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打工的第五十四天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一栋被诅咒的别墅, 拍摄期间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要住在这里。

在场三位咒术师无法评价这种极端作死的行为,毕竟他们自己也要住,不能把自己骂进去。

在房间分配上, 众人发生了分歧。

导演:“我是导演, 我要住在爱德华的主卧为拍摄电影寻觅灵感, 主卧舍我其谁!”

工藤新一:“爱德华的主卧说不定有什么遗落的线索。我是侦探, 我要近距离观察案发现场,主卧该我去住。”

五条悟:“主卧归主演, 我睡床,杰打地铺, 完美, 谁有意见?”

夏油杰:“睡前打一架再说话,我附议。”

工藤优作:“找灵感是编剧的工作,我也很有兴趣。”

五个男人一台戏,三个女人津津有味的围观,竹泉知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分给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 咔咔开嗑。

她嗑瓜子的声音又脆又响,五条悟顺着声音看过去,顿觉自己像动物园里杂耍的猴,竹泉知雀是站在外面边嗑瓜子边叫着“再来一次”的吃瓜群众。

“瓜子,要吗?”竹泉知雀伸出手。

五条悟一秒都没有迟疑地摊开手:“多来点。”

竹泉知雀凑过去一点,把手里的瓜子倒在五条悟掌心。

她两只手捧的分量仅占据了五条悟一半的手掌, 男生轻轻松松抓着瓜子开嗑。

一米九,真的好大只。

竹泉知雀和中原中也组成一米六联盟好多年,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身临其境地意识到什么叫“矮人一截”。

身高、肩宽、手掌大小都是她的两倍,五条悟的虎口若是掐在她的脖子上,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剥夺她的呼吸。

一米六, 好小一只。

五条悟懒洋洋地想,她浑身上下看着都是软的,掐一把会不会像布丁一样被捏碎得满手都是?

会哭吧?肯定会哭的。

和满屋的高个子争夺氧气,真可怜。

“喂。”五条悟碰碰竹泉知雀的手臂,“你支持谁?”

被诅咒的主卧之争如火如荼,工藤有希子的丈夫和儿子都加入了角逐赛,退圈女明星挽着好闺蜜的胳膊,和贝尔摩德悄悄耳语:“莎朗,我们住一间房吧。照这样下去,新一和优作迟早半夜在主卧门口打地铺。”

为了掩藏在迷雾后的真相,区区地铺怎能阻挡侦探父子解谜的决心!

“有道理。”贝尔摩德轻笑,她看向竹泉知雀,“亲爱的,你一个人不害怕吧?”

竹泉知雀当然不怕,在场最害怕的当属隐藏在别墅里的特级咒胎,可怜宝宝估计已经不想出生了。

“贝尔摩德应该知道我不怕才对啊。”竹泉知雀琢磨,“我可是敢抓着数学卷子在靶场追琴酒帮我做题的勇敢高中生,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前辈的一言一行自有其用意,让她想想,贝尔摩德是在暗示什么?

原来如此,竹泉知雀头上亮起感叹号,右手握拳敲击左手掌心,她完全理解了。

短短一句话,前辈是在暗中交代任务!

贝尔摩德可是标准酒厂真酒,她的一举一动都蕴含酒厂文化。

而组织文化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强盗作风。

即,只要是别人争抢的一定是好东西,只要是好东西,我们就去抢。

别墅中的人们在争夺什么?爱德华的主卧入睡权!

“前辈可是大明星,她不能亲自上阵战斗,只有我,她可靠的临时助理能完成前辈的任务。”竹泉知雀斗志激昂。

爱德华是别墅最初的主人,他的卧室既是线索可能出现的地方,也是咒胎最初孕育的起源,侦探父子和咒术高专学生都想入住。

导演?导演是个凑数的。也可能咒灵特别喜欢他的狗血剧本,每天凑到他枕头边旁观这人又在写什么怪东西。

竹泉知雀不清楚酒厂想在主卧得到什么,但不重要,打工人只要好好打工即可,看着她吧前辈!她会拿出争取奖金的态度完成任务!

只是单纯关心竹泉知雀一句的贝尔摩德:这孩子怎么突然亢奋起来了?

“你问我支持谁?”竹泉知雀扭过头看向五条悟,特别认真地说,“主卧那么大,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住呢?”

“床上睡两个,床两边分别各打一个地铺,床头再用绳子吊两个,一共六个床位,谁也不漏。”

竹泉知雀双掌一拍:“问题解决了,我们来猜拳决定哪两个人要被吊死在床头吧!”

竹泉知雀杀死了比赛。

工藤新一摸了摸脖子,凉飕飕的。

“熬夜写作是不好的习惯。”工藤优作优雅但不失速度地退出了竞争,“有希子抛弃了我,但我还有个儿子,新一?”

工藤新一还想争取,竹泉知雀摸出口袋里的绳子,当着他的面试了试绳子的松紧度。

“我退出!”初中生侦探果断道,工藤新一无力吐槽,“你的口袋是什么异次元装备吗?正常人为什么会把麻绳带在身上?”

“这个吗?”竹泉知雀拎了拎手里的麻绳,“这是我的挚友送我的礼物,我偶尔拿它矫正颈椎骨。”

太宰治送麻绳的原话是:呐呐知雀,这个给你,这是杀死我的道具,找个好机会用在我身上吧。

竹泉知雀点点头,拿麻绳给太宰治正了半小时的颈椎骨,正得他惨叫连连,奄奄一息像只麻袋瘫在地上。

竞争对手少了两个,竹泉知雀的目光移向导演,她亲切微笑。

导演看着他亲选的塞西莉亚,咽了口唾沫:不愧是他,看人真准,她天生是演反派的料子。

“我突然想起,爱德华的卧室是电影里重要的拍摄场景。”

导演一拍大腿,“自塞西莉亚的兄父母死后,继承别墅的塞西莉亚住进了象征主人地位的主卧,她和布雷斯有好几场戏在卧室里拍。”

“布雷斯和塞西莉亚形影不离,作为看管自己猎物的狱卒,他当然和女主人住在一起。”导演搓搓手,一脸为艺术献身的大义凌然,“也好,也好,你们可以提前培养感情,方便入戏。”

他也选择了退出,角逐主卧入睡权的只剩下竹泉知雀、五条悟和夏油杰。

“三位竞争者都是被我淘汰的。”竹泉知雀犀利指出,“你们两个坐收渔翁之利的家伙却打算在最后关头用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驱逐我吗?想都别想。”

两位男高:被发现了。

“或者你们可以选择主动退出。”竹泉知雀好商好量地说,“这间被诅咒的卧室就由我一人承担。”

“小不点,你真的敢一个人住进去?”五条悟弯腰俯视竹泉知雀,“万一明早导演使唤我帮你收尸怎么办?这么麻烦的事,我可不干。”

他语气恶劣,说得也不是什么好听话,听在不知情人耳中尤为封建迷信:虽然大家都说这间别墅被诅咒,你也不能真诅咒人家女孩子去死啊。

唯有知晓内情的人,明白他的的确确是在忠告。

“算了,悟。”夏油杰拦在五条悟面前,朝他摇了摇头。

非咒术师看不见咒灵的存在,无论怎样向他们解释,最后只会归结于“你们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有病要治”或“行了,别玩恐吓人的恶作剧,现在的高中生真够幼稚”。

咒术师的责任是保护弱者,夏油杰坚持这点,至于不被理解……不过是宿命罢了。

“再解释他们会起疑心的。”夏油杰低声说,“你不想因为‘好莱坞女星别墅闹鬼案’被硝子和歌姬嘲笑一整年吧?忘了上次没放帐后我们被夜蛾老师念叨了多久吗?”

“有够麻烦。”五条悟啧了一声,“那就看着她住进去?咒胎就算不藏在主卧,那间房也一定是半领域的构成点。”

咒胎尚在孕育,生得领域并未完全铺开,在别墅中忙忙碌碌的人们就像站在涎水滴落的狼口,只等某个瞬间狼牙猝然咬拢。

爱德华的主卧置身于最锋利的狼牙下,牙齿合拢时第一个被刺穿的便是睡在主卧的人。

竹泉知雀取得了争夺战的最终胜利,她向贝尔摩德投去一个“酒厂有我你放心”的眼神,拖着行李箱推开主卧大门。

随着房门推开,如雾似幻的黑气透过门缝,房间宛如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口,浓郁的恶意淹没了无知无觉走进来的黑发少女。

五条悟瞥了眼满脸遗憾的导演和侦探父子,他们眼睛中映出的卧室陈旧却整洁,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投影衰败枯竭的艺术感。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五条悟眨了眨捕捉太多信息量而不舒服的蓝眼睛,“杰,要是你住进去,半夜上厕所都找不到路。”

他在嘲讽夏油杰的眼睛小,丸子头男生听出来了。

夏油杰:“总比某个坐车会被请到残障人士专座坐下的家伙好。”

来啊,互相伤害啊。

两个幼稚男高怼了起来,时间不早,导演助理赶紧帮剩下的人分配好房间:“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清早就开机,塞西莉亚和布雷斯记得提前背好台词。”

竹泉知雀乖巧应声,她关上主卧房门,脚趾不慎踢到旁边的行李箱。

“痛痛痛。”女孩子嘶了一声,盲人摸象般在房间里摸来摸去,“灯呢?我开个灯。”

灯光大开,竹泉知雀勉强在黑雾中找到可以走的路,一路跌跌撞撞扑到床边。

“每个领域有每个领域的特色,我能理解。”竹泉知雀在黑雾中抓瞎,“但致盲也太欺负人了,专门用来欺负咒术师的吗?”

普通人,如作死但不自知的导演住进爱德华主卧,最多感觉屋内比走廊昏暗许多,皮肤凉飕飕的,噩梦频发,至少半夜起来上厕所并无难度。

但对于可以看见咒灵和残秽的咒术师而言,整间房被不祥的黑雾全然填满,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也不是不能三个人一起住。”竹泉知雀心想,“我们可以合伙玩盲人摸象,眼睛小的人先输。”

有夏油杰保底,她还不得赢麻了?

借着稀薄的灯光,竹泉知雀在可视范围极低的艰苦环境下摸清了主卧的布置,她关上大灯,沉浸式盲人洗漱睡觉。

夜深人静的晚上,穿着雪白睡裙的女孩子陷在柔软的床中央,月光透过落地窗柔柔地洒在她身上。

隔了一道墙,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半夜偷袭女生卧室,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杰。”五条悟站在主卧门外,“鄙视你。”

“说着像你不与我同流合污似的。”夏油杰操控一只咒灵开锁,竹泉知雀没有反锁房门,门很快敞开一条缝。

比黑夜更黑暗的黑雾顺着门缝泄出,五条悟看了眼房间内,一片乌漆嘛黑。

他摘下墨镜,又看了一眼。

很好,更黑了。

五条悟默默戴好墨镜,决定无论谁质疑他为什么大半夜戴墨镜出门,他都要以最理直气壮的态度怼回去。

“真亏她能在这种房间睡得着觉。”五条悟走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左顾右盼,“人呢?被咒灵吞进肚子里了?”

六眼看不见,小眼睛更看不见了,两位男高复刻了竹泉知雀四处摸瞎的全经历,三位咒术师终是尝到同一种苦。

夏油杰站在房间里,像宝可梦训练大师一样在自己的精灵球,啊不,咒灵小黑球里找来找去,试图找一只宝可梦咒灵解决致盲的困境。

五条悟仗着无人敢近身,自由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期间踢到竹泉知雀的行李箱三次,撞到桌角四次。

人没事,箱子想找他索赔。

“我好像找到了床。”全然的黑暗中,五条悟按了按掌心下弹力十足的面料。

他生来具有看破一切的六眼,无尽的信息永不止息地在他脑海奔腾,如今什么都看不见的状况五条悟第一次遇见。

他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探索。

这边是床沿,再里面一点儿是被子,上面是枕头,枕头中央……

轻浅的呼吸洒在男生指腹,五条悟险之又险地停下动作。

他若无其事地说:“好消息,杰,小不点还活着,睡得很香。”

“废话。”夏油杰说,“房间里虽然满是残秽,但咒胎根本不在这里。”

“睡得很香是你的错觉。”夏油杰头也不抬,“她现在已经陷入鬼压床的噩梦无力挣脱,否则我们的说话声早把人吵醒了。”

嘛,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肯定会做噩梦,他们才无所忌惮地聊天。

“乖乖把卧室让给我们不就好了?”五条悟顺着心意捏了捏竹泉知雀的脸蛋,他第一眼见她就感觉很好捏,“现在遭罪了吧?活该~”

仗着人听不见,五条悟毫无顾忌地输出。

深深的黑暗里,竹泉知雀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零分,dk,你们的潜入课是零分!

用咒灵开锁作弊就算了,行走间多次踢到她可怜的行李箱也算了,一边探查一边逼逼赖赖都算了——对她动手动脚究竟是想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难道是个死人吗?仗着人家做噩梦上下其手是正直男高该有的作为吗?

说到底,在你们半夜袭击女生房间的时候,清白两个字已经与你们两个毫无干系了!

竹泉知雀深呼吸——不,她没法深呼吸,她的呼吸放得又清又浅。为了配合夏油杰的话,女孩子沉睡中发出两声梦呓,似乎沉沦在挣扎的噩梦中。

导演能一眼看出竹泉知雀在演技上的才华,他真的很有本事。

说话间,宝可梦训练大师夏油杰终于找到了能力对口的咒灵球,满屋黑雾般的残秽被吸入咒灵的血盆大口中。

黑暗尽散,月光下柔和的景色映入苍蓝眼眸。

床中央熟睡的少女微微蹙眉,脸颊边沾着细汗,洁白的睡裙在睡梦中揉出褶皱,唇瓣微张,浅浅的吐息。

“残秽入体?”夏油杰走过来,站在床边看向竹泉知雀,“明天晒晒太阳就好了。”

“今晚没能找到咒胎,要做好拖长战线的准备。”

夏油杰事不关己一身轻松地拍拍五条悟的肩膀:“为了不被剧组赶出别墅,要好好努力啊,悟。”

“我的戏份全是和小不点的对手戏。”五条悟想到他之前翻阅的台本,“我记得其中有一幕是这样的。”

他半坐在床边,右手伸向床上熟睡的黑发少女。

“被塞西莉亚的眼泪所蛊惑的布雷斯,在某个又一次升起杀意的夜晚静静坐在塞西莉亚的床沿边。”

“他凝视少女没有睁开的眼睛,感到无趣。‘为什么我会留下她的性命?真无聊。’布雷斯说着,他的手顺着塞西莉亚的脸颊抚到她修长的天鹅颈,五指收拢。”

五条悟的手放在竹泉知雀脖颈上,五指收拢。

“布雷斯的指腹陷入塞西莉亚的皮肤,她在睡梦中感到窒息,如溺水的人在潜意识海洋中不断挣扎,终于,塞西莉亚睁开了眼。”

五条悟在给夏油杰念剧情,他的眼睛没有看向掌心扼住的人,继续说着:“差点窒息而死的塞西莉亚的眼眸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布雷斯的无趣被一扫而空,他再次兴奋起来——要我说,这家伙真是个变态。”

“我看你也像个变态。”

轻轻的女声在五条悟耳边响起,满含睡眠被惊扰的怨气。

五条悟身体一震,站在床边和他面对面的夏油杰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说到‘眼眸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的时候,她就醒了。”

五条悟:“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因为好奇剧情。”夏油杰冷静地说,“晚上好,竹泉小姐,你有尖叫的打算吗?”

“如果我说有,五条君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我掐死?”竹泉知雀拥着被子坐起身,“有一个人被打扰睡眠已经很惨了,何必让全剧组陪我不得安眠。”

“或者我也可以和他们讲讲某男生深夜袭击女生卧室的刑事案件,正好在场有一个侦探和一个侦探家。”

竹泉知雀揉了揉眼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睡眠不足的模样:“那么两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五条悟和夏油杰眼神激烈交锋。

“你来想借口。”“不,你想。”

“这是你的锅。”“被抓个正行的明明是你。”

指望高中二年级男生团结是不可能的,资深火影研究者竹泉知雀深谙男一号和男二号之间复杂的友谊。

何况琳不在这里,怎么能指望卡卡西和带土好好相处呢?竹泉知雀宽容地想。

瞧这位夜袭少女的犯罪分子,他的发色多么卡卡西。

“拍摄明天才开始。”竹泉知雀真诚地看着五条悟,“五条君着实不必今晚就代入角色无法自拔,你看起来很像恶灵附体,要不要联系专业驱魔人来剧组一趟?”

五条悟:咒术界还有比我更专业的咒术师?

他不屑的神情看起来特别像一只得意自己毛色靓丽的大猫,身价极高的赛级白毛蓝瞳大猫。

好想揉揉脑袋,捏捏腮帮,顺着背脊一路撸到尾巴根。

简直是她的梦中情猫。

“你为什么是个人呢……”竹泉知雀无比遗憾地喃喃自语,“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五条悟没听清她的话,他姿态随意地坐在床沿边,左手搭在膝盖上:“说吧,什么条件能让你忘记今晚的事?”

“要是太过分,让你物理失忆也不错。”他补充道。

咒术师都是些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家伙,在五条悟看来他半夜进到竹泉知雀的房间是为了祓除咒灵,合情合理,何错之有?

至于布雷斯和塞西莉亚那一段……只是稍微玩过头了一点而已,既然被捉到了正行,就许她提个要求。

五条悟觉得自己蛮亲切的,夏油杰对他错误的认知不抱希望。

只要竹泉知雀是个有常识的人,经历了刚刚的事,但凡她脾气稍差一些,现在全剧组都被吵起来了,警笛声都到别墅门口了。

夏油杰没想到的是,听见五条悟的话,竹泉知雀眼睛都亮了,心情宛如月色明媚。

“很好,年轻人就是要有勇于承认错误的觉悟。”竹泉知雀抓住五条悟的肩膀,一点迟疑也无地说,“有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她骤然逼近,身上白桃的甜香充斥五条悟的呼吸。

女孩子的声音含着美梦似的幻想,落在五条悟耳中却犹如今日迟来的噩梦。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今晚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竹泉知雀有个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梦想。

“我想揉揉你的头发。”

“以及最想最想的,”她拿出手机,双手合十拜托道,“你能不能对着镜头喵一声?”

“一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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