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斯特在去往西泽尓佣兵团路上的时候已经提前送去了拜帖。
守门佣兵看见一个穿着老旧衣服的小孩子怯生生的靠近并递过来了一封信:“有、有人让我把这封拜帖给你们,www.youxs.org。”
佣兵不由得动容,拿过那造型看似低调但通体暗金色的拜帖,随手拿了个银币递给那小孩:“幸苦你了,东西送到这就可以了。”
“好。”小孩子快速的跑开了。
在这一个谁都睡不好的夜晚里,泰丰烦恼的坐在大厅里,一个佣兵拿着拜帖大步走了进来:“团长!www.youxs.org!”
泰丰一愣,他不记得自家有交好哪个地表帝国伯爵,难道说是在某次行动里无意识结仇的?他心下一沉:“嗯,让我看看。”
上面写的文字主要是提及了柯斯特自己的身份以及围剿康德尔家族这件事,建议他们可以去调查一下,然后又提及了迪欧斯对他们的袭击结果被反杀等,让他们仔细考虑之后再决定是否见面,并且表明有代表艾薇尓愿意跟他们和解的意图。
泰丰看的脸色阴沉,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没办法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已。
“考虑么?有考虑的余地么?”
在柯斯特送来的拜帖让泰丰喜怒不形于色的时候,赫尔墨斯针对卡尔卡尔的行动也开始了。
在星空之中,悬于星系最外围星球的一个卫星类小行星被常年笼罩在庞大的阵法里,表面与内里空无一物,但名为卡尔卡尔的半神却是以此为锚点开辟了个特殊的位面。
紫袍的魔法师正在搜集实验数据以及回收因为互相杀戮而死亡的数百实验体,一把剑如浩渺星海坠落当头落下,如梦似幻的一剑让对方感觉到一阵的不真实,随后就如切水果一样将之切成了两半。
但对方并没有像是常人一样死去,而是身影扭曲了一下崩散了,噬骨的剑气在对方消散之地徘徊了一下然后顺着魔法的痕迹追根溯源而去。
接着,一个看起来虽然年轻但似乎历经沧桑而显得过于稳重却无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还有些稚嫩的少年抱着一个估计都没满十岁的女孩从被仿造的环境中跳出,他们之前一直躲在模拟这片实验场的环境魔法里来避开这里面的东西。
女孩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死了么?”
“没死,杀不死他。”
他看了一眼之前被搜集起来的那些非人生物,里面不缺乏像是咒蛙、无性繁殖蟹这种古代就有的生物,然后扬手一剑将那些东西全部笼罩在剑影当中,随后收剑带着女孩往自己这些天来观察到的环境弱点走去。
这个通体为山脉、森林、湖泊的世界有限而无边,类似于星球,弱点正是那边境,一般情况下无论如何是无法都抵达边境的,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直接完全仿造星球的,很是特殊,但他可以抵达。
而被剑气追寻而去,靠着法师塔躲在另一个维度的魔法师还未来得及继续投影自己回到那片实验场就被追寻而来的剑气轰掉了脑袋,随后全身从原子的层面上被进行崩解,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孔洞都在这一刻由内而外的迸发出灭绝一切的剑气将周围轰穿进而波及到了其它地方。
法师塔这一层自成异空间的层面立即就破烂的不成样子,上下乱飞的剑气撞不到广袤无边的空间,缺少主人的控制也就在随后自行消散了。
所有的剑气消失之后,在法师塔的另一层,一个代表着法师身份的标准六芒星印章正在闪闪发光,之前被击杀的魔法师在光芒之中缓缓复生。
他刚复活就叹息一声:“破法者还是恐怖啊……斗气与魔法都懂的情况下不是走魔武士的道路就是走破法者的道路,这上个月前才诡异抓进来的家伙有够恐怖的,有他在,我也没法安心进行实验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被抓到个破绽就被击杀在自己的法师塔里了。”
当时能把这家伙抓进来实验场地其实是很奇怪的情况,那时候是在观察一个小镇。
当时那家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暮气,从精神上看就像是要死了却又没死,观察了那边一段时间发现他也不怎么在乎身边的世事变迁,顺手抓了一些人准备当对比实验的实验体就连带他一起抓了,他都没反抗,甚至没表现出来现在这么高强的实力。
然后随手把一个被抓进来的小女孩跟他关一起就变了,以身为鞘,藏剑出体以意御之使山河崩,一剑挥出而八方灭,破九天、斩十地!硬生生把十个不同维度的实验场给崩了!现在那些维度里还残留着破灭的剑气。
当时魔法师真的很想喷他:“你有这么强的实力你早表现出来啊!要不是看你不能跨维度追杀,我还以为你是传奇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他在,反正看他也跑不出这无穷循环的实验场,当个不稳定因素也挺好的,就是一直没造出能扛过他一剑的人让魔法师不知该从何下手。
混合了古龙血脉却没法克服人类与古龙血脉冲突问题而制造出的半步传奇龙化人,一剑斩之。
捕抓了死神神使抽取神力融合到活人身上制作出来的半步传奇生死审判者,一剑斩之。
混合了龙恶魔、金精灵、龙兽人、海龙血脉活不了多久的传奇多头蛇,一剑斩之?!
虽然说这些东西拥有的只是纯粹的暴力力量,至于传奇应有的其它方面比如对世界的感悟、探索、知识的积累等统统没有,但怎么说也有相应层次的力量了,可就是连一剑都没抗下。
那些被斩到的生物都会从最基础的生命结构上直接崩溃,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东西。
法师再次投影一个自己到之前的实验场,然后出现在原地的他看着那堆已经彻底废掉化为无用血水的东西也不想打理了,一看那人所在的方向,卡尔卡尔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