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他知道锦朝朝在意家人,如今傅府上下,老少身体健康,就连家里的仆人,都分发水果,吃同样的大米。
每月定期给她们把脉检查身体,妇人气色红润,姑娘个个肤白貌美,就连老仆人的旧疾全都好了。
锦朝朝把水果都填补满,就离开了水果店。
简谧早就能得心应手地举办茶话会,和贵妇人们打交道。
之后她来到店铺开门。
言妈把今早的新闻,说给锦朝朝听,“陆淮知和公司解约,自己单独成立了工作室。之前宋家主的保镖绑架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大学生,吴鸣报警及时把人救出来了。宋家主被请到警察局,他把罪责都推倒保镖身上,因此没能给他定罪。”
锦朝朝皱眉,“那吴晴和吴鸣呢?”
“还跟着宋家主呢!”言妈解释,“我让他们有情况再随时回报。”
省得再有人受害。
锦朝朝坐在自己的位置,手中捧着一本书籍,语气冷然道:“这宋家主德行败坏,明知我手中有他的把柄,还敢行凶,当真是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看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言妈气愤道:“小姐,你说咱们要怎么办?”
锦朝朝头也不抬道:“给傅先生打电话,让他把二毛再借我用一下。”
言妈这就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的时间,二毛就匆匆赶来,“夫人,您找我。”
“上次咱们从36楼带回来的监控内容,你帮我分段剪辑好,注意时间也要剪辑下来,记得把欧子霖的脸打马赛克。”
二毛笑道:“等我一会儿,马上给你办好。”
二毛速度很快,他截取了很多关键的监控片段。
比如宋家主面目狰狞的行凶,刚好监控的角度,又没拍到欧子霖的脸。
锦朝朝直接把视频发在网上,大V号。
不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宋家主虐待人的视频被全网曝光。
宋家的反应非常快,立即请水军,否认视频的真实性,甚至要发律师函,要告锦朝朝污蔑。
锦朝朝不咸不淡,让二毛继续发第二条视频。
不同的虐待人手段,不同的监控画面,不同的时间,但可以看出视频里的主人公相同。
#宋家主是虐待狂
#宋家不是慈善家吗
#宋家主虐待人的视频是真是假
各种热搜霸占头条。
宋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
宋家主掀飞手中的文件夹,“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儿小事都压不下去?”
“老板,对方每隔一个小时,发一条视频,每条视频都有备而来,选择的都是您的正面。我们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秘书额头冒汗,深知自己老板为人暴虐。
但这件事,他们实在是处理不了。
事发突然不说,对方手中有把柄。
宋家主脸色铁青,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双手颤抖地拿起电话,打给锦朝朝。
电话刚拨过去,就接通了。
“锦朝朝,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家主咬牙切齿道。
锦朝朝点开手机免提,漫不经心道:“这句话该是我问宋家主,从今天起,你只要敢生出绑架虐待别人的心思,我就每天发一条视频。直到宋家破产为止!”
“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
都这个时候了,宋家主还在抵赖。
锦朝朝冷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
下一秒,她挂掉了电话。
宋家主盯着黑屏的手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身上杀气四溢。
秘书站在旁边,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她没来由地后背发凉,转身想出门躲一躲,却在这时候,被宋家主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让你办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宋家主把秘书按在桌子上,用她的头撞办公桌。
女秘书当场被打蒙了,甚至还来不及反抗,人就没了意识。
宋家主整个人疯得彻底,无视晕倒的女秘书,又把她的头在桌子上撞了几下。
直到桌子上到处都是血,他才把人放开。
这时候赶来的管家,看到这场面,吓得连忙关闭办公室的门。
“宋先生,这……”
宋家主发泄一通,深吸一口气,脸色才逐渐恢复平静,“就说她意图勾引我,被我推开的时候,撞到了桌角。送去医院,让医生‘好好’医治。”
他把‘好好’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管家跟了宋家主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的秉性。
当下立即去办。
二毛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视频剪辑了二三十条。
锦朝朝把视频储存好,给他拿了些水果,就让言妈把人送走了。
等言妈回来,见锦朝朝依旧在研究古籍。
“小姐,宋家主的事情,能不能速战速决?”言妈问。
锦朝朝摇头,“速不了!”
她虽然可以出手,但时机未到。
贸然伤害普通人,她也是要造孽的,在她这儿功过不能相抵,反噬之力,就算不能祸害她,也会祸害子嗣。
言妈拿过茶壶,给锦朝朝煮茶,“这宋家人着实可恨,据说昨日宋一柄要糟蹋一个女孩子。那女孩才刚满十八岁,也是个性子烈的丫头,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摔断了腿,才逃过一劫。”
锦朝朝纤细的手指,翻了一页书,“把这些事情,都记下来。账肯定是要算,但不是现在。”
万般皆有宿命。
该出手时,她会出手,不该出手时,她坚决不乱来。
锦朝朝也是沉得住气。
一连三天,她都在“天下第一算”看书,偶尔会给有缘人算命指点。
这天欧子霖到了手术的日子。
锦朝朝专门过来陪他。
十指连心,重新接骨,他必然要重新遭受一遍痛苦。
医院病床上,欧子霖刚做完手术出来,他早已对止痛药产生了抗药性,所以此时只能忍着痛,满头大汗。
他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你若疼,叫出来也无妨,在这儿大家不会笑话你。”锦朝朝把冰镇好的酸梅汤,递到他嘴边。
欧子霖嘴硬道:“以前那么苦的日子,我都坚持过来了。现在这点儿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锦朝朝点头,“说得对,这个酸梅汁我专门给你煮的,少喝点儿不碍手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