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封信,王德富偷瞟了眼赵茯苓。
赵嫔在进宫前和沈小将/军有婚约的事,其实人尽皆知。
只是因为牵连进了陛下,所以众人都不敢多说罢了。
如今再提起来,王德富也有些八卦,想知道这位赵嫔娘娘到底是不是余情未了。
谁料,赵茯苓却一脸惊讶:“沈小将/军?我两在入宫前就断了,他如今写信给我做什么?”
见赵茯苓惊讶之色不似作假,王德富收回视线,摇摇头:“奴才也不明白。只是后来又听说,那封信是驿夫装错了,原本是送给西街吴大人的。”
赵茯苓却逐渐回味过来,她问道:“有人造谣这封信是沈小将/军写给我的,陛下因此动怒了?”
王德富想起赵嫚儿,迟疑了下,才点点头。
“若不是昨夜敏贵人突生重病,陛下便要叫人连夜传吴大人进宫来。”
赵茯苓在心中“啧”了一声。
听说被戴绿帽子,着急了。
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了不得,哪怕不爱,也要作为他的私有物品摆放在那里。
原身当初被打进冷宫,就是因为珍藏了一件漠北送来的红宝石。
若是这次,这封类似于“情书”的信真是沈迟写给她的,李策不还得气疯?
她的小命估计也难保了吧?
赵茯苓蹙起眉头,见王德富什么都不说了,便知对方的好意已经到此为止。
她遂也不多问,只换了话题道:“王公公,今日这酸菜鱼口味如何?”
提起鱼,王德富的眼睛又亮起来:“娘娘真是慧质兰心,厨艺比之那御厨也是丝毫不差的。”
赵茯苓笑起来,对王德富说道:“那照公公看,我若是拿这鱼去卖,一份卖多少钱合理?”
“啊?”王德富没反应过来,“您……您去卖鱼?”
赵茯苓点了头,又叹口气:“我这宣华殿只进不出,陛下又叫内务府断了我份例。我若是不想法子与人换点东西,恐怕迟早饿死病死在这里。”
王德富闻言想想,觉得也是。
虽然陛下前段时间,一时兴起送来诸多种子给赵嫔娘娘。
可那种东西都是需要时间的,也不是赶明儿就能吃上,那玩意儿还不如不送。
王德富都替赵茯苓晦气,转念想想自己这念头太过大逆不道,又忙在心中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赵茯苓说:“我原本想着,前殿那几位太嫔娘娘手中应当是有些东西的,若是拿鱼与他们换,也能混个温饱。只是宣华殿一锁,我与她们话都说不上几句,又如何去换东西,唉!”
听到赵茯苓叹气,王德富眼睛转了转。
这位赵嫔娘娘虽面容朴素,却依然美的不可方物。再想想陛下如今的态度,倒也瞧不出多么厌恶。
说不得,这赵嫔娘娘以后还要再复宠呢!
王德富咬咬牙,干脆给赵茯苓伸出橄榄枝:“娘娘,您若是真的想换点东西,也不必去找前边几位娘娘,咱们这些奴才也使得。”
赵茯苓暗示了许久,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对方说出来后,她反而犹豫不决道:“找你们?可我这宣华殿出入不方便,我要如何与你们来往?再者,若是被人走漏了风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