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慢慢的扶着墙,回到房间里躺在那休息,突然感觉一个人坐在她床边,掀开她的裙子,白如雪吓一跳:你是谁?睁眼仔细一看,是阚絮兰,只见她把药酒倒在手心里,然后给白如雪往膝盖上揉,很疼,但是,不一会就好多了。“药酒给你留下,晚上自已揉一下。”阚絮兰把一瓶药酒留给了白如雪。
这是白如雪到国学院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之间的温暖与帮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排斥我吗?”白如雪看到絮兰竟然给她送来了晚饭,忍不住开口问道。“女子的清白,不在罗裙之下,而在内心,你虽然误入风尘,但却出淤泥而不染。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阚絮兰说道。白如雪再也憋不住了,哭了出来。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是真的朋友。
从这天起,大家都能看到阚絮兰总和白如雪一起进出教室,虽然诧异,但并没说什么,只在背后议论。白如雪本来就是官宦人家出身,国学院教的东西她都学过,不过,剑法、水功、医学这些,她从未接触过,练剑时,也是絮兰帮的她,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最后,白如雪干脆拜了阚絮兰为师,跟着她学医,她是想学会一技之长,让自已将来能自力更生。这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男同学忽然指着白如雪大声的问:干嘛看我,你想勾引我,我才看不上你这个脏女人呢!这是故意找茬啊,阚絮兰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嘴太臭了!说着,抬起脚,狠狠踹在这个男同学的下面,男同学立刻捂着要害,疼的直不起腰来。白如雪看见了,噗嗤一下笑了。
“你跟那个白如雪走那么近干嘛?”阚浩宸问道。“你也嫌弃她?”絮兰反问。“我跟她扯不上,你要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就留吧。”阚浩宸无所谓的说。
九张神图如今已出现了五张,此时,就要到科考的时候了,国学院又要准备接收新学生了。
连着五天紧张的考试结束了,国学院招进来一批新学生,正在大家为欢迎新学生高兴时,院长带着官差来了,一来就直奔一个叫朴辉勋的学生,说他考试作弊。有人举报他,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考得进国学院?朴辉勋一个劲喊冤。县令大人当众考他,谁知,这朴辉勋对于县令大人出的题居然应对如流,还当堂做了首诗。这让朴辉勋的家人都震惊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有文化了?
最后,朴辉勋无罪释放,而告发他的人因为诬告,被当堂打了四十大板。
不过,朴辉勋的母亲却是知道自已的儿子是块什么料,她拐弯抹角的试探眼前这个年轻人,想确定他是不是假的,试探了半天却一点疑点都没有。
朴辉勋正常回到国学院去上课,他进入国学院以后,很快就被美貌的白如雪吸引了,有同学在背后嘀咕:果然青楼女子就是下贱,在国学院这种庄严的地方也不老实,勾三搭四。白如雪不管她们说什么,她现在一心跟着师父阚絮兰学习医道。对朴辉勋的纠缠,她是爱答不理的。
“这些都是人腿上的穴道,记住认学要准,下针要稳,针灸的时候,出一点偏差,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幸好医学院里有针灸铜人,能让咱们把针灸练出来,否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针灸。”阚絮兰感叹道。白如雪拿着针慢慢练习扎针,针很软,一不小心就弯了,但是,她不气馁,继续努力,“我一定能学会。”白如雪跟自已说。
闲暇之余,絮兰又收到了两封母亲的信,还有母亲给她做的鞋。和她晒的地瓜干,当初在红果村时,村民送了许多青梅给他们,回来以后,絮兰就把它们酿成青梅酒了,这天晚上,絮兰在厨房找了些卤肉,洗了点青菜,炒了两盘菜出来,跟白如雪在房里喝了起来。白如雪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倒起心里的苦水来:什么狗屁亲戚,还姑父呢,居然能做出把外甥女卖进青楼这种缺德事,老天无眼,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他。“你只是一时走了霉运而已,我还不如你呢,我那个糊涂的父亲,就因为听曲的时候琴弦断了,就认为我是个灾星,我都十三岁了,才第一次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一见面就训斥我没规矩,也不问问我和我娘在尼姑庵过的好不好,从小,没抱过我,没疼过我,就好像根本没我这么一个女儿似的,我对他是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你好歹小时候有家人疼爱保护啊,放心,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将来的日子会更好的。做了坏事的人早晚会有报应的。”阚絮兰劝慰道。