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秦刚轻叹,又拐进一处巷道,忽然,他往身后看了一眼,三名男子朝着他跑了过来,并且速度飞快。
“等等,你钱袋掉了。”为首的是一个矮胖男子。
“我什么时候带钱袋子了?”秦刚一脸疑惑,但却不着痕迹地把手伸进一个袋子里面。
见秦刚停了下来没有跑,三人纷纷大喜。
待到来到秦刚身前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一脸戏谑地看向秦刚。
“放下鱼篓,你可以走了。”矮胖男子此刻也不着急了,反而很平静地看向秦刚。
矮胖男子,看起来算是入门的武者,但还未突破到血炉一境,其他两人,皆是如此。
“你在开玩笑吗?”秦刚直接被气笑了。
“你们是那条巷子的鸨头?”他忽然发问。
因为在此之前,那条巷子可不是这样的,并不是寻花问柳的地方。
“去你妈的!关你屁事!”矮胖男子抽刀便砍。
秦刚身穿斗篷,他们也看不清根底,但并不妨碍他们三打一。
其他两人见状,也纷纷抽刀便砍。
秦刚躲过一击,手中一把辣椒粉拍在了矮胖男子的脸上,直辣得他睁不开眼睛。
“无耻小人!”
矮胖男子大叫,同时后退数步,不断擦拭眼睛。
而其他两名男子,逮着秦刚便往死里砍,刀刀朝着秦刚要害砍去。
其中有一刀,不经意间划过他皮肤的时候,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铜皮境界,刀兵不入。
发现这个情况之后,秦刚心中越发轻松。
这时,又是一刀对着他当头劈下。
秦刚连忙后退,抓住旁边的一个木桶便丢了过去,正砸在一名男子的手上。
同时他上前一步,抓住面前一名男子的手腕狠狠一捏,直接将其手腕捏碎。
掉下来的短刀被秦刚捞住,顺手给他抹了脖子。
“咕咕……”男子捂着脖颈,应声倒地。
此刻,后面的男子又是一刀划了过来,直接把秦刚的斗篷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钢板。
男子见状,内心一咯噔。
“谁他娘出门还穿钢板的……”
但随后,其双眼凶芒更胜,又狠狠劈出一刀,划向秦刚的脖颈。
但这一刀,却被秦刚左手空手格挡,随后他右手发力,一拳自下而上地打在男子的手肘上。
遭此一击,男子臂骨断裂,并且刺穿皮肤,流出大量鲜血。
正要凄厉大叫的时候,秦刚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唔唔……”
他的牙齿顿时把他的舌头撞断,嘴里流出大量鲜血。
秦刚挥刀,划过他的脖颈。
那男子立刻瘫软在地,浑身颤抖,很快便没了声息。
那矮胖男子刚抹干净辣椒粉,眼中还挂着泪痕,双眼红肿起来。
他看清楚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得一个哆嗦。
“踢到钢板上了。”矮胖男子暗想。
随后撒腿便跑。
秦刚直接冲了上去,双脚蹬地,左腿飞起一膝,狠狠撞在了矮胖男子的后心处。
轰天雷!
“噗!”
矮胖男子顿时如遭雷击,整个身体俯冲着向前,最后身体无力瘫软在地,挣扎着向前爬去。
秦刚抓住他的头发,杀鱼刀用力捅进他的脖颈处,鲜血从他的脖颈汩汩流出,把泥土染成了暗红色。
秦刚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在地面上,并把淌血的杀鱼刀放在他身上,缓缓擦拭干净。
“安心上路吧。”秦刚呢喃道。
他又看向四周房屋,有一些目光正在打量着他。
没有关系,经过此战之后,相信大部分人都会知道他的力量,也算给那些难民提个醒。
秦刚一路往回走去,倒是再也没有碰见麻烦事。
回到家中,放下鱼篓,秦刚双手抓出这条红鲤,掂量了一下,足足有八斤重。
“待会得给萱儿送些过去才行,这丫头最喜欢吃鱼生了。”他微微一笑。
秦刚熟练地给这条红鲤去鳞去鱼鳃,开膛破肚,把腹部黑色的脏东西清洗干净。
然后他直接把鱼骨剔开,将大片鱼肉切割成一片片生鱼片。
红鲤虽然比不上虹尾鱼和金鳞鱼,但也不是之前的秦刚可以吃得起的。
在他的印象中,就没吃过多少次红鲤。
他从灶台处,摸索出辣椒粉,花椒油和一些老姜,并把老姜,切成细条形状,放在鱼生上面。
鲜美的红鲤生鱼片,鱼身洁白如雪,切成了薄如蝉翼的薄片,在盘中盈盈展开。
这些宛如玉片般的鱼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仿佛白玉一般。
秦刚坐在餐桌前,伸出筷子,轻轻夹起一片鱼肉。
这鱼片的厚度刚刚好,在昏黄油灯的照耀下,仿佛阳光透过横亘的叶片,在鱼纹上形成一层柔和的光晕。
放入口中,爽滑的的鱼肉口感便在舌尖蔓延开来。
鱼肉入口带有韧性,如丝如缕的姜丝和辣椒粉在嘴中舞动,带给秦刚一种辛辣的幸福感。
鱼肉的鲜美和滑嫩也让他露出满足的微笑。
接着,秦刚夹起一片鱼片,沾上了搭配的特制花椒油。
微微辛辣的花椒香气与鱼肉的鲜香融为一体,激起味蕾的满足感。
秦刚眼睛眯起,沉醉在鱼肉的美味之中,宛如不可多得的美食佳肴。
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让人忍不住一次次拿起筷子。
他慢慢咀嚼着每一口鱼肉,尽情享受着这丰盛的味蕾盛宴。
每一片鱼肉在嘴里溢出一些鲜美的汁液,滋味绵延悠长,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鲜味填满。
秦刚心满意足地感叹着这美好时刻,直到最后一片鱼肉消失在口中,美味的滋味继续在他的内心中回荡。
“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生了。”秦刚舔了舔嘴角处的辣椒粉,然后又用手擦拭干净嘴巴。
“给萱儿也送些过去吧。”
秦刚给另外一碟鱼生撒上辣椒粉和姜丝,花椒油,拿个干净的布袋连同碟子筷子一起装进去。
医馆离这里,大概是两里路。
秦刚走在街道上,寒风萧瑟,才想起自己没有穿上披风。
“算了,反正也不算远,走快些便是。”
街道两旁,门户紧闭,一片寂静,只余留稀疏数间瓦屋,有些淡黄灯芒透出。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朝医馆走了过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正行走间,有一脸色苍白的青年用棒鼓敲打了一下铜锣。
他正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锣鼓。
灯笼在烛火照耀下,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芒。
秦刚小心地走到墙边,避让开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青年人又用低沉的嗓音喊了一句,仿佛并没有看到秦刚一般,只是直直地走了过去。
秦刚回头看了青年一眼,旋即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