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脸色怎么这样差。”
回到宫中,青双担忧的走上前,
“不妨事。”谢琉姝柔和的笑了笑,她大概只是风寒未好。
脑海里想起方才沈肆与外人亲密的模样,或许不久后,这皇宫里要换一位女主人了。
谢琉姝抿了抿唇,敛下眸子。
如今的她,对于沈肆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日子更迭,转眼又过去了半月。
这一日,谢琉姝在院里抄书,不料外头倏地传来几道人声。
她抬眸望去,关着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个明艳的女子走进。
她一袭桃色罗衫,身后簇拥着数人,眼眸扫视了一圈,露出一点嫌弃的神情。
“公主,这个地方如此寒酸,也不知里面住的人……”她话还未说完,抬眸便瞧见了不远处石凳上坐着的女子。
那女子虽然一身素衣,却眼眸清澈,远远望去,样貌也是不凡。
姮安眼眸顿了顿,旋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本公主来了云晟已经快两个月了,却一直未曾见到皇后娘娘,原来娘娘是住在这里。”
“不过这地方这么偏僻,倒是委屈娘娘了。”
谢琉姝抬眸看她,比起那日匆忙一瞥,今日倒是更能瞧清这位公主的模样。
果然是极其好看的,沈肆他……大概也是喜欢的吧。
“不过也不能怪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对娘娘疏忽也是正常的。”
姮安公主抬眸瞅了一圈,见那女子始终未作声,倒显的她有些急躁了。
姮安有些不悦,许是女人的直觉,眼前这个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女子让她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
“等姮安明日见到了陛下,定向她替娘娘求情。”
闻言,谢琉姝终于有了反应,她眼眸清淡,柔声说道:“如此,便多谢公主了。”
谢琉姝不欲与她为难,在这深宫里生存本就不易,她实在没半分把心思放在一个无关人身上。
姮安见没趣,甩袖离去了。
乌泱泱的人群顺着她的离开一同消失,门被关上,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外头那些侍卫依然在,但是他们既然能放姮安进来,那么由此可知,姮安很得沈肆的欢心。
至于封妃,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他会废后。
废掉她,立别的女子为后。
想到这里,她心里蔓延出一股酸涩感,倒并不是舍不得皇后的位子,而是若她失去了这层身份,那她该如何替谢家求情。
依照沈肆那日的态度,怕是不会简单放过他们。
她心下有些不宁,院中一阵风吹来,石桌上的纸张被风吹散,她蹙眉,弯腰捡回来,而后进去了室内。
夜间又有一场雨飘来。
谢琉姝刚沐浴完,换了衣服准备歇下,不料外头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她慌忙转过身去,对上了沈肆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
外头细雨如注,他一袭明黄色锦衣,脸上神情并不大好。
谢琉姝向前走了一步,正欲请安,不料沈肆忽然逼近,高大的身子笼罩了她。
“原来你在这里。”
沈肆语气并不大好,如那夜一样,他眸中浮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乱,捏着她下颌的那只手却是一如既往的寒凉。
谢琉姝蹙眉,伸手推了推他。
不料这点力气对于他而言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靠的越来越近。
“朕好几日都没见你了。”
倏地,温热的呼吸凑上来,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嗓音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柔。
“陛下……”谢琉姝偏了偏脑袋,下意识去躲。
谢琉姝不明白,沈肆为何要这样说。
今日姮安公主前来,态度与语气都表明,她在沈肆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沈肆为何不去找她。
她愣神的功夫,沈肆却已偏头吻了下来。
他似乎格外急躁与不安,扣着她腰的手不断收紧,长睫垂下,遮住眸中神情。
谢琉姝挣扎起来,她能感受到,他今日似乎不对劲。
“陛下,放开……”
她被抱的有些不舒服,微微往后退了一下。
恰好这时沈肆睁开了眼眸,眸子怔了一瞬,接着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手倏地上移,扣住了她的脖颈。
“是你!”
沈肆语气并不好,似乎忽然反应过来了。
谢琉姝愣了愣,他这样的反应,是把她错认成别人了吗?
是姮安公主吗?
依照她的容貌身份,沈肆宠爱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他今夜把她认错,为何她的心底,竟蔓延出一阵难以言喻钝痛感。
她眼眶通红,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陛下,我……不是她。”
她有些艰难的说道。
闻言,沈肆忽然笑起来,他的笑容带着几分恶劣,“你确实不是她。”
“她比你听话,比你乖顺,比你更懂朕。”
“你永远也不能和她比。”
“谢琉姝,你不配。”
说完,沈肆忽然收起了手,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失去倚靠,谢琉姝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她眼角浮现出几滴晶莹的湿润来,而后猛地咳嗽起来。
沈肆站在她旁边,眸底漆黑暗沉。
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眼前的人忽地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调整好情绪道:“既然如此,陛下去找她吧。”
她说不清心底那一丝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但却不敌眼前的羞辱来的直接。
找她?
沈肆气急反笑,“谢琉姝,你还不明白吗?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地方,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你,也无法反抗。”
“今夜她睡了,朕不想走了。”
说完,他便大摇大摆走到旁边的软榻上,脱起靴来。
“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朕。”
他语气微沉,一双眼眸直直看向她。
谢琉姝抿了抿唇,缓缓走过去。
尽管她不明白,沈肆为何会这样,但她眼下,确实还有事情想求他。
她刚走进,沈肆忽然伸手,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覆,她的身子陷入柔软的床榻里去。
身上被一道身影笼罩,他一只手拖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去解她腰间的绸带。
“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