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一句话,就从蛊雕一族离开……
匆匆忙忙地去了一趟东原妖市,想问问那群除妖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们渤海附近,会出现那么多除妖师徘徊。
东原妖市给出的答复是,‘除妖宗传言,朱鸟一族的澜阙草,吃了就能提升修为。’
朱云怜当即就反应过来,为什么那群除妖师在抓住他之后,就一直逼着她交出澜阙草,原来是早有预谋。
问清楚情况之后,她就回了蛊雕一族,本意是准备安心养伤。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这些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却在回到房间之后,看见她的房间里面,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是一对耳环……一对她永远都不可能戴的耳环!
耳环的款式她见过,是那个女妖所喜欢的款式……
手中捏着耳环,朱云怜冷笑一声,“跟别人厮混就算了,还把人带进她的房间?”
手中耳环顺势丢出窗外,却被窗外站着的女妖,弯腰捡起,捡起耳环的刹那,嘴角露出笑容。
原本这事在朱云怜气完之后,也就过去了。
可蛊雕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朱云怜一直没有回家,是因为被几个除妖师所困。
他在朱云怜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人去找了那几位除妖师。
等在家养伤的朱云怜,从女妖口中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名救了她一命的除妖师,被蛊雕当场斩杀。
朱云怜只能咽了咽口水,劝着蛊雕和她回家。
蛊雕却执意要把所有人都杀了。
“你…是你?”一身穿对襟白衫的男子,瞧见朱云怜的时候,神情复杂。
最终他愤怒对朱云怜嘶吼道,“果然,缙云当初就不应该放你离开!也就他那个傻子才会相信,妖也有好的!”
白衫男子说着说着双目通红,“瞧瞧他,相信妖兽是什么下场!落了个恩将仇报,死无全尸!”
‘缙云吗……’朱云怜低着头沉默片刻,拽着蛊雕胳膊的手,手掌不断收拢。
“跟我回去……”朱云怜眼神中带有悲愤,她记忆中的蛊雕,并不是这样一个是非恩怨不分的人。
蛊雕并没有因为她的拉扯而跟着她离开,反而一把将朱云怜推开,对她轻声道,“很快就好!”
如果只是因为朱云怜受伤,蛊雕不会来找这群除妖师的麻烦。
他如今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要回澜阙草而已。
澜阙草对于妖兽而言意味着什么,蛊雕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他会知道朱云怜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因为那只女妖告诉他得。
他只知道朱云怜原本要带回蛊雕一族的澜阙草被抢了,却不知道他还未出生的孩子,再也没有机会出生了。
见蛊雕迟迟不愿意走,朱云怜还以为他是因为孩子没了,而太过气愤。
正准备劝解两句,谁知道就听见蛊雕对她说,“他们绑了你,还抢了澜阙草,他们该死!”
蛊雕手印不断翻结,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南疆蛊人。
朱云怜自知自己无法劝阻他,默默地放开了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两步。
对着名叫缙云的除妖师尸体,结出了聚魂咒。
在蛊雕和南疆蛊人激战的时候,朱云怜带着缙云的魂魄离开了。
“你胡说!”昏迷中的蛊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双眸赤红。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你离开蛊雕一族之后,就没有回去过……
怎么反而变成了,是我对你不仁不义,让你伤心欲绝,你才不愿意回去找我的?
你对我说,要回去找朱丹确认婚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哟?”姬冉顿时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啊,“你们两个各执一词,我们应该听谁说呢?”
她不急不慢地问了这么一句话,使得朱云怜抬起头看向她,“你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我?”姬冉抬手指着自己,“瞧你这话说得,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为你自己辩解吗?”
姬冉说完这句话,直接抬手一道咒术击向了朱云怜。
在朱丹惊愕的神情之下,将朱云怜丢给了门口站着的两只妖兽,“这才是你们应该带去天刑司的人!”
两只妖兽虽然疑惑不解,可还是伸手结出了朱云怜。
朱丹急了,妖兽要是进了天刑司,这一生还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妖主大人,家妹到底犯了什么罪,严重到要去天刑司受罚!”朱丹双手抱拳,对着姬冉行了一礼。
姬冉手指一转,指向了谛听,“你问他……”
谛听顿时觉得自己脑壳痛,看着下方几位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人。
无奈叹息一声后道,“蛊雕设计陷害你在前,朱云怜为你报仇在后!”
一句话就让朱丹明白了,自己妹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蛊雕去找他要人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见过朱云怜了。
之后一二三再而三的去渤海找他,让他交出朱云怜,三句话两句离不开澜阙草。
那时蛊雕就很清楚,朱云怜根本就没有回到朱鸟一族。
如果猜得没错,后来他伙同除妖师在渤海之滨将他封印。
是许诺了那些除妖师,会将澜阙草分一部分给他们把!
“蛊雕啊,蛊雕!”朱丹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手中神剑直接向蛊雕刺了过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姬冉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看着鲜血不断从蛊雕体内流出,他那逐渐消失的身影,摆明了在告诉众人,他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姬冉在上空之中黑着一张脸,没办法再拿蛊雕发火。
手腕一转,直接将朱丹等人丢出了院子!
而她的手,一击落在了极北之地的妖兽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让他们变成这样吗?”
妖兽惊呼一声冤枉,“冤枉啊,我是真的有事过来找你的……
正巧看见蛊雕在这里,被打得这么惨。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帮帮他是应该的吧。”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最后叹息一声道,“谁曾想这货命该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