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下的人鱼冒出水面,看着邓布利多对着莉亚傻笑。
他们好像说了几句话,不过在邓布利多耳朵里听到的只是一阵嘶吼。人类听不见淡水人鱼在水面上说的话,但莉亚能听懂。
“尊敬的阿斯特莉亚小姐,黑湖人鱼族欢迎您的到来。你旁边的人类听不懂我们说话,可否请您带他来水下交流?我们准备好了鳃囊草,或者他能够自己使用泡头咒。”
一只雄性人鱼赤着上身,右手拿着锋利的鱼叉,铁灰色的脸上带着尊敬,低着头缓慢的游到岸边,将鱼叉放在岸边,拿着鳃囊草,双手举过头顶,带着邓布利多过去拿。
“爸爸,水亚拍着邓布利多的手臂,指着那条人鱼手里的鳃囊草,让他去拿,表示着要下水才能听懂他们说话。
邓布利多发现莉亚能听懂人鱼的话,不愧是有人鱼血脉的乖宝贝。看见莉亚的动作才反应过来黑湖下的人鱼在水面上说话他听不懂,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岸边拿起鳃囊草。这时那条雄性人鱼才放下手拿起鱼叉低下头退回族群。
邓布利多看着长相恶心的鳃囊草,它看起来像一团黏糊糊、灰绿色的老鼠尾巴,据说口感滑腻、像章鱼触手。咽了咽口水,没法说服自己,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使用泡头咒。
邓布利多犯了难,莉亚肯定不能跟他一起下去,且不说人鱼是否真的安全,从刚刚他们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攻击行为里看出来,黑湖人鱼的确有些暴躁,而且这里这么冷,莉亚在岸上已经是勉强了,下水肯定会生病。
但是他又不能把莉亚一个人留在岸上,禁林里可不止只有独角兽。
这可怎么办,人鱼不断嘶吼着催促邓布利多。
“莉亚..爸下去了,你一个人在上面怎么办?禁林里有许多可怕的怪物,比如狼人、马人,大部分都对人类巫师不怎么友好,爸爸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岸上。”
“尊敬的阿斯特莉亚小姐,我们需要和邓布利多教授传述一些事情,既然您不能下水,我们会派出黑湖人鱼族最优秀的人鱼留在岸边保护您的安全。不过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导致您不能下水,下次我们一定会充分准备,黑湖人鱼族永远期待您的到来,尊敬的人鱼族的荣光。”
黑湖人鱼族的首领把金鱼叉递给旁边的侍女,将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对莉亚弯腰行礼。这是人鱼一族最高级别的礼仪,右手是拿鱼叉的手,放下鱼叉,右手放在左胸心脏处,表示臣服与尊敬。
然后就见刚刚出来递鳃囊草的那条雄性人鱼被大家推举出来,他恭敬地对莉亚行了一礼,随后游到岸边等候差遣。
莉亚听着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感觉自己只知道她让爸爸下水,而自己要留在岸边等爸爸回来。
“爸爸,下,保护莉亚。”莉亚指了指游到岸边的人鱼,催促着邓布利多下水。
邓布利多见此也只好准备下水
“希望你真的保护好我的女儿,莉亚,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当然,放心,邓布利多教授,那是我的儿子康斯坦特,他会付出一切保护尊敬的莉亚殿下,整个黑湖人鱼族都会。”
“bubble-head ch泡头咒)”
泡在湖里的邓布利多用魔杖对着自己的头施了个魔咒,这能保证自己在水下也能呼吸。
随后就跟随着人鱼向黑湖底部游去,直到看见一片几米高的水草。这些水草像是有意识,邓布利多从未见过这种生物。
人鱼首领看出了邓布利多的疑惑“这是一种神奇动物,叫恩邹,不过只有黑湖底下有,它们是人鱼族预言兽的伴生物。为了保护预言兽,它们会攻击入侵者、将入侵者紧紧缠绕在湖底,直至入侵者死亡成为它们的养料。”
说完,她就将鱼叉立在面前,双手合十,念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随后大片恩邹分别向两边倒去,露出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颗发着奇异蓝光的珍珠,直径目测有半米左右,周围全是密集的恩邹。
“跟我来,教授。”人鱼首领带着邓布利多游向珍珠。
“把手放在上面,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和人鱼首领一起将手放在珍珠上。
一阵蓝光闪过,邓布利多和人鱼首领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人鱼首领熟练的将周围的荧光贝唤醒,周围亮起来邓布利多才发现他们正在一个巨大的珍珠里面,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上一个水晶盆里有一颗巨大的眼睛。首领划开手指将一滴血滴到那颗眼睛中间,眼睛从血落下的地方泛起涟漪,眼睛突然变成纯白色,开始显露出画面
一个金发人鱼在吟唱歌曲,周围围满了铁灰色的人鱼,伴随着歌声,一条条人鱼褪下铁灰色的皮肤,走向岸边,直到变得与人类无异。
画面到这里结束,又变成了另一个画面,金发女人倒在地上,被一团黑雾挡住看不见人貌的巫师用刀割开金发女人的手腕,接了一碗血,一饮而尽。
“这是...莉亚!?怎么会?”邓布利多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那颗眼睛里的画面。
又换了一个画面,金发女人在对抗着那个巫师,手里拿着的魔杖不断施出魔咒,将那个巫师打败,而她自己也缓缓倒下。一个狼狈的年轻男人冲过去抱起倒地的金发女人,不断哭泣。
显示完这个画面后,眼睛变了回来,眨了眨,随后闭上了。
“这是它最后一次预示的未来,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首领伤心的看着缓缓闭上眼的预言兽。
“教授,人鱼族的预言兽不会主动预言,今天早上它开始发生异动,做出了最后的预言,我们就去通知你们了,很抱歉,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去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外面引你过来。”
“莉亚......最后会死吗?死在那场大战里?”邓布利多恍然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湖里待久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变得冰冷。
“当然不会,一年半以前也曾有过一次预言,最后我看见了殿下结婚,而我的儿子也出席了婚礼,虽然在预言兽中看不清脸,但我能认出我的儿子,即使他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类的模样。”
邓布利多这才放下了心
“我们也许该上去了,我们已经在下面待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