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您还是不要乱说话为好,对我们神秘科学,应该保留一份敬意。”祁连珊并不生气,继续说着,“我可以看出来,您的爱情是有距离的爱,有点艰难喔!”
“距离产生美,美使爱更久远。”顾又礼头也不回地说。
“那可不见得,距离也可能产生误会、疏远、冷淡、遗憾,还有,第三者。”祁连珊特意把重音留在了最后三个字上。
顾又礼心中咯噔一下,回头认真地看了祁连珊一眼,然后说:“你这个人,还挺可怕。”
“一般人都会觉得我挺神,为什么会觉得可怕呢?”祁连珊笑嘻嘻说。
“我不用别人算命,我自己的命自己掌握,不用别人算。”
顾又礼说完,大步往前走了。祁连珊像个吉普赛女郎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年青人!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
顾又礼似乎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把祁连珊丢在背后。
白泽芝和大魏已经一人一个买好了糖人,因为手里有了糖人,她就顺势把气球塞给了顾又礼,让顾又礼帮她拿着。
大魏拿的是一个猪八戒造型的糖人,顾又礼看看白泽芝手里的,问:“你拿的这是什么啊?”
“一位白衣公子。”白泽芝低头看着手里的糖人回答他。
大魏仿佛觉得很好笑,大声说:“也不知道哪里能看出是白衣!”
顾又礼则一本正经地说:“不就是我嘛!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白衣公子?”
白泽芝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用从没有过的认真神态,看了顾又礼一眼。顾又礼也被她意外的神情闹愣了。两个人忽然就冷场了。
片刻之后,白泽芝注意到了什么,就顾自往前走了,嘴里说:“我要坐旋转木马!”
顾又礼跟上她,看见她又高兴起来,在说:“我小的时候,最喜欢旋转木马,每次都要叫爸爸带我坐!”
乘坐旋转木马的地方,总是排队人数最多的。他们几个在排队的时候,祁连珊幽幽地问:“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坐旋转木马呢?”
“因为女孩子都觉得旋转木马很浪漫。”大魏回答她。
白泽芝兴高采烈的,说话也幼稚了起来:“还很漂亮,很华丽,音乐也很好听!”
“旋转木马虽然华丽,却是一个残忍的游戏。”在大家都高兴的时候,祁连珊却不合时宜地这样说。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白泽芝问:“为什么?”
“因为它们永远在互相追逐,可是,彼此的距离,永远都一样,不会改变。不管你怎么努力地追,也都永远追不上。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永远跟自己保持距离。旋转木马让我们尽情体会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受,表面的华丽,内心的孤寂。真的很残忍。”
因为祁连珊的话,几个人都没了笑脸,特别是顾又礼,脸黑得快像锅底了。白泽芝若有所思地说:“有道理,听你这么说,我都不想坐了。”
顾又礼说:“不要听她瞎说!为什么不坐?”
轮到他们的时候,顾又礼拉着白泽芝往里跑,要去抢一匹好一点的马,最后,他也不管管理员的反对,硬是跟白泽芝同骑一匹马。白泽芝脸红地说:“你丢人不?管理员都说了不能两个人骑一匹!”
“怎么不行啊?你不要吵,悄悄的,他就不来说了。”顾又礼固执地说。
顾又礼在心里固执地认定,事在人为,只要骑同一匹马,就不会有永远都追不到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