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嘉微歪了头,讲:还能要别的?
苏白汐不和醉鬼计较。
她把手里的视频保存好,在他跟前晃了晃,淡声说:你要是明天酒醒了,说自己不记得这件事,我就把视频播出去,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随你便。
林梓嘉摸到她的腰,手也不老实,在她身上动来动去。
苏白汐把人安顿在隔壁的客房里,取了床被子盖他身上,就自顾自回卧室了。
后半夜的时候,苏白汐觉得腰间多了一只手。
一扭头,林梓嘉这张放大版的脸近在迟尺,原本七八分的睡意,这会儿直接去没了,她瞪大眼,推了推他。
苏白汐,别闹。
林梓嘉没醒,这是梦话。
太久远了,苏白汐恍惚记得,从前他们同居的时候,林梓嘉也会在梦里说这个。
他凑过来,忽然亲了亲她的侧脸:你别闹了。
苏白汐握紧手,一言不发。
闹?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个词,仿佛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可她并没有做任何愧心的事。
苏白汐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后半夜也没了睡意,直至天明。
等林梓嘉醒,他看向苏白汐的时候,眼神藏着说不清的朦胧感,像是没调整过来自己的神态: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苏白汐回。
林梓嘉坐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等她开口。
她也的确先出声:昨天你说的还算数?
算。
林梓嘉回答的爽快,转头又莫名问:睡觉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没有。
林梓嘉这才收回了视线,从床上翻身,直接下去,语气比从前好了很多:算我补偿给你的。
其实很没有意思。
但她只能接受,因为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好。
林梓嘉观察她的神色,没见有异常,就说:那我走了。
她也没打算去送。
从别墅里出去后,林梓嘉碰上了好久不见的卓亿凡,卓亿凡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风声,凑过来讲:苏白汐恨死你了吧,你每次都为难她。
林梓嘉说:有本事你上。
行啊,卓亿凡笑着道,当初输给你我也不是很甘心,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吃不到嘴里总让人惦记。
林梓嘉脸色难看,没多说,转头走了。
又过了一天,林梓嘉确实说话算话,帮苏白汐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兜着她的公司不被苏家人发现,但也同时把她和洪德海那边绑在了一起。
按照林梓嘉的话来说:没人知道洪德海那边是我的公司,很安全。
不知道他这有了林家这现成的企业在手里,只需要继承家业就好的人,另外在外头开了个公司做什么,但他把这事和她联系在一起,等于把自己的一张牌也送到她手里当把柄。:
也对得起这一句很安全了。
张泌约着她出去吃饭,感叹这件事:我以为凌慎行挺喜欢你的。
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苏白汐看得很淡,纠结这个,多多少少有点庸人自扰。
张泌又说:林梓嘉好像对你态度变了。
苏白汐也没什么表情:他耍着我玩儿,给一巴掌再来个甜枣,说给我补偿,我总觉得这是变着法的羞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泌轻声,好歹他不针对你,就也算好事
一件了。
苏白汐表情淡然,又浅笑了下。
说实话,林梓嘉最近确实行动有些诡异,就比如,苏白汐总能在某些地方偶遇到他。
他提出:送你。
被苏白汐拒绝了之后,他又开车离开了。
很爽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也不像是专门来堵她的,久而久之,苏白汐又觉得这可能真的是偶然。
做人最怕自作多情,想对了还好,顶多是猜中了别人的心思;这要是没想对,那尴尬的就是自己。
苏白汐从前有过幻想,但后来就没有了。
这天,苏白汐跟着张泌去外边逛街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林梓嘉把秦嫣冉送回了学校。
张泌说:秦嫣冉看着不咋地,上的学校还挺好的,这国内数一数二的舞蹈学院啊,我看她那一身邦邦硬的,还没我会扭呢,她会跳舞?
苏白汐摇头:不知道。
你不跟她情敌么?情敌的一手资料,你都没有了解过?
苏白汐诚实讲:我每天有很多工作,手术都做不完,哪有时间关心这个。
那我们还是有差别的,张泌心疼苏白汐,当个医生,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连出去抓丈夫在外边的小三都没时间,上次卓亿凡在你们医院勾搭的那个李绮梦,我连她祖宗八代都扒出来了。
苏白汐莞尔,只道:我可能是厌倦了,林梓嘉以前当我面就和女人暧昧不清,看得多了,就也无所谓了。
这边一带是大学城,沿着街边的一些小吃店,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苏白汐在一家店买了盒冰糖草莓。
你不是不爱甜的?
苏白汐点头。
她买了,只不过没有吃。
仿佛是个仪式,买来不为品尝,而是纪念。
张泌也没有多问,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询问别人的隐私也很不礼貌,她自己去买了三盒,一路上都在吃。
两人逛着去了大学里面,赶上了秦嫣冉这学校在举办舞蹈比赛,听说是期末考,每个舞蹈生都要拿出自己所准备的表演,还是开放式的,外边的人都能来围观。
张泌说:你以前好像也是舞蹈出身吧?我记得你高考那会儿去艺考过,只不过成绩太优秀了,不需要这个加分项。
走艺考的途径能减低高考分数线,很多学生就是文化成绩不行,走这条捷径能搏一搏。
苏白汐说:很久了,拿多了手术刀,就不喜欢这种跳来跳去的了,运动量太大。
当个业余爱好也行。张泌说。
她们站在底下的时候,恰好看见台上的是秦嫣冉,原来是今天考试,林梓嘉把她送过来特意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