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束缚后的我被求生的本能支配,终究还是离开了这张床。
我不停的敲打着那木制的门板,鬼魅的身影在我身后一点点的挪动。
隐藏在身体中的潜力仿佛被激发,我用躯体不停的冲撞着木板门,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在那恶鬼靠近之时,我成功的打开了门,在走廊上疯狂的逃窜。
置身事外的张青儿知道这一切都是厉鬼制造的幻觉,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置身于事的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跑,拼命的逃跑。
可逃跑终有筋疲力尽的那一刻,在这厉鬼的世界,我始终输她一筹。
在这追逐与逃跑的戏码之下,我累了,脚底下的一块石子让我躺到了地上,也许是告诉我该休息休息了。
那厉鬼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微笑,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恐怖的笑容。
“这就是我一生的终点了吗?”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审判。
“臭小子,你可不能死在这里,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呢!”
这声音是老疯子,他在用咒法与那只厉鬼搏斗。
与那厉鬼是强强对决,谁也无法伤到谁?
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接下来我竟发现我躺在床上,张青儿担心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秦开你这小子,千万不要死。”
“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让她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巨石,她扑了过来,抱住了我,“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那当然,我的愿望可是再活500年呢,就这么轻易死了,那愿望不就落空了吗?”
“秦开,就你的嘴最贫。你知道吗?刚刚我真的是担心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这不没事了吗?”
这时,走廊里传出了打斗声还有让秦开十分熟悉的酒味。
“这应该是老疯子在与那只厉鬼对峙呢!我们赶紧过去帮忙。”
老疯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我们赶到,顿时便靠着窗户,说道:“这只厉鬼就交给你们了,我先休息休息。”
能够看出来,他确实很累了,鉴于他刚刚救了我的份上,我拿过他手中的桃木剑,对准那只嚣张跋扈的厉鬼不停的刺。
“小子,你觉得你这样,能够对这只厉鬼造成伤害吗?”
老疯子又喝了两口酒。
“你不是我师傅吗?那现在赶紧告诉我怎么做呀?”
拖延什么的都是张青儿在出力,我仿佛就像是一个打假赛的。
“首先,你的心要静,心静如水,方能与剑共鸣。”
心静心静!
可是这种情况,我的心根本就无法静下来。
“看看青儿,她可是被那只厉鬼打的很惨哦!你得去帮她。”
我想帮青儿!
在心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好,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接下来,咬破你的手指,把血涂在剑上。”
我看着手指始终下不了手,因为我怕疼我也晕血。
“快点,不然青儿可支持不住了。”
为了青儿,我拼了。
闭上眼睛,一口咬破了我的大拇指,随后将血涂在桃木剑上。
“好,那我就教你一招辟邪剑法。”
在老疯子的指点下,我成功的使用这套剑法加入了战场,并且逼退了这只厉鬼好几步。
不过青儿也因为受伤和太累退出战场,老疯子休息够了,于是替代青儿的位置。
这样就又凑成了二打一的局面。
这只厉鬼可能觉得二打一有点不讲武德,便看准时机溜走了。
“青儿,我们赢了。”
“看到了,干的漂亮。”
张青儿看起来有些虚弱,身体似乎也在慢慢的消失,我着急的问老疯子,“青儿这是怎么回事?”
“厉鬼是由普通的鬼魂积攒或者吸收了太多的怨气,而丧失意志,眼中只有杀戮。而张青儿只是由于执念太深,存于世,执念很容易被怨气消散,刚刚面对的又是个不知积攒了多少怨气的厉鬼,那厉鬼的怨气全部倾泄到了她的身上,彻底的腐蚀了她的执念。”
“失去执念的她,也因此会随着执念的消失而慢慢的消散,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被这一番话吓到了,“老疯子,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对吧?”
“没有,我说的字字属实,留给青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青儿,老疯子说的是假的,对吧?你不会消失的对吧?”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生活似乎开始离不开这个女孩了。
我很害怕失去她。
“老疯子说的不错,我的确会消失。对了,在消失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一直都不想说的事情。我是被那个憨态可掬的老木匠玷污了,为了防止事情被传出去,那老木匠活生生的掐死了我。”
“难怪,我就觉得,善良的你,是不可能杀害无辜的。”
我和张青儿抱在一起。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腻腻歪歪?让我这个单身那么久的老头子在这里,吃狗粮好意思嘛?”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她的消散,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些危险。”
我现在哪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现在我只想救她。
“老疯子,什么样的危险我都能够承受,只要能够救青儿。我求求你了,你就把这个方法告诉我吧!”
“如果想留住即将消散的灵魂,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让她和你共享生命和身体。要使用这个办法,还得进行一场仪式,这场仪式很危险,稍不小心你和她的灵魂都会消散。就算是这样,你也仍然愿意吗?”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老疯子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这难道就是爱情吗?哈哈,我这个老头子,真有够羡慕的。”
第二天,关震南按照老疯子吩咐的准备了仪式的素材。
“秦开,你真的要使用这种危险的方式吗?如果失败了的话,你和我都可能会搭上,这样值得吗?而且,我还是一个被玷污了的女孩。”
“我觉得值得,那自然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