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海鲜自助餐厅,司明镜和夜思缘拿着盘子,到处挑选自己喜欢吃的美食。
夜思缘跟她科普:“这里有海底四国的各自美食,你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司明镜有选择困难症:“思缘,有什么好试的,你跟我建议一下。”
夜思缘是个吃货,说起吃的来,头头是道,选她介绍的,真没错。
“明镜,你尝尝汤,这个汤是用太平洋象拔蚌的胸肉炖的,特别鲜美,而且美容养颜。这个汤在陆地上,现在卖六千块一碗。”
“这么贵?那我必须要尝尝。不多喝两口,感觉自己都亏大了。”
“因为太平洋象拔蚌质鲜美,营养丰富,在餐饮业中属高档消费品,不过象拔蚌的内脏不能食用,象拔蚌内脏含有红潮毒素,可能引发食物中毒;象拔蚌还有一种吃法,就是生食,直接批成薄片,蘸味碟食用。”
司明镜点点头,长知识了。
“还有这种蓝龙虾也好吃,它的数量非常稀少,两百万只龙虾中才会出现一只,快点夹,不夹等会儿人多就没了。”
司明镜果断夹,绝不亏待自己的胃。
“还有这种鹅颈藤壶,啊,我最爱吃这个,别看它长得丑,它丑陋的外表下,绝对是让人垂涎的味觉体验。”
夜思缘拿着夹子,夹了好几根鹅颈藤壶,放在司明镜手里的白色瓷盘里。
然后,她打算给自己夹,却不想另一双手伸过来,把剩下的几根鹅颈藤壶全都夹走了。
夜思缘抬眸,真想看看是谁手速这么快,陡然间撞见一张经常闯入她梦里的脸。
是司离骚。
夜思缘咬了咬唇,耳根瞬间便红得像枯枝上的红柿子,再无会议上的力场三队。
“离骚太子。”
她主动与司离骚打招呼。
司离骚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走开了。
夜思缘咬住下嘴唇不放,司离骚的冷淡,让她感觉特别尴尬,鼻尖酸涩。
“思缘,你没事吧?”
“没事。”
夜思缘强颜欢笑,露出笑脸:“我就是太喜欢吃鹅颈藤壶,没想到手速没有别人快。”
司明镜说:“我的分给你。”
“那你多分我几个。”
她们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司明镜把自己盘子里的鹅颈藤壶,分了四个给夜思缘,但是司明镜注意到,夜思缘的眼睛,时不时就朝斜刺里独自坐在那里享用午餐的男人望去。
“那是姆大陆的太子爷吧?你喜欢他?”
“嗯,啊?你说什么?”
夜思缘立刻收回视线,坐姿了身体,就像小学生上课分神,被老师抓包后的紧张感。
司明镜觉得夜思缘这反应太可爱了。
夜思缘肯定喜欢他。
“他长得很帅,很有格调,气质不输给你哥,这种男人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吧?”
司明镜明目张胆的打量司离骚,他穿着黑色西装,喜怒不形于色,天生沉稳。
像一盘耐人寻味的棋局,不以一时之得意而自夸其能,亦不以一时之失意而坠其志,既内敛又带着力度,既孤高又如此的矜贵。
夜思缘说:“他是姆大陆最富盛名的太子爷,在姆大陆深受民众爱戴,很有政治手腕,丝毫不比我哥逊色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做他的太子妃。”
司明镜小声问:“你也想?”
夜思缘羞得踢了司明镜一脚。
心情又很低落:“我们是不可能的。”
夜思缘想到自己曾经不顾一切的想走到他身边,还死皮赖脸的在他身边待了一个月,最后被她哥给抓了回来……
往事不堪回首!
她哥说的对,女孩子要有自己的骄傲!
斜刺里安静进食的男人,捕捉到两人的目光,抬眸,朝她们淡然一瞥。
夜思缘立刻缩回了目光,把头埋得低低的,专心吃东西。
司明镜大大方方的和男人对视。
“看什么呢?”忽然有一双魔鬼的手,摁在她的头顶,将她的脑袋强行扳过来,不许她和其他男人眉目传情。
司明镜抬头。
漠银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深邃。
看到漠银河的唇,又想到在议事大厅里的那一幕,司明镜打落漠银河的手,也低头吃东西。
她说:“没什么,随便看看。”
漠银河是和夜倾寒一起来的,两个男人拉开她们旁边的位置,相继落座。
四个人一起用餐。
夜倾寒端着红酒,和漠银河碰杯,冷着脸说:“兄弟没得做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一句口风都不透露,所有人被你和司明镜耍得团团转,我爸很欣赏司明镜,但是他说,要拿皮鞭抽你,我也觉得你该抽。”
漠银河跟夜倾寒赔礼道歉。
他们堂兄弟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
夜倾寒的目光,落到正在也夜思缘聊天的司明镜身上,语气很不好:“现在在你眼里,一个女人比我们兄弟感情还要深?这么大的事情,你只让她盯着,难不成我还不如她值得你信任?”
这一点,夜倾寒很失望!
漠银河却伸手,把手臂搭在司明镜的肩膀上,倨傲又炫耀:“我的明镜,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当然比不上。”
夜倾寒:“……”
这兄弟还有继续做的必要么?
司明镜掰开漠银河的手,低声警告:“别动手动脚。”
“看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夜倾寒打击漠银河。
漠银河浑然不在意,当着司明镜的面侃侃而谈:“女人嘛,就得这么精贵,哪能轻易被追到?古来刘邦请诸葛亮,还要三顾茅庐,何况是追我的明镜,不被拒绝个十次八次,哪里能显示出我的诚意?”
司明镜又踢腿,跺了他一脚。
这男人,油嘴滑舌!
司明镜叉着一个鹅颈藤壶送到嘴里,口感介于海蟹和贝类之间,果然鲜美。
夜思缘看司明镜不好意思,帮腔道:“哥,你小心把明镜吓跑了。”
心里却很羡慕的想:要是她喜欢的人,也这么追求她就好了,可惜……
夜思缘又偷偷瞥了司离骚一眼,心里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这注定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