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赋站立不动,对马治国轻松的说道:“不干什么,就是和你们聊聊天!”
冯梅本来在马家父子的劝说质问下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看到陈赋又回来,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却因为起来的太猛而头晕了一下,但是她也顾不得这些,对着陈赋说道:“我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也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非要把我们一家三口都逼死才算完吗?”
陈赋摇摇头,对冯梅说道:“你看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我只是担心你劝不动他们父子二人,所以想要过来帮帮你!”
冯梅此刻看到陈赋就觉得浑身寒冷,而且肚子还隐隐作痛,她哀求到:“劝得动,我劝得动,真的,你相信我!”
马治国看到自己妻子在陈赋面前哀求的样子,不由得生气说道:“冯梅,你闭嘴,不用求他!你凭什么过来要求我们?本草堂是你的我们就不打算要了,但是刚才钟老爷子也说了,要把宅子留给冯梅,你现在过来到底是何居心?”
陈赋看到马治国不愧是在政府工作的人员,很快就倒打一耙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他并不在意的看着马治国说道:“先不要急着泼脏水,我既然又回来了,自然就抱着要把事情给你们讲清楚的意思。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我先听听看合不合适?要是合适了,那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你看怎么样?”
马治国制止想要说话的马锟,他听出陈赋语气里面已经松动了,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也就是仗着自己受钟培坤看重,想多要一点儿好处。对于这种人马治国看的太多了,再说陈赋这么年轻,他又懂个什么,自己先稳着他之后,慢慢找他算账就行。也不知道冯梅是怎么办事的,这明明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被这个年轻人给吓破了胆,女人真的是靠不住,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还是得靠自己这个老爷们儿出马!
想到这里,马治国故作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陈赋说道:“你要拿走本草堂已经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了,这里现在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样吧!钟家宅子的事情我们先签字稳住钟老爷子的心,等到他哪天万一真去了,我们也不是不好说话,你将本草堂转让出去,只给我们一半的钱就行了,这样我们以后就你走你的桥,我走我的路,我们各不相欠,你看怎么样?”
陈赋还没有回答,就听到旁边的冯梅嘶声说道:“不行,治国,不行,咱们什么都不要,你听我的,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马治国看见陈赋脸上犹豫的表情,以为陈赋在考虑自己的问题,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信心,扭头对着冯梅吼道:“闭嘴!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然后又转头对陈赋说道:“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还不知道本草堂一天能赚多少钱吧?告诉你,这个数!”说完将手伸出来比了两根手指,接着才说到:“你要是不想转让的话,也行,不过这样的话就会麻烦一些,签一个分成的合同,你每个月拿分成也行,但是话要说在头里,店铺管理方面肯定是要让我们来打理。其实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你以后不用工作每天还有进账,不管到哪儿都没有这么轻松的事......!”
陈赋看着马治国那两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知道这种人自己不下点儿狠手他是不会长记性的,于是在马治国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让他的两根手指指骨在自己面前寸寸断裂!
马治国还在等陈赋回话,突然感觉到一点儿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他眼睛朝着自己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两根手指竟然就像是软面条一般耷拉在自己的手上,这时候的马治国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出于惊吓想要大声叫出声来,只是他长大了嘴巴却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接着就看到自己的舌头竟然也从嘴巴里面掉了出来,随着他最后的那个“事”字翻滚着掉在地面上!
辨认了一会儿才知道掉在地上的那团肉是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马治国才感到从手指和嘴巴里面传来的刻骨的疼痛,那疼痛就像是一波波的浪潮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神经,他两眼一翻,就要昏倒过去,只是随着陈赋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本来是要翻成白眼的马治国竟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子又被强行的给翻了回来,想要昏倒而不能昏倒的他忍受着一波波的疼痛,清楚的记住了自己受到的每一点感觉,甚至此时的马治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竟然比平时还要清醒,一丝一毫的疼痛都清楚的呈现在自己脑海里面,而自己竟然就这样还不昏死过去,并且就连叫都叫不出声,好像是有人将自己的声带给锁住了一样,异常的痛苦!
站在一边本来想要给自己父亲加油打气的马锟看着面前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一般的马治国和依旧在地上跳动的那团舌头,两腿一软就坐在了身后自己的病床上面,看到陈赋的眼睛朝着自己看来,他尖叫一声,对着陈赋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冯梅由于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清楚陈赋对马治国做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自己儿子竟然吓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用想就知道是陈赋做的,她不顾身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快速的爬起来对着陈赋求道:“饶了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钟老爷子找到我们,我们明天,不,今天晚上就搬走,您看行吗?求求您了!”
没有说话的陈赋扭头看了一眼窝在病床上面的马锟,看到他的裆部那边已经湿了一大块,这个对着自己下午还大打出手的马锟竟然被吓得尿了一裤子。陈赋看到那一片骚呼呼的潮湿,顿时失去了想要连马锟一起收拾的想法,又看到马治国此刻两只眼睛欲翻不翻的已经不受控制了,也大感无趣,放松了控制马治国的源力,马治国终于如愿以偿的将眼睛翻成了眼白,一声不吭的晕倒了过去!
等到马治国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冯梅和马锟两个人围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恍惚的将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接下来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猛地将身体向后退去,发出一声惨号,接着便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出乎他预料的是两只手都好好的完整无缺,他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反反复复的将手看了好几遍,确实是没有一点儿伤痕,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舌头也没有问题,刚才还发出了一声惊恐到极致的惨叫。
再次确认自己的手指和舌头都没有问题了之后,马治国看着身边的冯梅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冯梅看着满脸惊恐的马治国回答道:“就一小会儿,你怎么了?”
马治国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手说道:“我的手怎么又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马锟此时早就换过了一条裤子,他对着马治国说道:“爸,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是看到你的手指变成了好像是没有骨头的样子,舌头也掉了出来,但是等到那个人一走,妈妈将昏迷的你扶到床上的时候,却看到你手指和舌头都是好好的,你说我是不是见鬼了?我和我妈说了你的事情,她还不相信,这下子你相信了吧?我根本没有骗你!”
马治国在听到儿子说那个人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接着才说道:“锟儿没有说谎,是真的,不过现在确实又好了!冯梅,你和那个人打过交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冯梅刚要说话,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家三口听到开门的声音,同时身体抖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去,看到是一个小护士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同时舒了一口气,小护士看着这三个人的反应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说道:“大半夜的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刚才是谁叫的?旁边病房里面还有人呢!你们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公共场合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吗?”
听到护士的话,三个人同时点头,显得无比听话。小护士看着一脸惊恐神色还还没有散去的这一家子,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国骂,转身离开。
随着病房门的关闭,马治国又看向冯梅母子两人,冯梅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他根本就不是人!那时候你们没有一个相信的,现在信了吧?治国,我们走吧,我是一刻不想在这里呆了,你和单位也说一下,请个长假,我们搬家吧!”
马治国想都不想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搬家,明天就搬!这地方不能待了!赶紧走!锟儿,你没事儿吧?”
马锟忙不迭的答应道:“我没事儿,爸,妈,咱现在就走吧,这病房我也不想呆了,家我也不想回去,咱们去外面找个宾馆住吧!”
“好好好,现在就走!”马治国当然不会反对,正想要从病床上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在一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冯梅道:“那个人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我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会还要再来找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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