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将臣后,二人回到岛边,灵儿和小兽朋友们依依告别。
马灵儿低头看着手上的龙珠,问道:“老师,以后我们马家的任务,就是世代想办法杀死将臣吗?”
王琢叹道:“是这样。不过相信我,终有一天会结束的。”
马灵儿摇摇头:“我不怕。”
你不怕,就是难受死你的子孙后代。
感应到龙珠,黄龙再次从海中探出头,并恭顺地垂下龙头,表示臣服。
马灵儿手上的龙珠向黄龙飘去,黄龙张口吞下龙珠后,气势大涨,浑身云雾缭绕,终于有了神龙的气相。
神龙张口道:“小龙无名无姓,还请两位主人赐名。”
王琢道:“灵儿,神龙归你所有,你来为它命名吧。”
马灵儿想了想,说道:“龙珠是老师找到的,你应该跟老师姓,而且海中你最大,伯仲叔季……你就叫王伯罢。”
神龙道:“多谢主人赐名。”
马灵儿喜道:“王伯,你能变小吗?快到我手上来吧。”
王琢道:“灵儿,神龙是天地气运所生的灵兽,虽认你为主,但人类世界对它来说太小,将它带在身边就如同将它关入监狱中。”
马灵儿道:“老师,我该怎么做?”
王琢道:“记得我教你的符咒吗?或许你可以尝试自己开发一门借用神龙龙气的咒法。”
马灵儿陷入了沉思,王琢也不打扰她,创造一门神功非一日之功。
如今身在大海之上,却是修炼闪电奔雷拳的最好场所,王琢飞到海面之上,开始召唤雷云……
况中堂在入海口附近搭建军营住下,静候大觋二人归来。
虽然对妖龙的惊鸿一瞥叫他心中震骇不已,但他却莫名对那位大觋有着十足的信心。
如此过了月余时间,况中堂如往日一般,乘舟巡视两岸。
忽然听到手下士卒们传来阵阵惊呼。
他见士卒们个个抬头望天,指指点点。
况中堂连忙抬头,只见远处高空之上,一朵漫延千里的云朵,一条闪烁着金光的巨龙来回穿梭,若隐若现。
时而伸出五爪,时而显露龙首,时而左右盘旋,时而悬尾如钓。
一眼望去,也不知道有多长,多大。
不一会,金龙便驾云到了众人上空,秦兵人人举弩瞄准,如临大敌。
却见这时有两个人从云中走出,如仙人御风,飘飘然落下。
况中堂喊道:“收弩!”
他已经认出,天上两人就是大觋师徒。
王琢来到况中堂面前,拱手道:“况将军,久候了。”
况中堂抬头望天:“怎么会久?!大觋,那条妖龙?”
王琢道:“放心吧,此龙已被灵儿收服成为灵兽,不会再在长江中出现。”
况中堂闻言大喜,如若祸乱一方,那是妖龙,如果能被朝廷收为己用,那就该叫护国神龙了!
“大觋,皇上有令,降龙者封护国大法师,还请贵师徒随我一齐北上受封。”
护国大法师,以帝师礼待。
即便尚未受封,但将士们也丝毫不敢怠慢,毕竟是可以降龙的神人。
师徒俩就坐在特制的马车上,在况中堂所率大军护送下,浩浩荡荡向着皇城出发了。
此时江边仍有许多有耐心的游侠、巫师没有放弃,守在岸边没有离开。
听闻妖龙已经被降服,或有好奇的,或有看热闹的,或有不服气的,纷纷来一探降龙者的真面目。
不过都被秦兵挡回。
这其中有一个远比常人高大的青年,手下跟着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同宗兄弟,正是项羽。
此时他脸色冷肃,倒不是因为他没有亲手斩杀黄龙。
而是因为那日她母亲回天界之前,曾与他说过这条黄龙的来历。
这条黄龙,乃是秉楚地龙气而生,今毙黑龙于岸,乃是亡秦必楚之兆。
而气运就应在项羽身上,此龙在,项羽日后才有称帝的大气运。
切不可被秦人所杀,定要好好护住真龙。
没想到自己守在此处月余,更有数百族中强兵埋伏,随时准备与秦军刀兵相见。
见黄龙始终不现身,以为黄龙感应到危机躲起来了,正松口气,没想到不声不响竟然被人给降服了?!
绝不能让那两人去到咸阳!
项羽对族中兄弟使了个眼色,众人领命,一声不吭地退去。
项羽冷冷地盯着北去的秦军,想回去复命?先出得了江东再说。
行军了两日。
王琢忽然对骑马走在前面的况中堂说道:“将军,前方不通。”
况中堂道:“大觋,此路是我们来时所开,是通的。”
王琢道:“挡路的不是木石,是人。”
况中堂一惊,连忙举手禁止前进。
所谓逢林莫入、逢河莫度。
是兵法上防止埋伏的经验之谈,况中堂当然知晓。
不过前方无林无河,他实在搞不清敌人埋伏在哪里。
况中堂道:“大觋,可否给况某一个提示?”
王琢道:“拦路不一定要把人埋伏在前面,况将军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况中堂道:“来时千人整,路上有水土不服卒去三人,挖洞时土方坍塌压死十二人,当还有九百八十五人。”
王琢道:“况将军可先原地休整,暗查军中有没有多了哪些生面孔。”
况中堂心领神会,就地扎营,令手下百将清点人马。
谁知这一清点,果然发现军中不知何时混入了十多个陌生人。
那些人行迹败露,抽剑欲冲杀出来,被况中堂一声令下,用弓弩射死。
还留下几人活口想要审问一番,谁料那几人直接拔剑自刎,极为刚烈。
况中堂道:“死士,这些不是一般人可以培养出来的。”
王琢道:“看来是楚国故人舍不得我们离开啊。况将军,你可以叫将士们到前路以矛戳地,还有陷阱。”
一声令下,十五名秦兵手持六七米长的长矛,并排前行,每走一步,就朝地上狠狠一戳。
走了约莫四五十步,果真触发了数个地坑陷阱,不知多深,但里面装了削尖的竹刺,竹刺上摸着黄黄绿绿的金汁,臭气扑鼻,若是跌落受伤,恐怕活不了几日。
况中堂握紧剑柄:“这些逆贼,是想造反吗?”
王琢道:“以当今皇帝的劳民伤财、重赋苛政,有人造反也是迟早的。”
况中堂低声道:“大觋慎言!”
王琢道:“这些楚人应该是为我而来。况将军,你先带灵儿去咸阳,我找他们谈谈,谈妥后再来找你们。”
马灵儿道:“老师我和你一起。”
况中堂道:“我也觉得不妥,怎可叫大觋一人孤身犯险?”
王琢不容置疑道:“听我的。你们放心,我若想走,这天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
马灵儿道:“我不……”
王琢沉下脸:“你不听老师的话?”
二人一时被王琢威势所摄,只得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