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带她离开
“原本看见祖母离去,我也想来送送祖母的,但是不巧撞上了个奉汤的丫鬟,耽搁之后竟然没赶上。不过你猜我还看见了什么,我竟看见了苏韵之一个人偷偷地往花园里来。”
原本宴厅中的宾客若是觉得室内无趣,也是可以到这偌大的花园中来赏景的。只是苏韵之作为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子平日里又最是奉养礼仪,她自己出来倒罢,可是身边竟没有带上丫鬟跟着这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眼看前方蜿蜒的小道上,苏韵之的背影已经显了出来,她微微喘了一口气继续道。
“独自一人,看起来还如此谨慎,我猜她肯定是来暗会情郎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引得苏韵之这京城第一才女折腰。”
苏韵之?说起她慕轻微便恍然又想起了谷神节,还记得她上次见她就是谷神节那夜在大理寺的门口。想起那日她立在大理寺的台阶下与宋时渊说话时的样子,慕轻微隐约觉得心里有些奇怪。
她知晓牧嫣然这是又起了八卦之心,但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脚步,劝她道。
“就算人家真的是要在这园子里暗会情郎,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爱八卦,但也不是什么八卦都听,人家跟她无冤无仇她何必主动去听人家的私密呢!
要是没被发现还好,要是让人家给看见了,那还不尴尬死。
牧嫣然向来是个好奇心重之人,见慕轻微停下不走,顿时有些着急。
“表嫂,你以前听我说京城里那些夫人小姐八卦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矜持过,怎么这时候倒是迟疑了起来。”
知晓她说的是湖心小宴那一回,慕轻微白了她一眼。
“背地里说是背地里说,你这样贸然跟上去,这也不是八卦是跟踪。你快跟我走,不然我就丢下你自己走了!”
这苏韵之的私密也不是非要看不可,再加上慕轻微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牧嫣然的兴致顿时也大打折扣。
她想了想正准备答应和慕轻微一起回去,却不料也正是此时前面的苏韵之居然就在一处由山石搭建而成的园景后停了下来。再然后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另外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身影也出现在了那处。
牧嫣然不认得那个男子,顿时睁大了眼睛,可慕轻微却一脸了然根本没有半点惊讶。因为她一眼就认出苏韵之跟前的男子并非旁人,正是宋时渊。
她上次去大理寺寻宋时渊,这次又与宋时渊在这国公府的花园里相见,莫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私情吧!
还记得上次在大理寺的门前,她似乎也问过苏韵之去大理寺的原因,苏韵之告诉她说是因为当初在星月湖时宋时渊曾经帮助过她,她特意去道谢。只是这谢难道还需要避开别人,前后道两次吗!
慕轻微正如此思量着,牧嫣然便兴奋地压低了声音道。
“你看他们,我就说苏韵之不对劲吧!”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慕轻微一把捂住了唇舌,然后不由分说地便将她给拖走了。
牧嫣然懵懵懂懂,可慕轻微却知道那个宋时渊并非等闲人物。以前在兰山县的时候就是他和楚峥一起将赵家人的窝给端了的,还将林二叔家的那个女儿林秋雨骗得死去活来。这牧嫣然也太不知死活了,竟然来偷看他的辛秘。
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是以慕轻微半点迟疑都没,直接便拎着牧嫣然走了。
那边的宋时渊似乎有所感应,突然抬头朝着她们这边的方向看了过来,但是刚好慕轻微已经离开了,自然也就扑了个空。
二人走出去好远,慕轻微才放开了捂着牧嫣然嘴的手。
牧嫣然对着她不满道,“怎么了,那个人是谁啊,连多看几眼都不行。”
慕轻微瞥了她一眼,“都说了别看了还看,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她的脚步渐渐加快,牧嫣然在原地立了一下最后只得跟上去。
但来到慕轻微的身边,她还是想游说她回去。
“唉,你真是!你不知道那个苏韵之就快要跟荣王家的二子定亲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跟外男见面,其中一定有蹊跷。”
苏韵之与荣王家的亲事早就已经在京城里流传了起来,慕轻微此时听到也不觉得惊讶。
她猛然回头,瞪着眼睛看着牧嫣然道。
“人家家里的事情,你用不着管这么多。再不快些走,我便叫你表哥来收拾你。”
也是很奇怪,他们家无论是楚安楚桓还是牧嫣然,都对楚峥有着一种天然的敬畏。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大,还是从小没少管这些毛猴子们。
听到慕轻微威胁她,牧嫣然总算是没有再嚷嚷着非要回去继续看了,不情不愿地还是跟在慕轻微的身后离开了。
而就在慕轻微拉着牧嫣然离开之后,那边立于山石鱼池后的一男一女毫无意外地说起了话。
其实宋时渊并非主动来的,他是在宴饮途中收到了一丫鬟暗暗塞给他的纸条,这才知道苏韵之有事找他。
这若是旁人他定然不会理睬,但是想起上次在大理寺门前这苏韵之好像也是有什么话想同他说,是被突然闯过来的慕轻微给打搅了这才没有说成。
他想到了这里,再加上方才也喝了点酒有些薄醉,于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来了。
他想弄清楚,这苏韵之到底找他有什么事。
于是他在见面后对苏韵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苏小姐到底有何事要同在下说?还请小姐速速道来!”
苏韵之的心中亦有些忐忑,抬起一双杏眸,定定地望着宋时渊。
她恍然又想起了上次在星月湖中央的小岛上,她一个人躲在树上惴惴不安,最后是眼前这个男人如天神般降临,将她从无边的惶恐中拯救出来。
他是这样的英俊,礼数周全谈笑风生,与那个她即将要嫁的人简直天壤之别。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直到宋时渊已经有些不耐烦,才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