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谛听反应过来之后,就打算丢下冉培云,
去找姬冉,可是冉培云又怎么可能让谛听走,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走,
在谛听转身抬腿的一瞬间,冉培云伸手拽住谛听的胳膊,
眼眶里面,明显泛出泪光,“等等……”
身形被拽地一顿,谛听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冉家这几十年,混进了太多别家的弟子,甚至是南疆蛊人…”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请谛听帮助他,帮他把藏在冉家的南疆蛊人找出来,
听到南疆蛊人的时候,谛听抿了抿嘴唇,
三百多年前的时候,那一场人妖之争,南疆蛊人在其中扮演了不可分割的角色,
换句话来说,这个家族易正易邪,
他们的蛊虫,不管是用来对付除妖师还是妖兽,都是致命的,
可这些人,找起来十分的麻烦,
上一次在仙游的那一位,不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们压根就不会意识到,他是南疆蛊人,“南疆蛊人混入冉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地查!”
谛听表明自己的立场,会帮助他,
只是…不是现在!
说完这话之后,谛听仍旧准备离开,
被拽着的手臂,被他强行从冉培云手中抽出,“我先去找冉冉,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顾冉培云的阻拦,谛听抬脚向门外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唐卯脚步匆匆,向房间奔来,
谛听随手给冉培云施下,护身咒,
“跟我走!”
唐卯脚步一顿,眼神向谛听身后张望,“去哪里?”
她找遍了这座宅院,都没有找到冉培云,
现在谛听又为房间施展下护身咒,
让唐卯确认,冉培云就在房间里面,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冉培云要故意躲起来,
“跟我去找姬冉!”谛听没有说,他之所以叫着唐卯一起离开,
是因为,他不确认唐卯是谁的人,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唐卯并不是冉培云的人!
两人向冉月婵的房间跑去,
一路上,不少弟子对两人行礼问好,“长老回来了…”
谛听点头,跑到冉月婵房间门口,
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姬冉的哭喊声,“哎哟…表姐你轻点,我疼…”
端坐在一旁的冉寒霜,压根就没有触碰到姬冉,
不由得在心底唾弃姬冉,吼个屁,又不是我在给你换药!
脸上却带着担忧的神情,“冉冉,你别乱动,让医生给你换药…”
站在门口的谛听,听见这话,一把推开房门,
快步走到姬冉眼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身上的伤,普通医生没法医治!”
有没有办法医治,那医生都没有触碰到姬冉的身体,
就听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干嚎,
让人家老太太一脸担忧,其实她压根被人家碰到。
医生黑着一张脸,原本就因为没有办法查看姬冉的伤势,
而感到无奈,又听见谛听说的话,当即就心有不满,
什么叫做普通的医生,“长老,我是冉家高阶炼丹师!”
自报家门在这个时候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引起谛听的不满,“行了,让开!”
姬冉一看到谛听,就伸手拽住谛听的胳膊,一脸可怜巴巴地,“师傅,师傅…”
明知道姬冉没有被人欺负,谛听还是黑着一张脸,
盯着一旁坐着的冉寒霜,“你既然要结婚了,还不去准备你的婚事,在这里晃悠什么,我还有事跟你奶奶商量!”
坐在一侧的冉月婵,开口道,“冉冉身上有伤,让霜儿带来的人看看吧!”
姬冉这伤要让你们这些人看好了,
那当初华里就不会被小萝莉威胁了!
“不需要,你有什么事,忙你的去!”谛听拽着姬冉从椅子伤站起来,
姬冉眼前一黑,踉跄两步,“冉冉!”
跟在谛听身后的唐卯,赶紧伸手号住姬冉的手腕,“这……”
唐卯在接触到姬冉手腕的一瞬间,感受到姬冉身上有妖力…“你…”怎么回事?
话都没来得及问,谛听拽着姬冉的胳膊,
姬冉还在哀嚎,
两人向屋外走去,去的正是冉风霜的卧室,
唐卯抿着嘴唇,‘冉家从前就有跟妖兽合作的神情,难道…姬冉也是?’
除妖世家,或多或少,都有跟妖兽合作的经历,
但是向姬冉这种,用这么强大妖力的人,
在除妖宗记录里面,只有一个人有…
那就是…宋…轶…!
谛听带姬冉去的那间房间,
从冉风霜离开之后,就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除了每天去打扫卫生的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住进去,
两人身后跟着唐卯等三人,
谛听手臂弯夹着姬冉,低声耳语,“一会儿去你妈房间里,你尽量拖住你表姐,我有话问你外婆!”
“啊?”姬冉佝偻着后背,冷不伶仃的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我妈?”
“嗯,你记住,拖住你表姐!”
几人走到房间之后,谛听就把姬冉扶到床前,
房间里面摆放的字画,淡淡地檀香,
青色的绫罗纱帐,雕花红木床,
床榻上铺着青烟绣纹被,枕头是玉石枕头,
让人猛地一看,还以为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大户人家,
姬冉盯着床发怵,从房间里面的摆设,能看出来她母亲生前,
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还有这个房间,这么多年都没有落灰,
自己外婆,真的很喜欢自己的母亲啊,“师傅,冉家…是不是有问题?”
对于这一点,谛听压根就不打算回答,
应为他发现,冉家确实有问题,这问题一点都不比姬家小,
姬家一直传言,是姬何如勾结妖族,杀了前任家主姬文昌,
可那都只是传言,没有人能够证明那一点,
而现在的冉家,是真的有人在残害冉培云的身体,“嘘,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搞得这么复杂,
姬冉小声地问了一句,“我外婆说,她现在有很多东西记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应为自己老了!”
“坐把你……”谛听把她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