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亚退出梦境,跟柯斯特说明了一下在梦里看见的情况。
柯斯特愣了一下:“又是黑袍人?”
米娜亚点点头说:“是啊,又是黑袍人,不过我看托拉普的记忆里他也是个血腥精灵。”
“好吧,这个暂且不管,接下来他们对我们的布置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了对吧?”
“嗯,因为刚下达命令没多久的原因,他的记忆还很清晰,所以我让他做梦的时候顺便看到了他的布置,他并不认为自己能被宽恕,所以打算今晚上就给我们来个突袭。”
“晚上么?不错的时间。”柯斯特抿了一口茶看向门外,几个临时女仆们正凑在一起聊天:“她们就不用参与了,我去找加纳,只要他还想当城主,我想他会对亲手逮捕袭击宗主国高位爵的犯人这件事感兴趣的,晚点去的话,我怕他可能会见钱眼开先倒向托拉普阵营那边。”
“嗯,我会安排好的,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到?”
柯斯特随和一笑:“以凛冬帝国施压而已,我的身后就是帝国,诺尔斯不过是凛冬帝国的附庸而已,对了,那群革新者也不能在一边看戏。”
就算诺尔斯王国想要反抗也不具备反抗的力量,哪怕他们在地底,而且地底环境比较特殊。
米娜亚在柯斯特离开之后就去找了贝尔法斯特她们。
利亚斯正在以魔法讲师的身份教五十一个女仆里所有走魔法师道路的人,不过能当魔法师的不多,就算加上贝尔法斯特她们四个也只有合计十一人而已。
贝拉则是以旁听教师的身份在一旁暗搓搓的想能不能再从这些人里拉出来几个战心流魔法师。
米娜亚很是自然的坐到贝尔法斯特身边没人发现她突然的加入:“贝尔法斯特。”
正在记录利亚斯这个半神门生对魔法理论讲解,从模因角度来看如获至宝的贝尔法斯特就像是被突然惊醒一样才发现身边竟然还有个米娜亚:“你在啊,有什么事么?”
米娜亚言简意赅的说:“今晚我们就需要革新者的帮助,因为敌人今晚就要来。”
“嗯?就今天晚上么?行,我会通知的。”
等利亚斯讲解结束出了门,在门口座位的米娜亚撑着头对利亚斯说:“看不出来你在魔法层面上的观点还挺特殊啊,万事万象皆有信息,统称为模因,以魔法的能力去操控、修改事物的内涵信息。”
利亚斯叉起腰得意洋洋的说:“当然,你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
身为半神门生,要震慑一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那是再轻松不过了。
贝拉凑了过来:“哈,就是可惜某人只是在复述师傅的话而已。”
“混蛋!别拆我台啊!”利亚斯羞恼的骂了一声,感觉有些丢脸的捂住脸颊坐在贝拉身边,她说的是实话没错,所以观点其实并不是他的,而是来自师傅的。
不过他倒是不会否认这一点。
……
随着夜晚降临,就连自然生长的发光水晶也减弱了光亮程度,一片犹如实质的黑暗覆盖了庄园,其他居民则是根本看不到这一变化,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却无人能发现。
庄园里的光芒变的更加明亮,但再明亮也无法照破黑暗,死寂无声的大厅外有如同实质的武器在涌动,它似乎让光芒暗淡了下去却无法熄灭光。
跟米娜亚她们在一起的利亚斯打着哈欠玩弄着手中的庄园模型,在外面的雾气悄无声息的减少着,但手中模型却是多了一些雾气。
利亚斯看着外面逐渐减少的雾气嗤笑了起来:“魔法阵地谁不会做啊?不来人,光试探还想搞清楚我们的手段吗?太天真了!”
一天的时间,利亚斯已经尽自己所能的给这里布满了陷阱。
而柯斯特却不在这里。
跟加纳在城中最高楼天台的柯斯特指了指自己的庄园说:“加纳城主,这就是您说的安全?还好那里是我的产业,如果是袭击了平民聚集区,您恐怕不好向上面交代吧?不过我这被袭击了,您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被柯斯特以要看全城景象借口骗着跟上来,之前还在满口本城绝对安全的加纳脸色青黑:“让柯斯特伯爵您失望了,这确实是我的失职,这就出动城卫兵!”
具体是谁搞的鬼等抓住之后就知道了!
“加纳城主,我这边很不巧的知道了一些您领地里某些贵族的小秘密,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知道呢?比如说官商勾结干着人口买卖的活。”
“什么?!”加纳惊愕的看着柯斯特,自己城市里确实有一些官员是由贵族们担任的,难道说他们背着自己搞违法的事?!而且还被宗主国的实权伯爵亲自捅到自己这边来了!
加纳看着柯斯特的微笑,心里明白自己一定需要给他一个交代了,不然……
“加纳城主,该走了,虽然我在庄园有一些布置,但拖久了可不好。”
加纳听到这,哪里还不清楚柯斯特都已经算好了,在这里堵着他呢,就等着看他的表现呢,如果表现的不好,到时候柯斯特一个文书上报到凛冬帝国中央那就惨了。
加纳强撑着笑容说:“柯斯特伯爵,这边请!”
而托拉普子爵府邸里。
暗卫汇报完,刚睡醒但脖子上隐约有一些鞭子勒痕的托拉普就跳了起来:“什么?!柯斯特不在庄园里?那他在哪?!”
要杀的就是那个柯斯特伯爵,而不是他的手下、队友、女仆!
他不在庄园里,那就算把庄园打下来也是血亏!更重要的是,已经先亏进去了!
“柯斯特的行踪不明,我们没有办法在他身上放追踪标记!”
托拉普子爵心生不安:“先去把我们的人撤回来,支援那些人去进攻庄园的物资就不索要了,我们再观望观望,我怀疑这是个陷阱。”
“是!对了,子爵大人……”
“嗯?还有什么事要汇报的?”
“您的脖子上有一道鞭痕。”
托拉普伸手脖子摸到了那凹痕,脸色茫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