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朝刚到学校路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围观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孩子,也太过分了,竟然敢打蒋家的太子爷。活该被蒋太太教训,我看这学校明天是容不下他了。”
“就是,听说还是刚转学过来的新学生。”
锦朝朝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她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学校门口,家长们围成一个圈,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指指点点。
“蒋太太最是暴躁刁蛮,这下好了,这孩子我看不得打个半死。”
“我看他就算是被打了,家里人也不敢坑半声!毕竟蒋家很有实力。”
被围观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穿得珠光宝气。
可她此时面目狰狞,手中揪着一个孩子的衣领,抬手就是两个凶狠的巴掌。
“小贱种,你敢打我儿子,我让你们全家都完蛋。”女人恶狠狠地开口。
锦朝朝只是一眼,就看到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小一个的司冥夜。
她立即推开人群,走上前,一把抓住女人再次扬起的手,只是稍微用力一推。
女人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司冥夜!”锦朝朝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发现他的脸颊又红又肿,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显然这个女人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司冥夜看到锦朝朝的瞬间,晦暗的眸子露出一丝紧张。
他率先开口解释,“姐姐,是那个小朋友先打我,我才推的他。”
锦朝朝看向胖女人。
她因为身体肥胖,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见锦朝朝护着司冥夜,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对吗?他打我们家孩子,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谁也别想走。”
锦朝朝冷笑一声,“今日的事情,咱们是得好好算算。”
她直接拿出电话报警。
校长办公室。
锦朝朝态度坚决,“调监控,我要看事情的全过程。”
她没有一味地袒护司冥夜。
他体质特殊,可能不招人喜欢。
在不知道事情真相以前,她也不敢保证司冥夜就是对的。
同时,她也不能让人随便冤枉或者欺负他。
胖女人态度非常强势,手中也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那孩子也是胖嘟嘟的身材,脏兮兮的满身是泥,看起来特别狼狈。
胖女人冷笑,“看就看,我儿子摔的满身是泥,我不仅要看监控,还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校长这会儿心惊胆战。
只能让人去调监控。
很快监控视频拿到办公室,投屏在大屏幕上。
画面中,司冥夜一个人在学校的花园里挖泥巴玩。
一个胖小子走过来,直接把他推倒,使他一头摔进花坛中。
之后司冥夜站起来,和小胖子发生了争执。
小胖子盛怒之下,用树枝打司冥夜的胳膊。
司冥夜忍了很久,最后忍无可忍,几个回合就把小胖子按在地上。
到这里,司冥夜都没有动手打小胖子,只是把他按在地上而已。
锦朝朝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扇子,冷冷的目光扫向胖女人。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先撩着贱。你家孩子先出手欺负我家弟弟……还有你,一个几十岁的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欺负一个孩子。今天这件事没完!”
胖女人看了眼自家儿子,虽然这件事他不占理。
但是在这座城市,她还没怕过谁。
她的儿子,都是当宝贝一样呵护着。
那小子竟然把他按在地上,这口气她帮他出了。
就算警察来了,她也不怕。
警察来得很快,锦朝朝知道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如此嚣张跋扈,平时还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人。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司冥夜盯着胖女人,眼神逐渐阴狠,怨气在他眼中汇聚。
锦朝朝看到后,立即轻轻地抚摸着司冥夜的脸颊,语气温柔道:“冥夜不要怕,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欺负你。是姐姐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司冥夜对上锦朝朝温柔的目光,眼里的阴狠逐渐褪去,下一秒眼泪像是豆子般不停地往下掉。
“姐姐,你不怪我给你惹麻烦了吗?”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在被欺负的时候,感到无比愤怒。
那种愤怒和怨恨是他根本控制不住的感觉。
锦朝朝摸着他的头,郑重回答,“姐姐怎么会怪你呢?你现在是我的亲人,这件事你没有做错。”
司冥夜的目光逐渐明亮,好像得到雨露的枯草,眼里绽放出生机。
胖女人不屑地望着锦朝朝,对走来的警察道:“裴警官,没什么事,就是两个小孩子打架。如今已经解决了,是这女人大惊小怪,打扰你们了。”
裴寰认识这个女人,于是笑着开口,“蒋太太,你不是报警的人,这件事我们还是得找当事人了解清楚。”
于是,警察走到锦朝朝面前,非常客气道:“你是锦小姐对吧,既然你报了警,那都跟我回一趟警察局。”
刘芬香瞪着不识趣的裴寰,眼里满是愤怒。
警察局怎么会有这么不懂眼色的年轻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锦朝朝本以为治这个女人,需要费些力气。
却没想到,这个警察是个很正直的小伙子。
裴寰处理过几起刘芬芳闹事的案件,全部都是她气压别人,最终又拿钱善后。
简直就是仗着有钱,视法律为无物。
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只是这些报警的人都太怂,每次报警完毕,然后就被钱收买撤诉。
时间一久,他对这个仗势欺人的女人,更加厌恶。
坐在警车上,他希望这次能来个硬茬,好好治治这个目无王法的女人。
傅霆渊刚回到家,就听说司冥夜在学校被欺负,锦朝朝也被带去了警察局。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他立即打电话叫上公司的律师团队出门了。
警察局。
刘芬香叫来自己的老公蒋重撑腰。
进警局对于她来说,又不是第一次,自是有恃无恐。
蒋重四十多岁,看上去很是沉稳,体态富贵,不像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善恶对错的人。
他看向锦朝朝,再瞅了眼虽然涂了药,但脸颊依旧红肿的司冥夜。
“说吧,多少钱可以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