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等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了问题赶回去吃饭。
还没到家门口。
李高看到了白茶站在院子旁边,他以为白茶遇到了什么难处,赶忙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
“白茶。”
“李大哥。”白茶拿了两双草鞋,“我昨天瞧见你脚上的草鞋坏了。这是我自已编的草鞋,柔软舒服,编的还结实。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白茶说话的时候低下了头。
露出脖颈一抹绯色,李高一不小心瞥见了慌忙移开了目光。
白茶头上的簪子褪了色,有一截断了用布条缠在一起。低头的时候断掉的部分落在了李高的眼里。
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谢谢。”
“你进去先试试,不合脚了给我再拿去改。”
“好。”
李高拿了鞋子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
脱掉脚上的鞋子,看了脏了的袜子。李高想了想站起来去打水洗了脚。
李高的脚很大。
也很厚实。
白茶偷偷的瞄了一眼又一眼,想象着这样的脚在盆里和自已不大的脚一起洗……
心里暗自啐骂了自已一句。
白茶脸上的红晕深了几许。
李高刚擦完脚,白茶已经把鞋子放在了他面前。“李大哥,试试。”
李高试了下。
“刚好。”
“走几步。”
“好。”李高古铜色的肌肤有点火热,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
“刚刚好。我给你银子好不好?”
白茶偏着头看了他,粉色的脸渐渐苍白了些。“我白茶不缺那劳什子银子,就是缺也不拿这个赚钱。”
一腔喜欢似乎被浇了冷水。
白茶想起那日李高跟温玖说的话,他是没打算成家的人。
白茶瞬间湿润了眼睛。
转身离开了。
留下愣着的李高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何看着白茶红了的眼眶,揪心的疼。
李高赶忙脱下了鞋子。
把鞋子宝贝一样的放在了屋里,想了想要怎么让白茶消气。
李高想到了白茶头上的簪子。
拿了一把砍刀往后山上走。
他记得桃木做簪子很漂亮,女孩子收到了簪子应该消气。虽然他并不知道白茶为何生气,但把小姑娘惹哭了就是自已的不对。
……
温玖在叫沈二桃她们洗兔毛。
兔毛清洗后,再拿去晒干纺纱。
再拿兔毛做的纱线织毛衣毛裤,就是帽子围巾也都好看。也有人直接拿兔毛做成了披风之类的。
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穿着。
乡下人除了保暖还要讲究方便。
温玖想着的就是方便。
郑小花洗着兔毛愣了愣,问道:
“你说我们要是养了长毛兔,是不是能一直剪兔毛?”
“能啊。你们个人可以去养长毛兔,兔毛用来做各式衣服、帽子、围巾、手套。兔肉可以卖钱,兔头做成麻辣兔头也是一道美食。”
“光吃兔头?”有人不解,兔头有什么好吃的。
肯定兔肉比兔头好吃啊。
“对。”
“这是你们老家那里的美食?”郑小花记得温玖也不是本地人,“建州这里没有这种吃法。”
“我老家那里经常吃。”
只要他们不知道的,温玖一律是看书的要么是老家的。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大家一起笑笑的洗干净了兔毛。
洗兔毛很费水,好在现在水太多了。
苏玉婷拿来大的簸箕放在地上,洗好的兔毛放在簸箕里。“温玖。晒干了可以直接做在衣服领子上吧?”
“可以啊。我就是想着做成毛衣穿着方便。”
众人不明白毛衣是什么意思?
“有你这个师傅教我们。跟着温玖学的手艺,往后也能成为养家糊口的本事了。”赵娜直起腰,抬手握成拳头轻轻的捶打腰部。
“腰疼?”
苏玉婷见了随口一问。
赵娜眼眶一红。
“从回来后,时不时的要犯上毛病。”
她们几个人待在青楼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吃了药养好了身体。
还会有点小毛病。
又不敢去找柯神医。
温玖也听出了不对劲,“怎么回事?”
“最近雨水天多,来了葵水。月事带都晒不干,等没了以后总是觉得腰酸小腹也痛。”
赵娜低下了头,就怕别人认为她不检点。
只有温玖问她才会说。
“有流出白色或者黄色的东西吗?”
“像豆腐渣一样的脏东西。”
“没事的。不过是近来雨水天多,有些人葵水来的时间久容易
感染。”
温玖放低了声音安慰:“用蛇床子、苦参、百部和土茯苓、龙胆草熬水喝。”
“咱们女人不一样,葵水来了特别麻烦。”
这句话说的大家纷纷点头。
“都不敢说。说了就怕别人说我们不检点。”
“没什么的。就是男女生理结构不一样,勤换月事带。我在想着不能用草木灰,得要用纸浆才行。”
温玖思虑再三。
棉花如今不适合,最好的法子还是用纸浆。
现在水多。
真要做纸才行。
做纸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先把路给修好了再说。
温玖思前想后。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众人一听,情不自禁的咋舌。用纸浆做月事带,这也太奢靡了。
什么生活水平啊。
赵娜赶忙说道:“我还是继续用草木灰吧。就像你说的勤换,再吃药。”
温玖想起大家分开吃以后,都没有喝上灵泉水了。
于是大手一挥。
“等会来做麻辣兔头和兔肉。我叫北月熬一锅甜汤,一人喝一碗吧。”
“那我们有口福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一起做事情。
昨晚把猪肉都腌制了下去,就等入味了开始做猪肉干。
兔肉和兔头还要做出来。
温玖想了想,全都做成麻辣咸香味道的。
做出来的拿去姜千夫长那里售卖,他那么有钱的一个千夫长肯定舍得买。
温玖起身去屋里拿了百合、莲子和鸡头米。
就这三样煮甜汤。
凌北月过来问了方法,忙笑道:
“二嫂,你出去吧。厨房的事情有我来做。”
“那行,我不跟你抢了。”
温玖在水缸里多加了些灵泉水,瞧着差不多了才出来。
说是顾行之和小虫、小野、木牛四个人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了靠近官道的路上。向路过的人招收短工。
流民以为自已听错了。
本想看看情况来打个劫,谁知道对方是让自已来做工的。
管吃管住,还有粮食拿。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怎么让人觉得是死去的老祖给自已送温暖呢。
流民个个都在观望。
问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敢摁手印,生怕自已的心肝肚肺肾被人给算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