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勉强。”
“不过有个事情,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我那位表哥,他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这次你给我们挖了个坑,以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此时的凤起,反而是一点儿都汪慌了。
他对着墨景辰和安涵月道:“两位,我虽然很理解你们想要找人的这份迫切的心,但是我这船来回跑一趟,这费用可不低。”
“是么?那你倒是说个数啊。”
安涵月笑眯眯的,一脸“我很好说话你不要担心”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去一趟珍叶岛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事儿说起来跟我也有那么点关系。”
“所以呢?“
“所以,就给你们一个友情价吧,一百万,一百万包你们一个来回,同时我这船上还有一些水手和船员,他们的身手不错。”
“怎么样,这一百万出的可不冤哦。”
墨景辰想也不想地就应了下来:“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得让我们安全地离幵珍叶岛,并且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不然的话,他们都已经离幵了,还得惹上这珍叶岛上的人,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
他们可以不怕死,但是不能伤到孩子。
“既然你们付了钱,那就是我的客户,客户么,当然是要服务至上。”
凤起不光是个嘴皮子利索的神棍,同时,他也是个心思敏捷的生意人。
就这三言两语间,就把该说的,该做的事情,整得明明白白。
这倒是又让安涵月多看了他几眼。
她总觉得,这个凤起有两副面孔。
现在面对着他们的这一副,其实是他的面具。
墨景辰起身安慰自已的妻子。
不过他心里也有很多的疑问。
倒不是关于凤起的,而是关于那个珍叶岛。
他虽然没有去过那个珍叶岛,但是关于它的传闻却听了不少。
传说中,这个珍叶岛上不仅有那个跨国集团所创建的一个公司,在岛的另一边,还住着一个野人部落。
而且这个野人部落,至今保留着最为原始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说,在这半个岛上,至今没有电,也没有网络,与世隔绝。
而且,那里的住户们,还在钻木取火。
就是一个小小的原始社会。
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秦睿为什么会上岛这事儿,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秦睿可是一个现代文明教育下的杰出青年,他跟这个原始至极的小社会格格不入,那些人把他带过去,还留在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这些传闻,根本就是假的?
毕竟在这个岛上还有一个代表着现代文明的跨国集团分公司。
一边是极度的发达,一边又是极致的落后与原始,这样一对矛盾不已的存在,真的会出现在珍叶岛上?
珍叶岛就这么大,这样两个处在文明两端的所在,到底是怎么做到平衡的?
安涵月还是觉得,传闻不可信。
她更倾向于,是那个跨国集团里的某一位人物出手,扣住了秦睿,让他不得自由。
这些问题像走马灯似的,一直在安涵月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都要上珍叶岛看看。”
“现在,你该好好休息了。”
墨景辰抱着安涵月,示意她躺下。
安涵月一直以来的睡眠都不太好,稍有一点动静,她就会整天整天睡不着觉。
这些天又因为联系不上秦睿,所以导致安涵月的睡眠意识,被彻底地摧毁了。
虽然在安涵月当医生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一个可以持续两天两夜完全不闭眼休息的习惯,但是人就是一具肉体凡胎。
这样一直神经高度紧张,身体又得不到充分消息,就算是个铁人,他也会受不了。
更何况,安涵月本身身体素质较以前又差了不少。
所以现在,墨景辰什么事都不处理,唯一要做的,就是陪着安涵月休息。
“墨景辰,你说这个珍叶岛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直联系不上表哥,难道说那些人已经把他给困住了?”
不仅困住了,而且还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让外面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
“没事,我已经让田湍和江彦黑进那个跨国集团的中心局域网。那个珍叶岛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或许很快就会知道了。”
安涵月听着墨景辰的话,眼睛里面一亮。
“这倒是个好办法,要是能黑了他们的监控,不是可以借助他们的设备,四处找找表哥的下落?”
墨景辰很快就给田湍和江彦各发了一条消息。
在凤起的船上,就算是凤起已经再三表示,他对墨景辰和安涵月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也不能让墨景辰对他完全放心。
毕竟不是自己人,放不下那份戒心。
见自已所想的事情,已经被墨景辰给安排下去了,安涵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安涵月就感觉到自已整个人都开始犯困。
“睡吧,我在这里。”
现在船上就只有墨景辰和安涵月两个人。
因为凤起不允许让除墨景辰和安涵月两个人以外的人再上船。
所以,小五就被安排在了小艇上。
跟墨景辰他们分开了。
但是安涵月依旧是勉强地睁着的眼睛。
她怕凤起那个家伙,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搞什么妖娥子。
虽然这个凤起跟他们说了一堆的发自肺腑的心里话之后,本该划到自已这一派的阵营中来。
但是,安涵月信不过他。
见明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人,偏偏担心这船上不安全,还硬逼着自已不休息,墨景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下头去,小声地在安涵月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安涵月听完墨景辰所说的话,本来已经眯得快成一条线的安涵月,倏地一下把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真的?”
墨景辰抿了抿嘴唇:“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