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着苏铁的悠闲的声音，清风有些诧异。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呀？只是看你忙得热火朝天，没好意思打扰而已……”
“真的假的？”
清风是因为今天状态好的出奇，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可苏铁是怎么回事？
清风不明也有一些好奇绕过的话，来到了他所布置的阵法前。
“这个是阵法？”
只见五十块灵石零零散散的丢在地上，也看不出什么稀奇的地方。
不，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阵法吧？怎么看也不像有阵法的模样？
倒是有一种家里的熊孩子，把糖果罐打翻的即视感。
这真的是阵法吗？就算是阵法真的能够顺利发动吗？
“你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那就现在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阵法能玩出什么花样……”
开始的时候，清风还高看苏铁一眼，认为他得到了一份不错的传承，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苏铁用灵石布置了奇异的阵法，或许还真有那么几分胜算。
可现在看来，就算是之前的阵法，恐怕也是碰巧布置而成。
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他布置出来的，但凡有的阵法基础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垃圾？
就算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恐怕也会索然无味。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阵法……”
清风走到阵法中，将最后一块灵石摆放在该有的位置。
在他的操纵下，阵法顺利的运行效果，甚至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还请孟老板亲身体验一下……”
“荣幸之至……”
两位阵法师之间的较量难能可贵，能够充当其中的裁判，更是他的荣幸。
孟百川走入了清风的阵法中，感受着一点点凝聚起来的灵气。
“差不多有三倍的灵气了……”
对于聚灵阵而言，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数据，但要知道阵法才刚刚启动。
只要给他一段时间的积累，这阵法还有相当高的提升空间。
按照清风的估测，在这阵法的巅峰时刻，最起码能够达到十倍灵气。
十倍的灵气，已经超过了很多中型聚灵阵的效果，仅次于大型聚灵阵。
就凭这份手艺，眼前这个不知哪里跑来的小子如何和她比？
“现在轮到你了？怎么样？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在清风看来，这一场较量的结局已经注定，他赢定了。
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但能平白得到上百斤的灵石，也算是值得。
“为什么要认输？难道就凭你那不入流的阵法？”
“不入流？”
如果是平时清风布置的阵法，确实有些缺陷。
但清风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状态为什么这么好，整座阵法一气呵成。
清风相信，就算是自己的师傅在这里也挑不出几种毛病，何况是苏铁。
如果说这样的阵法是不入流的，那也只能说明苏铁真的是没有眼光。
“那到时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阵法？”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阵法……”
苏铁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灵石抛出，精准的落入预定的位置。
这一块灵石，让本就凌乱的阵法变得更加凌乱，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让清风吃惊的是，在苏铁的吹动下，那个乱糟糟的阵法竟然真的运转了起来。
“怎么可能？”
清风感觉有些不妙，难道苏铁所布置的阵法另有玄机？
可自己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出来？难道是这家伙对阵法做了什么什么教吗？
如果苏铁真的对这阵法做了什么掩护？那可就太可怕了。
此时的苏铁岂不是正在偷偷冷笑，看着他的笑话？
“你不是想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阵法吗？这个就叫阵法……”
苏铁的阵法虽小，却像是一个无底洞，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众人感觉有些不妙，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在这阵法的引动下，他们体内的灵气都蠢蠢欲动。
还从未听说过哪种阵法能够从人体内汲取灵气，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在这灵气的滋养下，整座阵法，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宛如春日的枝桠，在与甘霖的滋润下缓缓舒展自己的身体，向上蔓延。
一条条由灵气汇聚成了丝线，在空气中变质缠绕，竟然形成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木。
“阵魂？怎么可能？”
虽然这棵树小的就像是盆景一样，丝毫不起眼，但这就是阵魂没有错。
可苏铁怎么能掌握这种东西？
阵魂这种东西，不光要有高深的实力，对阵法独特的见解，还需要天时地利相助。
在这几个方面，哪怕有一个环节出现了一点点的纰漏，都会功亏一篑。
可苏铁成功了，而且就在他的面前。
啪……
一声脆响惊醒的众人。
发出的声音的是一块灵石，不是别的，正是清风用来布阵的那些。
因为苏铁的聚灵阵太过霸道，甚至开始夺取灵石内部的灵气。
啪……
啪……
啪……
一声声脆响接连不断，伴随着灵石的崩溃，阵法自然也不能独存。
没有了阵法的束缚，积攒起来的灵气瞬间爆发，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阵法被毁产生的爆炸，甚至可以媲美炼气巅峰，甚至是通灵级强者的力量。
不过这股力量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被苏铁的阵法扯碎，化为己用。
在吞噬了这么多灵气之后，苏铁的阵法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阵法煜煜生辉，悬着一棵精致的小树，条条藤蔓蜿蜒垂下，那可都是具象化的灵气。
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我看这就不用测试了吧？”
哪怕他们这些不懂阵法的人，也能看出苏铁与清风之间的差距。
何况清风的阵法已经被毁了，连阵法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谈一较高低。
“确实，是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清风不光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阵法顶多算是不错，但苏铁的阵法可以说得上是夺天造化。
亏他当初还看不起苏铁，看不起苏铁的阵法，只能说他的眼界太低。
以前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走上了大道，只需要不断向前就能问鼎巅峰。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以他的能力，说是入门都有些勉强。
尤其是面对苏铁这种人，更是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或许只有他师尊那个等级的人，才能与苏铁一较高下。
自己竟然觉得能碾压苏铁，现在看来，那莫名的自信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